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清晨”!不知何时终于赶到的了的张天佑和、沈言清二人同时惊呼出声。沈言清抢先上前一步扶住了虚弱的沈清晨。
“清晨,驸马……驸马失踪了,已有五日。”沈言清犹豫着却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一一在哪里
空荡荡的黑暗深处仿佛一无所有,一片死寂的毫无动静。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缓缓向黑暗深处的逼近,黑暗渐渐在他们眼前凝成一个漆黑的虚影,如破败的木偶般被条条粗壮的锁链拉扯着挂在空中。
身后是漆黑冰凉的铜墙铁壁,四肢被粗大的链条紧紧锁住一端连接到坚硬的四壁。这是一个牢狱,是他们亲设的囚笼,这里家徒四壁,除了黑暗这里只有冰冷坚硬的墙壁和整齐的罗列在墙壁上的刑具,连蟑螂老鼠都没有一只。只是现在这唯一的囚笼里终于有了它的主人。
“呵呵呵呵……”男子静静地矗立在黑暗中被囚禁的人偶面前,长久的黑暗让他得以模糊地看到眼前被他囚禁的身影。他乌黑的发丝随着身体无意识的倾斜瀑布般的滑下,凌乱的沾染在苍白如雪的脸蛋上,衣衫有些凌乱却依旧整洁的附在纤痩的身躯上。四肢被粗重的铁索紧紧拷住,因为长时间意识的丧失在重力的拉扯下磨出一道道青紫色的血痕。肌肤胜雪,发丝如瀑,再加上唯一暴漏在外的纤痩白嫩手腕上的点点淤痕,很美,源王微微眯了眯眼睛。眼前的人像个娇弱的病美人一般,他苍白的悬挂在自己面前,微若游丝的气息铺撒在自己脸上,是香的。
“呵呵呵呵呵呵。”他快要紧紧贴到美人脸上,病态的长笑出声,碎裂的笑声肆意的在空荡的四壁间久久回荡,如午夜幽魂一般沙哑、妩媚又那么歇斯底里……
“可惜是个男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响了许久,他终于平息下自己的笑容,微微撤回几近贴上的身躯,弹了弹华贵衣衫上不曾存在的灰尘,正常的清朗的又凛冽的男声轻轻回响。
身后一直紧紧跟随的两个华服男子轻轻抹了把头上的渗出冷汗,缓了一口方才紧紧绷住的气息,他们家老大平日里看似英武睿智可偶尔却会发疯啊!
“老三这次做的很好。”清朗的男声轻轻夸赞道。“虽说是歪打正着,但抓回了他便是我们的一大筹码。”
“是啊,没想到驸马竟会是沈清晨的软肋。要不是王兄睿智,看出了种种蛛丝马迹,我们还当真被他们骗了去。”作为老二的定王轻轻附和道,瞥了一眼有些被刚刚源王的失态吓住的老三羡王,出口为他解围。
他们三兄弟,老三鲁莽又火爆,做事不经大脑,平日里恶习一堆臭名昭著,可其实是最容易对付的。自己,明哲保身罢了。独独老大,他才是城府最深的那个,众人往往都被他温文尔雅的面皮骗了去,虽说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这么多年自己依就没能摸透他的心思,就算是母后又可曽能猜透他的全部。
“就是”,终于回过神的羡王立刻被定王的话头引了过去,“沈清晨那女人藏得可真深,千算万算,没想到那个心肠跟蛇蝎一样的女人会喜欢上这个无用的驸马。这可是老天给我们的机会,那女人以为她打了个胜仗就能把我们如何吗?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驸马和沈清晨可是出了名的恩爱,眼下驸马在我们手里,她还不得乖乖的束手就擒,把吃下去的东西通通给我们吐出来。”
“何止要吐出来,我还要这皇位,这天下,要他们兄妹和帮他们的人统统尸骨无存,呵呵呵……”源王紧紧盯着眼前的黑暗,阴测测的说。
他紧紧攥着拳心,显得有些歇斯底里。若不是沈清晨,若不是他们兄妹自己怎会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如今你的东西在我手里就不要怪我不留情。这天下本就合该是他的,何时轮到沈清晨一个女子来和自己争抢,还有她那个废物的哥哥沈言清!他们兄妹从小就碍自己的眼,夺了父皇本该属于自己和母妃的宠爱,夺了本该属于他的皇位,如今还想夺了他的一切。呵呵呵呵,可现在,这些年他受的屈辱如今就让他细细的一点一滴的还回来。”
“这首先吗,自然是你处心积虑护着的驸马爷,沈清晨你说是不是?”她轻轻挑起驸马低垂的头颅,目光细细的打量眼前人精致淡漠的容颜,再次低低的笑出了声。
“可是大哥,沈清晨今天回的京,也该知道驸马早就不见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刚刚还傻傻的不知所以的欣喜的羡王打断了源王渗人的低笑,茫然的问道。
“看时辰,他们也该是想明白了,你立刻派人把我的书信带给沈清晨,接下来的事情她自会明白该如何做。”
“王兄不怕她不受威胁吗?为了这个瘦的跟小鸡仔一样的男人放弃大好的江山拱手让人,以沈清晨的性子,我倒是觉得就算喜欢驸马,她也会为了利益弃驸马于不顾。“羡王挠了挠头,有些疑惑的向源王说。
“她不会的。”源王肯定的回答。“她一日不动手我就折磨驸马一日,折磨到她生不如死,呵呵呵。那女人是死性子,爱上了谁就是谁。她受不了的,除非她根本不在乎驸马死活,呵呵呵。”他又像想到什么好事情一般低低发笑,却骤然间脸色一凝,透着蛇蝎般的阴郁。他突然的一个转身,阴狠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羡王,嘴角是斜佞的微笑,阴厉的声音清晰的在耳边响起,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狰狞如恶鬼般的源王,两人面色苍白,俱是一个踉跄的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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