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在膝上,开始痛哭起来。
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是不是让我死了,我才能不连累其他人?我的存在,是不是只会给人添麻烦,只会让他人痛苦呢?
赵雪宁绝望地抬起了头,目光投向了墙上挂着的一把剑。她取下墙上的剑,轻轻地将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
赵雪宁怔怔地望着手中的银白宝剑,顿时心中思绪万千。
吱~~
这时木门被人推开。
“宁儿,你看我给你买了……”
刚刚进屋的冷忆晗见到此情此景,顿时僵住了脸上的笑容。
她见赵雪宁此刻正对着膝上的银剑出神,那望向银剑的眼神复杂之极,犹豫的,绝望的,痛苦的……
冷忆晗只觉背脊发凉,不寒而栗。
“宁儿!”冷忆晗急喊了一声,便立即来到了床前。
“宁儿,你这是在干什么?”语气不免焦急,加重了一些。
“啊,师父!”
赵雪宁这才察觉到冷忆晗已经回来了,见冷忆晗这会儿正紧盯着自己,怒不可遏,便下意识地将剑立即收回到了剑鞘里,然后放在了背后。
自欺欺人。
“宁儿,你刚刚拿剑做什么?”
冷忆晗一回想到赵雪宁刚才的模样,就不禁吓得冷汗直流,身子轻颤。
“呵呵,没,没什么,拿过来只是看看,看看。”赵雪宁嬉笑道。
把剑挂到了墙上后,便见她微垂下头,眼神东躲西藏起来。
“宁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难道连我都不能说吗?”
冷忆晗眼底所透出的急迫,担忧,令赵雪宁很是心虚,害怕。
若是刚刚自己的想法被师父知道的话,那么师父会变得如何?
一个人死很简单,自己也从来就不是个怕死之人。然而,当心中有了牵挂之人,惦记之人,自己还能死的如此潇洒吗?
但是,不死,自己又只会连累对自己好的人,让他人为自己奔波劳碌,或是因自己而有生命危险!
活亦难,死亦更难。
此刻,赵雪宁心中千回百转,很是纠结痛苦。
冷忆晗见赵雪宁双眉紧蹙,心事重重,便不忍心再逼她。她放软了目光,柔声道:“宁儿,我们不说这些了。你看,我今天路过市集的时候,见有人卖酥糖。我知道你喜欢吃,便买了回来。”
冷忆晗撕开了纸包,拾起一块糖,递到赵雪宁的嘴边,笑道:“宁儿,你尝尝。”
赵雪宁垂眸望向嘴边的酥糖,咬了上去。
“好吃吗?”
冷忆晗期许的目光传了过来,赵雪宁抬头一笑,轻道:“好吃,谢谢师父。”
赵雪宁的淡然冷漠,不禁令冷忆晗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不是自己曾期望的表情反应,冷忆晗只觉心里酸溜溜的。
咚咚~~
“忆晗,宁儿,饭好了,快出来吃饭吧!”古大婶在门外喊道。
“师父,我们出去吃饭吧。”
不等冷忆晗的回应,赵雪宁便下了床,率先出门。
“大婶,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啊......”
赵雪宁开朗的声音渐渐离远。冷忆晗抬头凝视门外,若有所思。
☆、有意无意
自那日以后,冷忆晗渐渐觉得赵雪宁似乎是在刻意与自己疏远。
虽然平时二人相处如常,但赵雪宁最近却突然开始变得寡言少语起来。每逢冷忆晗和她说话之时,她要么就敷衍几句,要么就借故离开。为此,冷忆晗心里很不是滋味。
现在,赵雪宁的身子已恢复了七七八八,再过一段时间,便可痊愈。近几日,她便再也按耐不住想出门的欲望了。
这一日,冷忆晗刚刚为赵雪宁疗伤完。
“师父,我今日答应了古大叔要陪他去树林砍柴的,我先走了。”
“宁儿!”
冷忆晗拉住了正往外跑的人儿,急道:“宁儿,你身子刚好,不能太过辛苦劳累的,若你……”
赵雪宁轻轻地挪开了冷忆晗的手,笑道:“师父,你不必担心,我虽然是陪古大叔去树林砍柴的,但古大叔可说了,就让我在旁边看着,其他事都不许干!”
“可是……”
“师父,你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
言罢,赵雪宁便一溜烟地跑出了屋。
“宁儿……”
冷忆晗走到窗前,目送着笑嘻嘻的一老一小,无奈地轻叹了口气。
自打赵雪宁走后,冷忆晗便总感觉心中失落落的。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冷忆晗索性便出屋,去古大婶那里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大婶,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冷忆晗缓步走进了厨房。
“呀,忆晗,你怎么过来了?”
古大婶把菜放到一边,拍了拍手,走了过来。
“宁儿和古大叔出门了,我自己也没什么事,所以便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不用啦,你去歇着吧,我这里其实也不忙。”
“可是大婶,我们平日的生活都是由你们二老照顾,我们若不做点什么,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现在宁儿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也应该多过来帮帮忙的。”冷忆晗的双眸染上了层层惭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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