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再瞒已毫无意义,赵雪宁暗自地咬了咬牙,轻声道:“师父,其实在我伤重昏迷之时,便听到了你和清舒姐姐的谈话内容了。”
冷忆晗闻言,虽心里早有了准备,但乍听之下,心中仍是会惊诧不已。
只听赵雪宁接着道:“我知道这次的刺杀遇袭,令两名荣雪宫的弟子身亡。我为此感到很难过,很痛苦。因为心中愧疚,所以我最近一直都被噩梦所扰,导致我整晚一直失眠。”
“那你,为何之前要躲着我,疏远我?”冷忆晗从赵雪宁的怀中起身,疑惑地望向赵雪宁。
“我…我觉得我的存在,不仅连累了师父,也连累了整个荣雪宫上下。虽然这次的伤亡并不严重,但谁又能保证今后荣雪宫不会因我的缘故,而伤亡惨重呢?我…我不想再连累大家了!”
眼中的泪珠在不停地打转着,见赵雪宁轻瞥过头,痛苦地阖上了双眸。
“宁儿。”
望着此刻饱受痛苦煎熬的赵雪宁,冷忆晗只觉内心突然被人揪紧般,绞痛不堪。在她的心里,赵雪宁应该永远都似孩童般,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那些阴谋,杀戮,都不该触碰赵雪宁那纯净的心灵,一丝一毫的。可是,世事无常,人心难测。有些人却硬是偏要伤害她最心爱的宁儿,最宝贵的宁儿!
冷忆晗那原本淡漠的心中,不禁产生了厌,怒,甚至是,恨!
冷忆晗抱住了正在暗自抽泣地赵雪宁,柔声道:“宁儿,你没有连累我,没有连累荣雪宫。这些不是你的错,都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的。”
“可是,我还是害了那两位弟子啊!若不是我的缘故,她们也不会,也不会遭遇这些!”
“不,不是你害的她们。是我的错,是我的疏忽,没有尽力保护好她们。”
“不是师父的错,全部都是我的责任。是我惹来的歹人,是我连累了大家!”
“宁儿!”冷忆晗突然低吼了一声,“你不要在这样折磨你自己了!逝者已矣,你这是…何苦呢?”
冷忆晗的眼底渐渐地浮起了一层层的怒色,见她颤抖着双唇,泪如涌泉。
“师父……”赵雪宁从未闻过冷忆晗的吼声,乍听之下,竟是征住了。
“宁儿,世上万物,皆有劫数。我知你内心惭愧,但毕竟亡者已逝,我们能做的便只有节哀。你又何苦胡思乱想,钻牛角尖呢?”
顿了一顿,冷忆晗幽幽地叹了一气,握住赵雪宁冰凉的双手,轻道:“宁儿,你应该相信,没有人会因为这事而责怪你。若非要选择责怪的人的话,那就只要整件事的幕后指使之人了。”
一瞬之间,便见冷忆晗眼中的寒冷杀意,一闪而过。
“师父,真的…不是我的错?我…我没有连累你们吗?”赵雪宁颤声问道。
“宁儿,你放心,不是你的错,你并没有连累我们。”冷忆晗温柔地擦拭着赵雪宁眼角残留的泪珠,柔声哄道。
“师父。”
“恩?”
“谢谢你。”
冷忆晗见赵雪宁不似平常嬉笑,反而板着个脸,一副十分正经的样子对她道谢,顿时只觉赵雪宁此刻如此正经的神情态度与她本性不符,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见冷忆晗忽然掩嘴轻笑出声,赵雪宁心中存惑,忍不住蹙眉问道:“师父,我说错什么话了吗?有什么好笑的?”
“......”冷忆晗轻摇了摇头,眼底仍留存着适才的笑意。
赵雪宁见冷忆晗一脸的笑意,心中一气,随即扑向了冷忆晗,瞬间便将冷忆晗压在了身下。
“宁儿,你!”没料到赵雪宁的突然袭击,冷忆晗惊慌地望着赵雪宁,脸颊渐渐升温。
“师父,让你再继续笑我!”
说完,那双唇便堵住了另一双柔唇,开始不断地吮吸,舔舐……
☆、仇恨迷心
不知不觉,冷忆晗与赵雪宁师徒二人已在古家小院住了将近三个多月。经过这几个月的疗伤修养,赵雪宁的身体已是完全康复。
这一日,冷忆晗与赵雪宁正共同商议着如何向二老告辞,以及如何回荣雪宫。
“师父,你打算怎么跟古大叔,古大婶说啊?”赵雪宁用手托着下颚,疑惑地望向冷忆晗。
“实话实说。”冷忆晗轻瞥过赵雪宁,淡淡地道。
“唉,只能如此了。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还蛮舍不得大叔,大婶的。”赵雪宁轻叹了一声,眼神哀伤。
“宁儿,你无需伤心。相信以后我们还是会有机会,再回来看望他们二老的。”
“只能这样了。”赵雪宁点了点头。
沉默片刻。
“师父,我们离开后,直接回荣雪宫?”赵雪宁突然想起一事,忍不住问道。
“恩,我是这么打算的。待我将你送回荣雪宫后,我再和你清舒姐姐一起去傲龙堡赴宴。”冷忆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赵雪宁的反应,不打算放过赵雪宁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
而赵雪宁一听“傲龙堡”三字,顿时心中窜出一了股火,忍不住暗自咬牙启齿。
“师父,我跟你一起去!”赵雪宁脸上严肃,正色地对冷忆晗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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