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以后,她便接着开始发呆出神,忽闻窗外的大雨之声,顿时心烦不已。为了摆脱这令人如此难受的烦躁之感,她随即起身,来到书桌之前,开始抄写书籍,希望能借此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就这样不知不觉,她竟是抄了一夜的书。
这时,冷忆晗忽然放下了笔,望着旁边一小摞的纸,不禁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她站起身,来到窗前打开了窗,只见天空已是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再不复昨晚那大雨倾盆之象。冷忆晗静静地望着窗外,半晌过后,她便转身走出了屋。
不知是自己有意,还是因出自于习惯,冷忆晗走着走着,竟来到了赵雪宁的房间。她站在门外,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犹豫不决。
“宁儿,我……”
经过了昨晚之事,冷忆晗现已心乱如麻,实不知自己今后该如何面对赵雪宁才好。
“我,再一次伤害了宁儿……”
不知道宁儿现在会怎么想,她应该很是伤心吧。她会不会开始气我,怨我,甚至是恨我?
冷忆晗在门外径自站了一会儿,最终,她还是轻轻地推开了门,缓步走了进去。待进入屋中,冷忆晗忽觉有些不太对劲。只见她快步来到赵雪宁的床前,见床上被褥的摆放极为整齐,丝毫不见昨晚有人睡过的痕迹。
冷忆晗顿时心里一慌,脑中瞬间产生了一种不祥预感。她立即打开了身旁的衣柜,见柜内包袱,行李,衣物均摆放完好,这才松了口气,安下了心。
片刻,只见冷忆晗忽然紧蹙了双眉,重重地关上了柜门,然后走出了房间。不料,她刚刚走出房间,便瞧见赵雪宁正朝自己走了过来。
赵雪宁见冷忆晗从自己的房里走了出来,瞧她脸上略显愤怒的表情,心中一惊,随即来到冷忆晗的面前,低头唤道:“师父。”
“你昨晚去哪了?”冷忆晗那冰冷之声传来。
“我出去随便走走。”赵雪宁低声答道。
“随便走走?你昨晚走了一个晚上?”冷忆晗稍稍提高了些声调,惊道。
“是。”赵雪宁仍旧低着头回答。
冷忆晗瞧赵雪宁一直低着头,不看自己,便不知该如何再问下去。过了一会儿,赵雪宁见冷忆晗不再说话,这才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问道:“师父,您还有事吗?若无事,请容弟子先回房休息了。”
冷忆晗闻言,心下忽然一沉。只见她双手攥紧了衣角,身子微颤,颇为惊诧地盯着赵雪宁,不言一语。
二人相视沉默了一会儿,半晌,赵雪宁突然躬身施礼道:“师父既已无事,那弟子便先回房了。”
言罢,赵雪宁便从冷忆晗的身侧,毫无犹豫地走了过去。察觉到赵雪宁的擦身而过,冷忆晗立即转过身,抓住了赵雪宁的衣角。这时她忽然闻到赵雪宁在经过自己身旁之时,所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酒香之气,随即微嗔道:“宁儿,你昨晚是不是去喝酒了?”
赵雪宁止步回头,望着冷忆晗,低低地道:“是。”
听到了赵雪宁的回答,冷忆晗不禁瞪大了眼眸,诧异地盯着此刻脸上神色如常的赵雪宁。她不料赵雪宁今日会对自己如此坦白,而面对着赵雪宁那突如其来的转变态度,冷忆晗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向赵雪宁去叙说自己心中所想的千言万语。
她松开了赵雪宁的衣角,垂下了眸,颤声说道:“宁儿,下…下次不要再喝酒了,这样对…对身体不好……”
说完冷忆晗抬起头,甚是心疼地望着眼前略显惊讶的赵雪宁。
此时,赵雪宁正沉默地等着冷忆晗那随之而来的责备,不料冷忆晗居然会对自己说这些话。望见冷忆晗眼里所流露出来的温柔,担忧,心疼,使她的心不禁微微一颤。
赵雪宁立即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冷忆晗那’摄人心魄‘的眼光,只听她轻声说道:“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顿了一顿,赵雪宁抬起了头,不再等冷忆晗反应,便转身推门进屋。
呆呆地望着眼前刚刚关上的房门,冷忆晗感到无比心寒,“宁儿,原来你是打算今后与我这样相处了么……”
不知这算不算是自欺欺人,冷忆晗接下来连续两天,都像往常一样,每日清晨来到赵雪宁的房间,想要亲自叫赵雪宁起床。但说来也怪,自那日之后,赵雪宁开始起得很早,所以当冷忆晗过来之时,赵雪宁便已起床多时,收拾好了一切。
无奈,冷忆晗只能要求说让赵雪宁和自己一起吃早饭。席间,赵雪宁不似以前那样,会经常在吃饭之时故意寻找话题,让二人有说有笑的。而现在的她只是安静地低头吃饭,就算冷忆晗故意找些话题来聊,赵雪宁也几乎是沉默寡言,让冷忆晗经常很是尴尬不已。
到了白日,冷忆晗自是像从前一样,吃完早饭后,便匆匆回房开始处理从荣雪宫送来的众多公务。因冷忆晗现下住在南华庄,不似之前路上奔波。外加她很早以前便吩咐留守荣雪宫的人员,等自己到了南华庄后,便立即把因赶路而耽搁下来的事务,火速送往南华庄,由她亲自审阅处理。就这样,冷忆晗便开始每日处理从阳城荣雪宫情报源所送过来的待理公务。
但这两天,冷忆晗硬是逼着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一切,这才比以往多了更多的空余时间。她处理完公务,便立即去找赵雪宁,想见她,想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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