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宁抱着冷忆晗那具犹如冰块般寒冷的身子,见冷忆晗皱眉抑制着嘴里破碎的呻/吟,不禁急道:“晗儿,要是痛就喊出来吧,不要再这般…忍着了,我…我没事。”
“宁儿,我…...!”因赵雪宁的这句话,冷忆晗那根紧绷的心弦终是断开,忍不住大声痛喊了出来。
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指尖嵌入到了手心里,流出了丝丝鲜血。
“晗儿!”
赵雪宁见状,慌忙扣开了冷忆晗的手,将她的手覆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道:“不要伤到自己的手,若要伤…就伤我好了。”
冷忆晗此刻又痛又冷,已然渐渐失去了思考。她只觉自己的体内仿佛生成了千万根冰刺,实是剧痛难当。
赵雪宁见冷忆晗那痛楚的神情,心中更是苦不堪言。她由着冷忆晗狠狠地抓着自己的手臂,暗自咬紧了牙关,默默地忍受着骨肉的疼痛。
半个时辰后,冷忆晗终是安静了起来。她软软地靠在了赵雪宁的怀里,阖紧了双目,悄然睡了过去。
赵雪宁无声地将冷忆晗的手从自己的右臂处挪开,轻轻地将冷忆晗放倒在旁。随后,她又望了一会儿冷忆晗,方出了车厢,坐回到了驾车位上。
“嘶”。她刚一抬起手臂,便忍不住轻吟出声。
赵雪宁侧头望向了右臂,只见臂上的衣料已被冷忆晗撕烂了几处,露出了里面的白色里衣。
她淡淡地望着里衣上的几道红痕,唇边勾起了一丝苦笑。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拿起了缰绳,一声长喝,驾车而去。
庐江城,一如之前自己刚来之时的繁华热闹。
经过了再一次的日昼交替,赵雪宁终是将马车驾到了庐江城内远近驰名的酒楼,“酒仙醉”的门口。
她刚跳下车,不料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令她脚下一软,险些个没站稳。幸好被迎过来的小二见到,及时地扶住了她。
“姑娘,你没……”小二的话还未说完,便见他忽然脸色一变,惊道:”你,是你?!”
“小二哥,好久…不见啊。”赵雪宁双手支着车架,将身子站稳,强挤出一抹微笑。
“是…好久不见了。”小二皱了皱眉,冷眼瞧着赵雪宁,不禁回想起之前她大闹酒楼之景。
赵雪宁尴尬地笑了几声,接着道:“小二哥,我今日过来是为了找你家老板娘的,不知小二哥可否通告?”
小二上下打量了赵雪宁一番,心想:若不是看在你跟我家老板交情不浅,而我又怕老板日后责怪于我,我可是懒得理你这无礼泼辣的小丫头!
他踟蹰了片刻,不客气地道:“等着。”
言罢,小二转身而去。
半晌过后。
“小成,你说有人指名要见我?”
“是,老板娘,那位姑娘现在就在门口等着你呢。”
姑娘?
阿琪闻言,不由得心生疑惑。虽说她是酒楼的老板娘,可她却是从不抛头露面的,实是想不出到底会有哪位姑娘前来找寻自己。迟疑了一会儿,她最终还是选择跟着小二出去看看。
然而待她来到了门口,见到的却是横躺在地,昏迷不醒的赵雪宁时,不禁讶然道:“天啊,我的小祖宗,怎么会是你啊……!”
眼前似是有人影在不停的晃动着。赵雪宁缓缓睁开了眼,偏头望去。
“醒了?”闻到了动静,阿琪立即转过了身,拿着一碗药走了过来。
赵雪宁愣愣地看着阿琪,喃道:“我这是…在哪?”
阿琪坐在床边,吹了吹药碗,然后递给了赵雪宁,笑道:“这里是流香水榭。”
“流香…水榭?!”
赵雪宁下意识地手一松,令那药碗“啪”的一声,立即应声碎地。
“呀,我的药!”阿琪微蹙起细眉,白了一眼赵雪宁,起身欲走。
这时,赵雪宁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急道:“阿琪,灵姑姑呢,我有急事找她!”
阿琪垂眸望了望赵雪宁,低道:“主子现在正在旁屋救治你带过来的那位姑娘,不方便见你。”
“你说的…说的是真的?”
赵雪宁听罢,随即掀起了被,跳下了床。然脚刚一着地,便忽觉头晕眼花,身子不受控制地开始往后倾斜。
阿琪见状,连忙扶着赵雪宁坐了下来,微嗔道:“主子说你因过度疲劳,需好好调养几日才好。你如今身体虚弱的很,又发着烧,想要到哪里去?”
“我…我要见她!”赵雪宁拂开了阿琪的手,低头冷声道。
“你……!” 阿琪本就因赵雪宁无缘无故打翻了自己熬了好一阵的药而气恼着,现在又看赵雪宁这副不听话的样子,瞬时心中怒火横生。
她本想着再教训赵雪宁几句,不料房门突然被人打开,紧接着便见灵星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赵雪宁见来人是灵星,顿时欣喜若狂,正打算开口唤她。可待见灵星一脸严肃冷漠的样子朝自己走来,她竟是愕然止声,沉下了脸色。
灵星随意地瞥过地上的碎碗,抬头对阿琪说道:“阿琪,你再去熬碗药来。”
“是。”阿琪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出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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