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桀骜头一次使用美人计就大获成功,终于完全相信自己的确是美丽的,她有些得意地摸了摸下巴,微笑着说:“那好吧,那我先回去。”有欧景年这句话更好,谁都不知道她出去了。独孤桀骜想到得意处,又对着罗技一笑,笑得罗技都快哭出来了,才施施然回了家。进屋以后先回二楼主卧看了一眼,欧景年还在熟睡。独孤桀骜从客厅的窗户往外一看,罗技已经走了,附近再没有别人经过。
独孤桀骜满意地点点头,从落地窗穿了出去,她的内力虽然只恢复了一点点,却也足以轻巧地穿过高高低低的景观树丛,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摄像,然后从小区的墙边,她以前翻进翻出的老地方翻了出去——整个过程都如行云流水,唯一的缺憾就是她内力恢复得不多,轻功达不到似飞鸟无痕的境界,在墙头腾挪跳跃又太明显,不得不如那些菜鸟蟊贼一样贴着墙一步一步爬出去,实在有点损害她武林盟主伟大光荣正确的形象。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没人看见嘛。
独孤桀骜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走了一段,再穿过一条街,那条街上有一个拆迁小区,物业监管极其失职,也没有监控之类的东西,居民龙蛇混杂,出入口停满了黑车。
独孤桀骜从小区的一边翻进去,随手从一楼的某个阳台上偷了一套衣服换上。她自己的衣服被她卷起来夹在羽绒服腹部,令自己的身材显得十分臃肿,连身高都似乎更矮了。
独孤桀骜把羽绒服后面的帽子拉起来,围上围巾,走出小区,敲了敲一辆黑车的窗户,用刻意模仿着的本地话说了个地方。黑车司机本来正躺在里面睡觉,听见敲窗,翻了个白眼,报了个两倍于正规出租的价钱。独孤桀骜不慌不忙地讨价还价一遍,砍掉了十块钱以后上了车。
黑车带她到了医院附近一个偏僻的小巷,这是她除了萨瓦迪卡附近那片区域以外,在本市最熟悉的地方。
独孤桀骜在巷子里等了一会,换了她带着的另一条围巾,又把羽绒服在墙边蹭了好几下,弄得脏兮兮颜色大变才从巷子里出去。她接着打了一辆黑车,去了另一个地点。到了那里以后,她又自己走了十几分钟,走到了一处风景优美、幽静安详的公园,公园里有很多种植了多年的老树。
独孤桀骜选了一颗树,依旧没有施展轻功,只是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在一个树叶茂密、枝干却并不强壮的地方趴了下来,她这时候才小心地运起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内力,努力调整,让自己轻轻巧巧地附着在这根细瘦的枝桠上。
6点10分,就有好几个非主流打扮的男人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把附近来来回回地看了一遍,接着这些男人都分散到了树林外面,杨爱红的两个保镖过来,又把四周打量了一下,矮个子那位抬头看了这些树枝一眼,但是关心的重点却只是那些粗壮的枝干。
他们检查完之后,又都迅速地隐到树林外面去了。6点28分,杨爱红慢悠悠地走进了这片树林。
☆、第115章
早上8点30分,欧景年居然神奇地自己清醒了,闭着眼在身边摸索了一会,独孤桀骜果不其然地不在,欧景年清早蹭一蹭的梦想也破灭了,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了一会,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过了东西,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被子的诱惑,慢慢吞吞地起了床,磨磨蹭蹭地走进卫生间,悉悉索索地梳了下头,悠悠闲闲地挤了牙膏,边刷牙边往楼下走。
如她所料,独孤桀骜正在院子里练功。小姑娘搬了个小矮凳出去当做梅花桩,单脚站在矮凳边缘,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直挺挺地绷着,无论北风如何凛冽,都无法动摇她除了头发以外部位的分毫。
欧景年打着哈欠推开落地窗,迎面而来的寒风冻得她直哆嗦,她赶紧找了件大衣披上,同时对着独孤桀骜喊:“独孤,你多穿点衣服。”
独孤桀骜没有回应,将内力运行过一周天,才舒缓地收了势,扭过头,木然地看了欧景年一眼,换了个姿势,依旧在矮凳边缘金鸡独立着。
欧景年靠着墙看了她一会,被持续吹来的寒风冻得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独孤桀骜倒像是没事人似的,头顶上渐渐开始冒出淡淡的白色水汽,脸上也模模糊糊地起了一层油汗。
欧景年看她这样子也不像是会感冒的样,于是放心地走到一楼卫生间,吐掉泡沫,漱好口,换好衣服才想起自己还不需要上班,想叫独孤桀骜的时候又发现独孤桀骜在练功。
欧景年不爱打扰女朋友的正事,更何况她到现在头还痛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打不起精神,这种状态下想叫独孤桀骜干点啥都不好干,还不如就发发呆休闲一下算了。
欧景年这么想着,于是在衣服外面又披了件大棉袄,搬着电脑和板凳到离独孤桀骜不到两米的地方,坐下,开电脑。
独孤桀骜:“…你干嘛?”
欧景年:“没事干,看看电影。”
独孤桀骜:“看电影你不会在房间里看,到院子里来找死吗?”
欧景年眨眨眼:“…我想陪陪你。”
独孤桀骜被她说得脸上差点就笑了一下,马上又严肃起来:“你在院子里我没法专心,你快进去!”
欧景年信以为真,毫不辩驳地起身,把东西又搬回了客厅,关上落地窗,靠在窗边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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