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急了眼,跳着脚咆哮着逼陈锋去给欧景年找关系,进急诊。陈锋看一眼疼得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欧景年,二话没说,拖着欧景年就进了外科办公室,顺手关上门、拉起帘子,开始解欧景年的衣服。
文白:“喂喂喂,你干嘛?我跟你说,就算这是你的地盘,占我女人的便宜我也照样打得你半身不遂啊!”
陈锋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欧景年于疼痛中还不忘抬起头来对文白解释:“小白,陈锋是外科医生。”
文白:“外科医生怎么了?外科医生就可以随便非礼人?你的胸我都没摸过,她就摸上了,岂有此理!”
欧景年和陈锋都被她吵得脑仁疼,陈锋忍无可忍,吼出了一句“闭嘴”,文白被吓得短暂地失语了一阵,然后立刻双手叉腰,两眼圆睁,对着陈锋咆哮:“小样你还敢对我吼了?知不知道我文大少是谁?啊?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是病猫吗?啊?我告诉你,你赶快给我道歉,不然我管你是不是院长的小兔崽子、管你是不是青年才俊,我随便一句话,都能叫你在包邮区再也混不下去!”她口里自称文大少,可是外在却没有半分少爷风度,反而是一副活生生的广场舞大妈骂街的模样。
欧景年已经被她念得痛苦地闭上了眼,而陈锋憋了半晌,狰狞地转头,一步一步地向文白走来。
文白想起陈锋的武力值,有些胆怯地退了一步,随即就以更强硬的姿态上前走了三步——她聪明地避开了陈锋的方向,然而陈锋却冷着脸,一步就跨过了她特地留的安全距离,两手一推,把文白推得向后一连退了好几步,陈锋再一下,就把文白推到了墙角,然后低头,吻住。
医院里的消毒药水味本来就很浓了,可是陈锋全身上下的味道更浓。那是一种满溢着荷尔蒙的味道,混杂着汗水和消毒药水,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难闻。
陈锋的吻技非常好,好到她已经抽身而去,文白还傻傻地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两眼发直,木呆呆地看着那边。
陈锋已经麻利地替欧景年脱掉了一半衣服,仔细地给她做了检查,开始有条不紊地做固定处理。
文白这时候才迟钝地想起,骨科也是外科的一种。
工作中的陈锋认真且温柔。这和文白记忆里那个玩世不恭又不讲卫生的白大褂形象完全不符。她很快就替欧景年固定好了手臂,护士进来问:“刚才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在外面蹲着哭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陈锋怔了一下,才意识到她说的是独孤桀骜,转头看了欧景年一眼,泪水涟涟的欧景年这时候才睁开眼,一面继续流泪,一面叫文白:“小白,你…去看看独孤。”
文白怔怔地看着陈锋,半晌没有反应。
陈锋摇摇头,出去找了一圈没看见独孤桀骜,想了想,走到旁边的厕所,发现男厕所门口堵了一圈人——平常都是女厕所门口排队,今天也不知道是刮了什么风,居然是男厕所人多。
陈锋在女厕所转了一圈,从鞋子看出独孤桀骜并没有在隔间里面,她皱着眉头,刚要离开,谁知男厕所门口的围观群众看见她穿着白大褂,纷纷前来投诉:“医生,医生,有人霸占了男厕所。”
陈锋心脏一抽,赶紧转头问:“什么?”
群众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来处理这事,全部热情地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话:“有个小姑娘突然冲进来,吓得我都尿不出来了。”“现在的小姑娘太可怕了,我在接尿做测试啊,她就从我旁边嗖地一下穿过,洒了我一手啊。”“我最惨了,我本来要大便的,走到门口看见一个小姑娘从旁边冲进去,把我的坑位占了,现在急死我了,叫她又不出来。”——男厕所只有两个马桶,一个正在维护,另一个被那个传说中的小姑娘占住,害羞的男人们听说有女人在,连小便池都不敢用了。
陈锋双手排开人群,囧囧有神地走进里面,弯腰一看,隔间门下面是一双运动鞋,她记得独孤桀骜今天是穿着运动鞋,但是有点不敢确定,于是试探着地对里面喊了一句:“独孤?”
里面本来有隐约的哭声,被陈锋一叫以后,哭声忽然就止住了,隔间门下的脚也一下子不见了,还好这是在白天,要是在晚上,一定是鬼片的绝佳素材。
陈锋心里有了底,拍了拍门说:“独孤,欧景年没有怪你,她还担心你,特地叫我来找你呢。你出来好不好?”
里面的人没有吭声。
陈锋:“独孤,欧景年的伤已经处理好了,现在她正嚷嚷着要回家呢,你再不出来,我们就先走了,把你丢在这里了哦。”
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陈锋看一眼门口越来越多的人群,咳嗽一声,决定放出大招:“独孤,我们准备出去吃晚饭,吃火锅哦。”
碰地一声,隔间门被用力地推开了,独孤桀骜沉着脸从马桶上跳下来,站在地上,整个人像是从南极回来的一样,全身都散发出了阴沉而冷淡的气息:“火锅不好吃,吃日本料理。”
陈锋:……
陈锋带着独孤桀骜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欧景年正在边上坐着发呆。
独孤桀骜直愣愣地走到欧景年的跟前,眼神锐利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明明她才是造成欧景年受伤的罪魁祸首,欧景年却被她的眼神看得…充满了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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