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桀骜挑眉:“但是你叔叔还是抢了你的股份?”
欧景年苦笑了一下:“钱这种事,大家总是想要越多越好的。再说认真来说,他也不算完全是抢。当时我爸和他一起下海做生意,一开始生意做得不好,爸爸想要坚持做下去,叔叔却觉得没必要再冒险,爷爷奶奶也觉得家里不能两个儿子都没有稳定的工作,于是又托了关系,让叔叔回到了公务员的岗位,那之后我爸爸的公司还是挂着他们两的名头,但是经营管理都是由我爸妈来。叔叔当时正好遇到一些好机会,职位慢慢地有所提升,也在生意上帮了爸爸一些,生意才得以做大。因此爸爸就一直还算着他的股份。后来我强行出柜,爸爸妈妈为这事心神不宁,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没多久就出了车祸,叔叔一直把这事归咎于我,觉得我是叛逆不肖之女,在办遗产的时候就提出了申诉,我也不懂这里面的法律问题,反正结果是爷爷奶奶、他和我各自分了一部分股份,而且我的只是一部分干股。叔叔自己是公务员,没办法亲自经营,就把企业交给王子铭表哥的爸爸,也就是我姑奶奶的儿子经营,公司赚的钱大部分都在爷爷奶奶,还有王子铭表哥的爸爸手里。”
巴巴客沙发座的茶几太矮,独孤桀骜不知不觉就变成以手托腮靠在茶几上的姿势,凑近一点问欧景年:“我只觉得这样事情更复杂,毕竟你那个表哥的爸爸又不是股东,却掌握着公司,他只要起点什么坏心思,偷公司的钱简直易如反掌。”她不知道公司、企业具体是干什么的,不过只要简单的按照她当时的作坊和店铺来推算,也觉得这里面的干系大有讲究。
欧景年:“叔叔他已经当上了副市长,公司要做生意,必须要靠着他,所以无论怎样,他的钱是不会少的,他的钱不会少,爷爷奶奶的当然也不会少,我的嘛…”她笑了笑:“我的钱反正够花。”
独孤桀骜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桌子,结果托腮的手被带得松了一下,差点整个人跌扑到茶几上,她迅速地重新稳定好姿势,假装自己刚才是故意在用夸张的动作表达愤怒:“你这人怎么软弱成这样?什么归咎于你,什么因为你出柜,他们摆明就是想要坑你的钱,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们也会找出别的理由来抢你的股份的,你这帮亲戚又抢你钱又让你背黑锅,你居然还帮他们说好话!”
欧景年苦笑:“不是帮他们说好话。但是说到底他们的确也不是坏人,只是跟我三观不合而已。而且…说到底,我爸妈…”她低了头,忍住眼角的酸涩,重新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们是我的亲人,他们再怎么做,也就是拿掉一点钱和股份而已,无论如何,我不能…总以最坏的心思去揣测他们。”她以为独孤桀骜听见这种话会愤怒,或者会长篇大论的反驳自己,但是抬头一看,独孤桀骜却只是两手都托着腮,撅着腰大半个身体都晃晃悠悠地撑在茶几上,两只眼睛眨啊眨的萌死个人。
欧景年的感伤瞬间就飘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被惊吓和担忧给替代,她赶紧起身向前扶住独孤桀骜的肩,有点紧张地说:“你别一下没撑住摔下来,磕到下巴。”武林高手也不能这么玩啊,这姿势…太扭曲了。
独孤桀骜对她居然质疑自己的平衡能力非常不满,仰天从鼻孔里大大地喷出一口气,整个人又向前晃了5厘米,才直勾勾地盯着欧景年说:“从你的描述里完全没看出来他们不是坏人。我只觉得他们既蠢又坏。”
欧景年:“…反正不管怎么样,你要是想替我报仇啊,或者夺回股份之类的,那就不必了。”她想来想去,独孤桀骜今天表现得这么反常,又提到这么多股份啊公司之类的话,应该不是想替自己报仇,就是想着要夺回那些股份,又或者二者兼有。
独孤桀骜笑得很灿烂:“你别太自作多情,我才没有想替你报仇,而且你家那点小公司的股份,我才不稀罕。”
欧景年表示怀疑:“你不是为了这个,今天干嘛表现得那么反常?”
独孤桀骜以左手继续支撑身体平衡,右手伸出去,食指在欧景年面前像催眠似的左右摇晃:“如果你是说我对爷爷奶奶那么恭敬,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为了避免麻烦,毕竟他们是你爷爷奶奶,要是他们看我不顺眼,反对我跟你在一起,我也不能真的把他们怎么样。”
欧景年:“…所以说到底,就是在讨好岳父母,不,岳祖父母?”
独孤桀骜:“这不是讨好,只是一种战术,战术,懂吗?”
欧景年又笑了:“好的,‘讨好’战术,我懂。那么你干嘛要编造我相亲的段子?还说什么二胎三胎的话?你明知道我不会结婚生孩子的。”
独孤桀骜眉毛一挑,身体平平地从目前的角度跳跃而起,一手叉腰,一手伸出来做指责状:“谁说你不会结婚?欧景年我警告你,就算你是我喜欢的女人,也不能恃宠而骄,说好的以结婚为前提谈恋爱的!你这时候说你不结婚?信不信我杀了你。”下不下得了手再说,狠话一定要放,江湖人嘛,输人不输阵,阿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呃…
欧景年哭笑不得:“宝宝,我说这话的意思是我跟你是认真的,但是我们…没办法结婚的,法律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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