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是不是也能好受些?
……
然而。
赵雪宁本抱着必死之心,直直接下这一剑。不料剑尖撞到一物,令剑再难刺入。
她立即睁开眼,低头瞧了瞧仅刺破衣衫的剑尖,无奈一笑……
冷忆晗没有想到赵雪宁会主动前来送死,不禁心中大骇。待反应过来之时,见剑尖已然刺破了赵雪宁胸前的衣衫。
“宁……!”
没等冷忆晗唤出她的名字,便见赵雪宁突然用手抓住剑刃,对准自己胸腔的另一处,毫不迟疑地插/了进去......
“宁儿!”望着眼前被鲜血迅速染红的白色衣衫,冷忆晗惊恐万分,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中的剑。
所有的气力似乎就在这一瞬被完全抽空,就连视野也开始有些模糊。
风一直吹着,雨一直下着。
此刻,赵雪宁只觉自己又痛又累,已无暇再进行任何思考。她索性闭上了双眼,任凭冰冷雨水不停地击打着她那张苍白的脸颊。
就这样…永远…沉睡下去吧……
☆、禁断之恋
雨声,马蹄声……
四周似乎充斥着喧嚣。
赵雪宁在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自己犹如处在云端,与这尘世偏离的越来越远。
淡淡的沁香轻拂过鼻尖。渐渐地,那白茫茫,空无一物的世界尽数消散。恍恍惚惚中似乎看到了暗淡的烛光,以及一个朦胧的白影。
唇角尚留有一丝苦涩。
……
……
“掌门,宁儿她…现在怎么样了?”清舒快步走到床前,垂眸注视着此刻昏迷不醒的赵雪宁。
心隐隐地泛着痛。
“所幸剑刺入不深,只伤到了右边肺叶。”冷忆晗悄然握紧那只微凉的手,眼眶泛着泪,头也不回地道。
“掌门……”清舒偏头望向冷忆晗那张苍白憔悴的侧脸,不由得蹙紧了眉。
“师姐。”察觉到背后那道带着询意的深邃目光。冷忆晗抬手拂过眼角的泪花,转头对清舒说道:“我知你现在有很多事情不解。因事出突然,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如今,我只想宁儿赶快好起来,其余的事…我们日后再谈。”
小心翼翼地为赵雪宁掖好被角。冷忆晗站起身,凝视着清舒,轻道:“麻烦师姐这段时日便在暖阁内替我照顾好宁儿。”
“掌门,你…你这是?”清舒惊诧地望向冷忆晗,不禁觉得冷忆晗刚刚所说的话竟是自己的幻觉。
这么多年以来,宁儿一直都是由掌门亲自照顾,几乎不曾假于他人之手。怎么到了今日,掌门突然就……?
望着一脸难以置信的清舒,冷忆晗抿了抿唇,又道:“武林大会这段时日,我已是耽搁了宫中不少事务。眼下我若再不及时处理,怕是不妥。”
见清舒眼底蔓出越来越多的疑虑。冷忆晗走近清舒,盯着她的双眸,肃道:“师姐,你尽管安心地在暖阁内照顾宁儿,其他的事我自会安排。”
“是,清舒…领命。”
“……”
深夜。
清舒拿掉赵雪宁额头上的帕子,将手探到她的额间。
“呀,怎么还这么烫!”手下意识地一缩,细眉又蹙紧了几分。
清舒匆匆起身,将温热的帕子重新用冷水浸过,再重新覆在赵雪宁的额头上。望着赵雪宁那张通红的脸,清舒顿时红了眼眶。
心像是被人揪着般,难受得紧。
回想起昨夜,正在睡梦中的自己突然被皓雪慌张叫起……
“师姐,不…不好了!”皓雪猛摇着清舒的身子,大叫道。
“嗯?怎么了?”清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问道。
“师姐,我刚刚…刚刚看到了掌门发出的‘翎箭’!”
“什么?!”清舒闻言,立时清醒。
不再多说。只见清舒连忙跳下床,披上衣服,拎剑夺门而出。
‘翎箭’,乃是荣雪宫掌门召唤本派弟子所特别持有的紧急讯号。非遇到特殊状况,‘翎箭’绝不轻易使用。
待清舒率领众弟子赶到城外之际,立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躺在泥泞的地面上,衣衫被鲜血染红,奄奄一息的赵雪宁,以及此刻正抱着赵雪宁上半身,眼神涣散,面容狼狈不堪的冷忆晗……
……
马车,行李,人手,伤药…...清舒一人便代替了魂不守舍的冷忆晗,进行全部的统筹指挥。
绵绵细雨中,几名弟子合力将赵雪宁抬进了马车。待清舒跟着上车,只听车内的冷忆晗忽然道了句:“回荣雪宫。”
“……”
连夜匆忙赶路,终是在第二日凌晨抵达。经过了一夜的折腾,冷忆晗渐渐恢复神志。回到荣雪宫后,便见她立即下令将人抬进暖阁……
“宁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清舒伸手去握赵雪宁放在被上的手,喃喃自语道:“这半年来,你到底去了哪里?又发生了些什么?你又为何会假扮成‘顾非’?为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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