欧景年深深地忧郁了,一句废话都没多说,拎着钥匙就带独孤桀骜出了门。
她们赶到金湖旁边的时候那里已经不出所料地空无一人了。
独孤桀骜算了算时间,愤怒地握拳,在虚空中挥了挥:“他们果然溜走了!”
欧景年:“…走了就走了吧,独孤你饿吗?要吃宵夜吗?”
独孤桀骜:“岂有此理!当着我面保证得好好的,一转身就走了!这些叛徒!”
欧景年:“…我带你去吃烧烤呀?你不是挺喜欢的吗?当然今天我肯定不点奇怪的东西。”
独孤桀骜:“这是背叛!对我命令的背叛!我要追杀他们!背叛我的通通都去死!呃…你干什么?”
欧景年冷不丁地牵起了独孤桀骜的手,两眼红红,嘴角却带着欣慰的笑:“我想起来了,这附近有家通宵营业的西点店,他们家的纸杯蛋糕特别好吃。”
独孤桀骜:“不行,我要去找那几个叛徒…”区区纸杯蛋糕算什么?她的威信才是最重要的!
欧景年完全没有听进她的话:“…对了他们家还卖正宗弯弯风味凤梨酥和牛轧糖哦…”
独孤桀骜:…凤梨酥是什么?牛轧糖又是什么?听起来好像挺好吃的样子…不对,她的威信…
欧景年:“…不知道夜班小姑娘还在不在,她现烤的焦糖布丁简直是人间一绝…”
独孤桀骜:焦的糖难道不会苦吗?苦的糖…好像没吃过呢…不不不,她是武林盟主,区区一点吃食算什么…
欧景年:“你要觉得甜点太腻,我们再去点个烤鱼,这家店对面的烤鱼店也是二十四小时开的,还有麦当劳也是,唔,说得我都有点饿了,不知道旁边的寿司摊子还开不开…”
独孤桀骜:“今天先放过他们,明天全店特训!”
欧景年说的那家蛋糕店是个极不起眼的小铺子,但是隔着老远已经可以闻到店里传来的香味。
欧景年闻到熟悉的香味,稍微怔了一下,这么短暂的一会夜班的小姑娘已经隔着玻璃门看见了她,笑嘻嘻地对她挥了挥手,欧景年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对她挥了一挥,带着独孤桀骜进去,习惯性地就说:“1个焦糖布丁,2盒凤梨酥,2包牛轧糖。”这根深蒂固的老习惯又让她怔了一下,还来不及感伤,就听见独孤桀骜豪气十足地补充:“我跟她一样,还要10个纸杯蛋糕!”
欧景年:“…独孤,我吃不下什么,那份本来就是给你点的。”从前她和那个人会过来这里,两个人分掉1个焦糖布丁,然后再各自带一包凤梨酥和牛轧糖回去,那个人每次都在刚到家的时候就告诉她“我吃完了”,却在下次见面时变魔术似的变出完全没有动过的糖果。而欧景年则每次都很快把糖吃完,然后再来店里买一份,假装自己一点也不馋。记忆里的糖果有多甜,分手时的苦涩就有多深。然而大概是实在过得太久了,苦涩的味道已经模糊了,这里的糖果却比记忆中更加甜蜜且诱人。
“喂,1000块而已,至于哭成这样吗?”独孤桀骜有点手足无措,又有点嫌弃地看了欧景年一眼,这女人刚才居然质疑她的食量,独孤盟主一个冲动,放出了“10份我都吃得下”的狠话,并且果断地付诸行动,吩咐夜班小姑娘结账打包,谁知欧景年不但没有像以往那样爽快地付账,站了半天以后还开始两眼发红然后带着诡异的笑容泪流满面。独孤桀骜想了半天,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欧景年嫌贵——独孤桀骜这店长虽然还没当几天,却把店里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如果欧景年的大部分收入都来自于萨瓦迪卡的话,她是绝对供不起这段时间的花销的,何况独孤桀骜还特地查过欧景年那辆代步的smart的价钱,这辆车在如今这个世界里绝对算不上贵。
“抱歉。”醒过神来的欧景年对店员不好意思地一笑,低头开始掏钱包,还没等她掏出来,独孤桀骜就默默地摸出一打粉红色的票子,甩在柜台上:“多的不用找了。”
欧景年:“诶,独孤,你哪来的钱?”她给的应该差不多花光了才对。
独孤桀骜:“文白提前给的工资。”文白这人倒还有点可看之处,居然知道笼络人心。
欧景年对独孤桀骜的欣赏又上了一个台阶:“…你的工资自己收着吧,我来付就好。”
独孤桀骜不肯:“我在你家吃住了这么久,总是花你的钱,也该我出一点。”若是她的弟子,那她享受这样供奉也就算了,但是这是她内定的奶娘,她将来还要给奶娘钱的,怎么能反过来靠着奶娘吃饭呢?传出去她在江湖上就不用混了,虽然她现在并未发迹,但是为长远计,她也绝不能要这种黑历史!
欧景年笑了:“一点小钱而已,我来付吧,以后你挣了大钱,再来请我吃大餐。”掏出信用卡,递给店员,顺手把独孤桀骜的一叠票子递回去,谁知独孤桀骜不知道哪里被刺激到,突然就大怒了:“你不让我付就是看不起我,不给我面子!”
欧景年:“独孤,你是又看了那些黑社会电影吗?”独孤桀骜总是看些奇怪的电影,她是不是应该给电脑装个绿坝?
独孤桀骜:“你怎么知道?不对,关电影什么事?我要出这顿的钱,谁也不许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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