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王大夫疑惑地望向清舒。
“大夫,我希望你不要把我们来这里医治的事,给传了出去。若有人问起,你就只管装傻充愣便好。”
沉默片刻,见清舒的眼神迅速镀上了一层层寒气,就连说话的声音也突然变得冰冷刺骨起来 :“大夫,若你在外面乱讲话,你…应该知道将会面临的下场的。想必你也听说过不少人,不知怎的,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我明白了。各位姑娘请…请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
王大夫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遇到了这些个要命的姑奶奶。表面上看这些姑娘普普通通,没想到竟是如此的大有来头,不知自己遇到她们是幸,还是不幸。
见王大夫紧张地额头直冒冷汗,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清舒立即展开了平时的温和笑容,握住了王大夫已是颤抖的双手,轻道:“大夫,这两天打扰你了,多谢。”
“不…不用谢。”
我说这几位姑奶奶,你们明天就赶快走吧,我还想留着我的小命多活几年呢!唉,我这一救人活命的普通大夫,是招谁惹谁了?
王大夫真是有着一肚子的委屈,有苦说不出啊!
“既然如此,那么烦请大夫把治疗方法,以及药方一并都写下来,让我们可以回去后接着医治。
冷忆晗上前一步,对着王大夫淡声说道。
“好好,我这就写,我这就写。”
王大夫这会儿对待冷忆晗众人,可说是唯命是从,不敢抗拒。因为谁能保证,若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几位,自己还有没有小命了?
说完,王大夫便立即走到桌旁,开始写药方以及医治方法。
“姑…姑娘,你…你看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王大夫颤抖地将药方递给了冷忆晗,冷忆晗接过药方,见王大夫仍是浑身发抖,冷汗直流,不禁放软了神色,柔声道:“大夫,你不要害怕,我们其实并不是坏人。我们如今这么做,也是有我们的苦衷的,请大夫你谅解。只要大夫今后能够为我们守口如瓶,我们自是不会前来打扰的,这一点请大夫你放心。”
见冷忆晗眼神柔和,语气舒缓,王大夫的心便也稍稍放了下来,“姑娘,我王某人也不是个爱乱嚼舌根的人,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自是会守口如瓶,于你于我,大家都各图方便不是?”
“大夫,你能明白,自是最好了。”冷忆晗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两位,若没有别的事,那我便告辞了。”
“多谢大夫,大夫慢走。”
随后,清舒亲自送王大夫出屋。
待送走了王大夫,清舒回来,对冷忆晗问道:“掌门,你觉得这王大夫看起来可靠吗?”
“可不可靠,不是你我能判断的。为今之计,便是越早离开林安城越好。”
冷忆晗望向远处的眼底黛黑深得望不着边际,令人无法捉摸。
第二天清晨,林安城外西南方,只见一辆普通马车正穿梭于树林间,扬土奔驰。
咳咳~~
“宁儿,你醒了?”
冷忆晗垂头,见躺在自己怀里的赵雪宁缓缓睁开了双眼,顿时喜出望外,眉开眼笑。
“师…师父……”
咳咳~~
刚说了两句话,赵雪宁便忍不住又开始轻咳起来。
“宁儿,你先别说话。”
冷忆晗随即从身旁取出一个水袋,打开了木塞,递到了赵雪宁的唇边,“宁儿,来,先喝点水。”
冷忆晗一手抱着赵雪宁,一手倾着水袋,喂赵雪宁喝水。然而赵雪宁却只喝了几口,便摇了摇头。
冷忆晗拿开了水袋,柔声问道:“宁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我没事,师父你…你不必担心。”
赵雪宁因受重伤,致使连续两日昏迷不醒。如今因两日茶米未进,现下身体更是虚弱不已,就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冷忆晗知晓赵雪宁说这话是为了安慰自己,让自己放心。可是,望着现在如此憔悴不堪,浑身虚弱的赵雪宁,冷忆晗仍是会感到心痛,心疼。
“宁儿……”
冷忆晗轻咬着下唇,抚上了赵雪宁那已是瘦了整整一圈的苍白脸颊。
一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师父,你…你别哭啊!”赵雪宁沙哑的声音,传入到冷忆晗的耳畔。
见冷忆晗的泪水越流越多,赵雪宁顿时便觉的自己的心像是被人一下子揪紧了般,痛苦难受至极。
她这辈子,最见不得的便是冷忆晗的眼泪了。
赵雪宁轻抬起身,伸手去拭冷忆晗脸上的泪水,“师父,我不是好好的嘛,你不必担心,我真的没事。”
声音虽哑,虽轻,但语气中所夹带着的丝丝柔情,仍是激荡了冷忆晗心中的层层涟漪。
“宁儿……”
不知为何,冷忆晗竟突然有了这样的一种感觉:自己便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能被眼前这人所爱惜着,便是自己此生最大的幸事。
赵雪宁见冷忆晗此刻眼神柔软,那水灵灵的美丽双眸正深情的望着自己,而在那褐色瞳孔之中,只倒映着自己的面庞,别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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