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淑妃的回答显然没有让皇后满意,皇后不再理睬她,眼神穿过众妃嫔,直直的看向了落座在最后的一位妃子。众妃嫔自然也察觉到了皇后的眼神,都纷纷看过去。
“天呐,容姬你怎么忽然之间胖了这么多?”一位妃子忍不住惊呼,似乎之前都没有注意到,容姬的变化。虽然知道那人必定也是一颗珍珠头,但是被之前那位妃子惊讶的语气吸引,阿婼忍不住也看了过去,意外的发现那女子的头是好好的,并没有变成珍珠。
女子容貌不俗,但是身体却胖的有些过分。脖子下开始分层,肚子上的肉被腰带勒的很紧,但还是扎眼的凸了出来。而她的表情也十分古怪,好像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身子软趴趴的瘫倒在椅子上。
“皇后娘娘,婢妾有些不舒服,无法起身行礼,请娘娘恕罪。”容姬忍着疼痛吃力的回答,平滑的脸上蒙着细密的汗。
皇后点了点头,拉着阿婼走到了容姬面前,“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个样子的?”
容姬紧紧抿着嘴唇,手指抠着座椅扶手,很奇怪,容姬的手掌以及手指都是修长消瘦的,可唯独手臂圆鼓鼓,细看之下那些多余的肉好像堆积在手臂里面蠕动。
“昨日还是好好的,今日清早一觉醒来就成这个样子了。而且我方才出门的时候,其他妃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明明我已经胖成这个样子了…”容姬说着突然吃痛的尖叫了一声,只见她手腕鼓出一粒圆圆的东西,从手臂慢吞吞的游走到手腕。
皇后见此状况,立刻让其他嫔妃退散,拔下了头上的金钗,眼疾手快的将容姬手腕上鼓出来的一块皮挑破了。 皮一破,容姬的一条手臂迅速瘪了,从破口处奔出许许多多颜色不一的珍珠。
容姬一见这些珍珠,张着嘴抽气,突然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珍珠带着容姬的鲜血从破口处滚落在地上,滚出了一路斑驳的血迹。阿婼看着满地带血的珍珠,其中有几颗就是自己把玩过的那几颗被偷了的珍珠。阿婼拿出手帕包了手,从地上捻起那几颗熟悉的珍珠。
“娘娘,这好像是我不见的那几颗珍珠。”阿婼拿着珍珠走到皇后面前,只见皇后已经把容姬的四肢腹部全部挑破了一个孔。无数的珠宝从容姬的腹部、四肢滚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满地的珠宝都是妃子们不见的那些?所以贼是容姬的…?”阿婼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会有人把珠宝藏到人的身体里面,而且被当作藏宝箱的人还完全不知情?难道就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么?
等珠宝差不多完全倒出来了,容姬也幽幽的转醒,阿婼看着满地晶晶亮亮还冒着血腥气的珠宝,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容姬,不知道她看着这些珠宝全是从自己身上掉出来的,不知作何感想。
“皇后娘娘,婢妾…婢妾不知从何说起…这些珠宝并非婢妾所偷,但是…每天早上婢妾醒来都会发现床边多了这些珠宝,原先只是一两颗,后来这些珠宝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眼熟…婢妾如果贸然还回去必然会背上黑锅,所以婢妾偷偷把这些东西扔了。今早起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胖了,但是床边没有出现珠宝,心里才踏实了一会,谁料到这些东西竟到了婢妾的身子里…”容姬惶恐的喝了一大口茶水,然后开始述说发生在自己身上诡异的事情。
“皇后娘娘,今后这些东西还会跑到婢妾身子里来么?”容姬眼里惊魂未定,但是仍然强装镇定。
“今晚歇在我宫里。”皇后留下一句话,施施然的走开了。阿婼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一脸憔悴的容姬,摇了摇头,跟上了皇后的脚步。
“为什么把她留下来?今晚我们是不是要抓贼?”
“子曰:不可说。”
在好奇心作祟下,阿婼熬了一下午,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却被皇后推进了房间睡觉。奈何不了皇后,阿婼只好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心心念念去抓贼。
在这强大的意念中,阿婼感觉到身子变得很轻,就像在施婧府里被触须缠绕时的感觉。眼前的景物很模糊,隐隐约约身子随风飘荡,到了皇后的正殿。
前面闪着八个小银光,正在一个烧红的铁板上跳舞,银光渐渐清晰,原来这些银光并非光点,而是那晚见过的银皮大汉。虽然被火热的铁板灼烧,可是这些小人却并不感到难受,手里捧着珠宝,欢欢喜喜的扭动身子。
腰上的红绒带子变得焦黑,火光随着银人跳动而闪耀,慢慢转化成了一朵花的样子,银人这才发觉不对,争抢着要逃出火光,可是他们腰间的红绒带子自行连接在了一起…
“哟,竟然出来了。”皇后的声音忽然出现,阿婼紧张的左顾右盼,却并没有看见皇后的身影,只觉得身子陡然间一重,自己又回到了床上。
第二日清晨,阿茹出门就见正殿门口挂了一串绑着红绒的银锭,各个身上的印刻了花纹。阿婼一数正好八个。
“娘娘,那门上的银锭是不是就是偷盗珠宝的贼啊?他们自己就很值钱了,为什么还要去头珠宝呢?”
“物精,生的愚笨不开化,哪里会知道偷盗,不过是因为身上附着了主人贪念的魂魄,所以才屡屡偷盗。见容姬把他们的赃物扔了,怀恨在心,便想出了把珠宝藏在她身子里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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