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动了下脚,转过头非常不自在地说:“我和她能发生什么?”
欧景年笑了笑:“这几天你都和她在一起吗?”
文白没有回答。
欧景年回头看了陈锋一眼,转过头的时候又变成了一副教导主任样,语重心长地说:“小白,你年纪也不小了,哪怕是弯的,也可以考虑固定下来了。如果你觉得陈锋不错,可以和她处处看。正正经经谈一场恋爱总是没错的。”
文白的脸立刻就绿了:“谁要跟那个死娘娘腔谈恋爱?我跟她谈还不如去找个男人呢。”
“也可以啊。”欧景年笑得很真诚,一点也看不出戏谑的样子,“不过我觉得你男人大概也会更愿意跟男人谈吧。”
文白:“…欧景年,你被那个乡巴佬带坏了!”你以前真的,真的,真的不是这样子的!
欧景年耸耸肩:“我明明是学陈锋的语气,你却总觉得是独孤,这心都偏到太平洋了,还说跟陈锋没什么,啧啧。”她是讨厌与人交往加应对迟钝,不是痴傻没情商,文白和陈锋的□□都这么明显了,她再看不出来…嗯,那只能真的再去跟独孤桀骜学学提升情商了。
文白:“…欧景年,我,我要跟你绝交!这次是真的跟你绝交!”
欧景年摆摆手,一只脚已经踏进了车门:“绝交之前麻烦先帮我把独孤送到医院去,谢谢。”
文白:……
杨爱红醒来的时候,特护病房里的光线还很好。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发现有个熟悉的人影在她身边坐着,她费了好一会儿劲才看清这个人是欧景年,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真正确定的那一刻却还是忍不住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忍着头痛坐起来,轻轻地唤:“景年。”
欧景年听见她的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合上手里的电脑,把那台破旧不堪,动一动就发出嘎吱嘎吱声音的笔记本放在一边以后才转过头来对着她说:“陈医生说你这时候也差不多要醒了。”
杨爱红心里非常激动,完全没有在意欧景年说了什么,只是咧着嘴傻傻笑了一下,又喊了一声“景年”,然后握住她的双手,深情地说:“景年,你一直在陪着我?”
“嗯。”欧景年点了点头,顺手从床头柜拿了个苹果:“吃吗?”
杨爱红几乎眼含热泪,两手接过那个苹果,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圈,在脸颊上贴了一小会,才小心地咬了一口。
欧景年凑过来问:“好吃吗?”
杨爱红受宠若惊地点点头:“好吃,非常好吃。”虽然比不上她家的特供,但是这是景年的心意。努力了这么久,甚至不惜以命相护,她的景年终于被她感动得回心转意了!她要带景年回去,买个大大的别墅,把她的景年藏起来!她会给景年安排一个清闲又体面的工作,最好是音乐教师或者图书管理员之类,每天10点上班4点下班的那种,然后派自己的专职司机天天接送景年,不,她要每天亲自接送景年上线,每时每刻都和她的景年在一起…
杨爱红幻想得太过,到底还是忍不住流出了泪水,而欧景年听了她的回答,点点头,自言自语了一声:“既然好吃,那我就削一个吧。”
杨爱红简直要嚎啕大哭了:“不不不,怎么能劳动你呢?割了手怎么办?我我我,我来。”她迫不及待地转身坐到床沿,两手去抢欧景年手里的刀,欧景年没抢过她,只好在旁边干瞪眼:“你削也没用,独孤知道是你削的,肯定不会吃的,还是我来吧。”
杨爱红削苹果的手顿住了:“独孤?”
欧景年嗯了一声表示肯定,杨爱红僵硬地转头,这才发现她所在的并不是单人病房。这间病房里一共有两张床,靠着墙的这边躺着她,靠着窗的那边躺着独孤桀骜。
独孤桀骜身边的床头柜上摆了一瓶裁剪得宜的玫瑰,还有苹果、香蕉、梨子和一大瓶可乐。而她这边可怜巴巴的,什么都没有。
杨爱红的手抖了一下,差点削到自己的指头,满怀期待变成了哀怨,哀怨随之又变成了愤懑,她愤愤不平地把手里的苹果一扔,砸在地上,又把刀也给甩出去,欧景年皱了眉头,轻轻嘀咕了一句:“三十多的人了,别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乱扔东西。”说着弯腰把苹果和水果刀捡起来,苹果送进了垃圾桶。
杨爱红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你管得着吗?”
欧景年想要开口说她,想了想,又忍住了,起身拿着刀在水池边随便洗了洗。
这会儿工夫,杨爱红忽然又安静下来了,看了躺在隔壁病床人事不知的独孤桀骜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动了下嘴角,对着坐回来的欧景年开了口:“独孤桀骜绑架我,我要报警。”
欧景年慢悠悠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杨爱红知道她的性格,以为她还没反应过来,傲慢一扬头,趾高气扬地解释:“她这罪够判好几年了,只要一进去,哼哼。”她摸了摸头上被独孤桀骜打过的地方,笑得很阴沉:“你听说过躲猫猫吗?”
欧景年盯着她:“你一定要这样吗?”
杨爱红终于在欧景年复杂的表情中找回了一点自尊,摇了摇手指,笑一笑:“当然不一定。我会想办法把她调到b市的监狱里去,然后,你懂的。”她对着欧景年轻佻地一笑,看见欧景年脸上悲哀的表情时心稍微痛了一痛,然而对欧景年的占有欲实在太强,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给出了她自以为的一条生路:“假如你肯乖乖跟我在一起,我就放过独孤桀骜,答应她的房子和钱照给,身份证也帮她办好。我还可以给她b市户口,对了,还可以帮她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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