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宁出了屋后,便迅速地跑到了旁边的木屋门口。
她站在门外,正要抬手推门。不料此时,忽然从屋内传来了一段对话:“冷姑娘,你如今都这样了,又何必这般执着,折磨自己呢?”
“无…妨,我…我能挺得住。我…我至今仍坚持呆在此处,只是…只是为了等宁儿回来,仅此…仅此而已……”
赵雪宁听屋内冷忆晗断断续续地呻/吟话语,心中一寒,立时狠狠地推开了房门,急喊道:“晗儿!”
闻声,冷忆晗与阿琪二人皆惊愕地望向了门口。
“宁儿。”终是见到赵雪宁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冷忆晗顿时红了眼眶,下意识地轻唤了一句。
阿琪见赵雪宁走过来,终是松了口气。她随即来到赵雪宁的面前,低语道:“宁儿姑娘,你可好好地劝劝你这位倔强的师父吧。无论我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到底…怎么回事?”赵雪宁的眼中霎时覆满了困惑,不由得侧头瞧了瞧正躺在床上的冷忆晗,又转头望了望阿琪。
阿琪回头瞥了一眼冷忆晗,轻叹了一声,道:“还能什么事?就是你师父不听我的话,不肯接受主子的医治呗!”
“为什么?”赵雪宁下意识地随口一问。
阿琪摇了摇头,轻道:“不知道,只能你自己去问她了。”
言罢,阿琪对赵雪宁施了一礼,便无言地走出了屋。
待阿琪离开后,赵雪宁立即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她默默地凝视了冷忆晗半晌,忍不住蹙起了细眉,不满道:“晗儿,你这是在干什么?为何不接受灵姑姑的医治?”
“灵...姑姑?”
冷忆晗闻言,嘴角不禁抿出了一抹苦笑。她冷冷地盯着赵雪宁,怨道:“宁儿,你竟如此骗我!”
“我……”听到冷忆晗如此说,赵雪宁这才明白了症结所在,当即心生歉意。
她伸手握住了冷忆晗轻颤的手,低道:“晗儿,对不起,请原谅我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因为我知道,一旦你知晓了灵姑姑的身份,怕是万万不会答应来到流香水榭的。可是,你身上之毒只有灵姑姑一人能解,我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瞒着你,把你带到了这。”
冷忆晗因身上毒发,本就疼痛难忍,四肢无力。但她仍是凭借着身上最后的一分力,咬了咬下唇,将自己的手从赵雪宁的手里抽了出来,颤声道:“你不要…碰我。”
“晗儿,你!”赵雪宁见冷忆晗突然对自己冷淡至极,心中很是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你给我…给我出去……”冷忆晗偏过头,痛苦地阖上了双眼。
“晗儿,你到底怎么了?”
“出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语气又冷了几分。
赵雪宁见冷忆晗已然动怒,凭着自身对冷忆晗的了解,她知道现在的冷忆晗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无奈,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轻道:“好好好,我走便是了。”
言罢,赵雪宁又深深地望了一眼紧阖眼眸的冷忆晗,便听话地悻悻离去。
在门被赵雪宁掩下的同时,只见冷忆晗陡然睁开了眼眸,抿着双唇,悄然流下了一行意义不明的泪......
“灵姑姑!”赵雪宁连招呼都没打,便直接推门而入,怒视着灵星,喝道:“你到底对我师父做了些什么?”
“啧,你是怎么回事?干嘛无缘无故地对我发火?”灵星见状,不由地皱起了眉,忿道。
“你!你明知我师父对你很是忌讳,又为何让她知晓你的身份?”
“你又没告诉我,不要让她知道我的身份。再说,是你师父自己碰巧知道的,与我何干?”
见赵雪宁依旧横眉竖眼地瞪着自己,灵星顿时火冒三丈,当下狠狠地拍向了桌角,怒道:“宁丫头,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师父呢,你倒反而先责怪起我了?你知不知道,是你师父先行擅闯我的地方,窥伺我的隐私的?真是的,师徒俩都是这般让人生厌!”
赵雪宁听完灵星的说辞,立即便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怕是冷忆晗曾误打误撞,闯进了那间供奉师祖水月之灵位的房间,从而知道灵星的身份了吧。
当即,她再无话可说。
灵星瞧赵雪宁这幅肝肠寸断的模样,立时便猜到了几分缘由。她轻睨了一眼赵雪宁,冷道:“怎么,你那位犟得跟头牛似的师父还不肯浸药浴么?”
“还不肯?”赵雪宁听了这话,心下猛然一惊:“今天发生的这种状况,难道不是第一次吗?难道在我走的这些天,我师父都是如此吗?”
“差不多。”
灵星见赵雪宁的脸都给吓白了,不由地挑了挑眉,解释道:“你师父当真是倔的很,比之水月有过之而无不及。其实在你走后的第二天,她便已经醒来。后来,她不经意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便开始与我冷战敌对起来,不仅拒绝吃我配制的药,连药浴都省下了。起初,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耐着性子与她讲道理的,可她怎么也听不进去。若不是我提及你,她差点自己就这么走了。”
“那她身上的毒,现已如何了?”听着这番话,赵雪宁只觉自己的大脑“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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