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姐?”独孤桀骜一挑眉,“你不会…是叫文白吧?”
“嗯。”文白终于从眼冒金星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在保安小哥的帮助下跌跌撞撞地站起,谨慎地看了一眼独孤桀骜,问她:“你不会…是欧景年的保姆吧?”
“按年纪来说,是可以叫保嬷了。”独孤桀骜不情不愿地回答了一句,既然寄人篱下,替人做工,她又是这么大年纪,被人叫“保姆”也无可厚非,至少人家没叫她“婆子”。
保安小哥是见过独孤桀骜的,也对文白说:“这几天她都住在欧小姐家,欧小姐还带她出去过。”
文白立刻就拽起来了,挺着肚子走到独孤桀骜面前,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准备开骂,可是想了半天,又不知道该骂什么,只好丢出一句:“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叫她解雇你!”
“解雇?是说不用我么?”
“当然!”文白得意洋洋地恫吓自己对面的小保姆,“你还要赔我钱!我要去验伤!拍照!报警!你把我打成这样,怎么也是三级伤害了,至少拘留!”
独孤桀骜两眼一眯,哼出一声,身形一闪,又一巴掌扇在了文白的老地方:“是你私闯民宅在先,嘴巴还不放干净点!”
“你…你怎么敢!”文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重新捂住脸,又感觉自己嘴巴里都开始流血了,于是一手又去捂嘴巴。
“我就是敢!”独孤桀骜把头一昂,武林女魔头的气场自然而然地带出来,镇住了文白达1秒之久,1秒之后,文白嗤笑一句:“神经病!”掏出手机,口齿不清地开始打电话:“喂,欧景年,你知道你招了个什么人吗?她居然打我!还打了我4次…不,5次!啊?什么?你在开会?喂,不是吧,这样了你还要我带她去超市?喂,我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
“带她去超市买好东西让她做好晚饭,然后你爱报警报警,我不管。”这是欧景年的原话,独孤桀骜灵敏地一字不落地听在耳朵里了,先是一喜,觉得前辈还是罩着自己的,马上却又犯愁了,因为从欧景年的话中可以揣测在这个世界把人打成这样似乎真是可以报官的,万一文白真的让官府介入…她相信前辈是不怕官府的,但同时她也不确定欧前辈是否愿意为了她而被人骚扰。你看,这位前辈多么低调!身为这样的武功高手,却住在这样默默无闻的小院子里,还是和许多人同住!独孤桀骜第一天见到欧景年的时候以为这个小区跟她们那时候的院子一样,都已经嫌弃欧景年的房子小了,等她这几天发现欧景年并不占有整个院子,而是和许多人同住以后,就更加觉得欧景年低调。当然,这只会更促进她对“欧前辈”的崇拜。
“咳…文…那个小姐,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独孤桀骜的脑子里转过一大圈内容,但是在现实中却只是很短的一点时间,她拿出了一个武林盟主必备的场面功夫,脸上堆出笑,识时务地开始和文白拉关系。
“误会?什么误会?误会你打我这么多次?”
“是这样的,当时我…正在沐浴,忽然听见有人进来,所以…误会了。”独孤桀骜才不会说她是因为发现了这么好用的温泉机关,一时兴奋在里面泡得久了结果人都进屋了她才听见动静呢!当然她的内伤也有很大关系,要是在她全盛那会儿,保安小哥在那么远的地方呼吸她都听得见。
“哟,所以你还在沐浴更衣,所以以为我窥伺你的美貌是不是?”文白尖锐地讽刺了一句,上下打量独孤桀骜。文白承认独孤桀骜是个美女,欧景年破天荒地招这姑娘做保姆也很有可能是被美色给蛊惑了,但是这并不代表文白就必须让着她。这么些年她文白泡过的美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哪个不是哭着喊着叫着闹着使尽各种手段引起她的注意?可惜,无脑的人,外表再美,也只是一只好看点的花瓶而已,有用的时候装饰一下,没用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抛弃。文白觉得独孤桀骜也是这样的人,她瞧不起这样的人,尤其瞧不起用这样的手段勾引欧景年的人。
当然,在独孤桀骜眼里,文白就是在嘲弄自己的容貌。她当然不是美女,甚至可以说是丑女,武林中人背地里不知道议论了多少次她那深黑的肤色、高挺的鼻梁和厚实的嘴唇,说她是“昆仑奴”,“化外蛮人”,说她不配统领中原武林。这些话直到现在还叫独孤桀骜伤心,但是这话由文白说出来,独孤桀骜却觉得分外可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她独孤桀骜一个指头就可以碾死(全盛时期)的蝼蚁般的人物,有什么资格嘲笑她?独孤桀骜微笑起来,盯着文白说:“所以我说一切都是误会。”
文白被她用这种眼神看着,忽然打了个寒颤。她色厉内荏地叫了一句:“你别误会误会以为一句话可以带过,我告诉你,我已经叫保安去找人了,医生马上就会过来验伤!验伤以后我就去告你,不搞到你倾家荡产牢底坐穿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想医生已经来了。”独孤桀骜平静地一努嘴,文白扭头一看,保安小哥带着个白大褂已经到了——保安小哥的服务态度非常好,在发现文白被打了以后就勤快地跑去叫人,在文白和独孤桀骜对峙的当口,他已经带了个保健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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