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眼见凌霆再无机会闪躲男子的快剑,性命一度危在旦夕。
就在这时,突然一句震天佛号,令男子手中的剑在距离凌霆咽喉几寸处,忽得闻声而滞。
一瞬间,场内鸦雀无声。
“阿弥陀佛,胜负已分。”慈恩垂眸念了一句佛号,轻道:“施主,这场比试是你赢了。”
“……”白衣男子侧头望向身旁的慈恩,幽幽地放下了手中的剑。
见男子收回长剑,慈恩淡淡一笑,又道:“多谢施主手下留情,老衲在此谢过了。”
言罢,见慈恩弯下腰去,朝男子施了一礼。
男子见状,连忙扶起慈恩,急道:“大师乃是武林前辈,怎可如此?”
“阿弥陀佛。”
见慈恩阖眼,不再言语,男子唇角抿出了一抹苦笑,轻道:“大师,其实你根本不必谢我。”
回头望了一眼仍呆愣在原地,脸色苍白的凌霆,男子冷嘲道:“适才若不是我及时收剑,恐怕此刻倒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慈恩抬起头,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暗黑眼眸,缄默不语。
良久的无声对视,其间的意味深长,怕是只有他二人心中知晓。
半晌后,忽觉身后一阵凉意。男子下意识地侧头望去,霎时变了脸色。
“你这是干什么?!”男子反手擒住凌霆的左腕,怒喝道。
“我做什么,关你何事!”凌霆右手袭向男子胸口,欲挣脱男子的手。
男子见状,不禁眼神一紧。见他侧身躲过凌霆一掌,紧接着右手按住凌霆正持剑的左手,直锤向他的前胸。
顿时,凌霆只觉胸口似是给大铁槌重重一击,忍不住呕出了一口血,跌倒在地。
“咣当。”男子踢开凌霆身旁的剑,垂眸望着凌霆,冷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这般轻践自己的性命,可对得起你刚刚过世的父亲,对得起凌剑山庄?”
“我……!”凌霆闻言,竟是一怔。
自他幼时记事起,在他的人生中便没有出现过“输”字。他凌家剑法所向披靡,而他更是尽得凌天南的真传。
在年轻一辈中,他一直都是佼佼者。
可如今,他因之前父亲无故遇害,外加上自己又被一个来历不明的无名小子打的惨败。
因一己之过,令凌剑山庄颜面尽失。凌霆在心灰意冷之下,不免暗动轻生之念。
若不是当时慈恩早有预料,先发制人,潜到男子身后准备拦击。此刻,他早性命不保。
自己的命竟是因他人手下留情,才得以保留。
以他一贯的骄傲,他怎能就此接受?!
“区区比武较量,又何必当真?今日我有幸胜过少庄主一招半式,他日少庄主你照样可以赢回来。所谓胜败乃常事,倘若人人都因比武输了而抹脖子,那我岂不早就死了千次万次?”
言罢,男子朝凌霆伸出手去。
“哼。”凌霆狠狠拍开男子递过来的手,径自站起。
见状,男子微微一笑,凑到凌霆的耳旁,低道:“少庄主,你这般刚烈,可曾想过你身边那位白衣佳人?”
闻言,凌霆瞳孔一缩,立即回头望去。
此时,只见站在不远处的冷忆晗紧抿薄唇,柳眉微蹙,默默地望着这边看。
凌霆被冷忆晗盯得身上一寒,连忙偏过头去,不敢再看。
心中实是又怒又愧。
“阿弥陀佛。”慈恩缓步走到男子身旁,点头笑道:“施主一语惊醒梦中人,老衲甚是钦佩。”
“大师过奖了。”
“敢问施主名讳?”
“这位便是名剑山庄唯一的传人,顾希宸。”男子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年,说道。
“大师有礼。”少年双手合十,恭敬地施了一礼。
“小施主好。”慈恩大师点头还礼。
“至于我嘛……”这时,见男子言语突然一顿,偏头望向人群中的某一处。
沉默片刻,他嘴角微微弯起,轻笑道:“我是顾非。”
☆、初露锋芒(小修)
顾…非……
迎上不远处那道深邃的目光,冷忆晗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心中默默地重复这两个字。
“原来是顾施主,失敬失敬。”慈恩点了点头,微笑道。
“……”
“小子!”这时,只见风天行突然走上前来,对顾非喝道:“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未分出胜负呢!”
风天行举起手上的鸳鸯钺,摆出架势。
“是我的疏忽,差点忘记了风二爷。”顾非微微一笑,跟着举起剑。
“阿弥陀佛。”慈恩走到二人中间,双手挡住他二人手上的剑钺,肃道:“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老衲恳请二位施主住手,听老衲一劝。”
“大师!”风天行握紧手里的鸳鸯钺,怒道:“他顾非杀我徒儿,我岂能轻易饶他?!”
“风二爷,我早已说过,你徒弟多行不义,是死有余辜。”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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