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的眼里,赵雪宁与冷忆晗二人这一桌的饭菜当真是丰富之极,令人垂涎三尺。殊不知在她俩看来,这一桌的美味佳肴却是她们有生以来,最难以下咽的一顿……
☆、不复往昔
仓促地吃过饭后,赵雪宁与冷忆晗二人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酒仙醉。
一路上,两人谁都不曾开口过。
待回到了流香水榭,赵雪宁率先一步抢在了冷忆晗的前面,二话不说便朝灵星所住的木屋走去。
冷忆晗止步望着赵雪宁渐行渐远的冷漠背影,硬生生地将那句脱口而出的呼唤咽了回去。
胸腔一阵窒息。
骄阳西落,日昼更替。
从二人回来后,冷忆晗便一直一人呆在屋子里,默不作声,神色呆滞。
直到一阵风忽然将半掩的木门吹开,冷忆晗这才从长久的恍惚中醒过神来,抬起头下意识地唤了一句:“宁儿!”
夜风声依旧,却不见那人。
冷忆晗起身走出屋子,站在门口望向旁边的木屋。透过从木窗内透射出来的烛光,片刻后,她终是寻到了那抹令她已是想念整日的倩影。
然而,却见她始终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虽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莫名地,她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这句话。
回忆白日里赵雪宁的模样,她的心便忍不住开始泛疼起来:
自从她的宁儿听了旁桌那几个男子的言谈后,她便一直像是躲着自己般,不与自己亲近,也不与自己说话……
记得走在街上之时,她的宁儿快步走在她的前面,与自己始终保持着几步之距,垂着头,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你觉得这等伤风败俗之事难道要天天挂在嘴边么?弄得天下皆知?”
“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要是换做是我的话,早就找个洞钻起来了,哪敢还抛头露面啊!”
“……”
其实,当冷忆晗听到那些人说着这些话之时,她也不免会感到心惊胆战。不过因她长久养成了冷静淡漠的心性,她只需稍定心神,便会恢复如常,不再多想。
毕竟只是他人之事,事不关己,更何况……
稳定住心思后,冷忆晗回头望向了赵雪宁。
刹那间,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竟是怔住了。
那个时候的赵雪宁,脸色苍白如纸,全身轻颤,一双眼眸直直地盯着桌面,眼中尽是惊愕恐惧。
瞬间,一个想法涌上了冷忆晗的心头:宁儿她…害怕了……
……
……
“唉。”冷忆晗垂头轻叹了一声,随即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木屋。
今夜的她心里当真是乱得很。只觉脑中布满了迷雾,令她看不清,想不明。
直到次日黎明,冷忆晗彻夜未寐,赵雪宁依然未归。
晌午时分,阿琪突然来到流香水榭。
“冷姑娘,宁儿姑娘呢?”环视了屋子一圈后,阿琪忍不住问道。
“宁儿她…应该在灵星的屋子里。”冷忆晗淡淡地答道。
阿琪闻言,回头望向冷忆晗,心顿时一惊。
刚进屋的那会儿,阿琪只顾找人,便没有仔细看冷忆晗。此刻这么一细看,只见冷忆晗面容憔悴,神色疲惫,似是一夜未眠。
眼底霎时闪过一丝惊诧,随之又是不忍。
“冷姑娘,你…你还好吧?”阿琪握住冷忆晗冰冷的双手,轻蹙双眉,忧道。
“我没事,阿琪姑娘不必担心。”冷忆晗不声不响地将手从阿琪手里抽了出来。
阿琪见状,额间的双眉不禁拧得更紧。
顿了一顿,听阿琪又道:“冷姑娘,我今日来是想告诉宁儿姑娘有人找她,现在此人正在我酒仙醉内等着,我……”
“嗯,宁儿此刻应该跟灵星在一起吧,你尽管去临屋寻她便好。”
“冷姑娘……”见冷忆晗说完后不再有理会之意,阿琪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便离开了木屋。
闻着木门被阖上的声响,冷忆晗紧抿双唇,心中暗想:
有人来找宁儿?
到底…会是何人来找宁儿呢?
……
不知不觉一天过去,赵雪宁始终不曾在冷忆晗的面前露过面。而冷忆晗则整日呆在房间里,时而看书,时而出神。
渐渐地开始柳眉深锁。
“啪!”因太过于心烦意乱,焦躁不安,冷忆晗终是扔下了书,疾步出屋。
接着,见她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入临屋,随之快步走到正凝神看书的某人面前。
垂眸望向眼前这位对自己的到来置若罔闻的人,脸色又冷了几分,道:“我有事问你。”
“说。”那人头也不抬地道。
“宁儿最近这几日经常与你在一起,你们…这几日究竟在忙些什么?可是有事在瞒我?”
“呵呵。”
只见那人闻言后,突然轻笑了几声,放下了手里的书,抬头对冷忆晗笑道:“今儿到底是吹得什么风啊?难得你居然主动找我。”
面对着对方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冷忆晗抿了抿唇,又问道:“宁儿最近举止怪异,不似往常,你可知是何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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