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苏年坚定地点头,“有二位活菩萨在,肯定会好的!”
“你就是嘴甜!”商青黛含笑白了她一眼,话有话地对着曲知澜道,“所谓患难见真情,你们经此一事,以后的日子也该越来越好才是。”
曲知澜怔了一下,却不知该怎么回商青黛的话。
杜若知道商青黛是什么意思,她笑然补充道:“这世上有许多事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日子是自己的,这一世能无憾无悔,便也算是没有白活了。”说完,她笑着看向了商青黛,商青黛也笑着看向了她。
两两相望,即便是老了,这一世也算是过得自在幸福。
曲知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与她难道和她与霍苏年一样么?难道她们不害怕?
想到“害怕”这两个字,曲知澜已好久没有这个念头了。从知道霍苏年牵扯命案开始,她心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把霍苏年想办法救出来。甚至每次霍苏年靠近她的时候,她的心跳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慌乱起来,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期待,期待与霍苏年更近一些,更亲昵一些。
一切的一切,似乎变得很是自然。
是从何时开始这样的,曲知澜已经想不起来的。
霍苏年悄悄地伸了来,暖暖地握住了她的,曲知澜回过了神来,侧脸一看,看见的是霍苏年的温柔笑脸。
这个人,将是陪她一辈子的夫君。
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至少霍苏年整个人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鲁汉子的油腻;至少霍苏年待她总是温温柔柔的,从未凶过她一分;至少每次她踩她咬她,霍苏年也没有一次因此而恼她。
最关键的是——霍苏年不论什么时候,都把她放在心尖上,她想要的,霍苏年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捧到她面前来。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曲知澜已不觉得疲倦,甚至她潜意识里清清楚楚,不管她做什么,总有一个人会一直陪着她,不离不弃。
商青黛与杜若发觉曲知澜的嘴角已经隐隐有了笑意,她们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便起身同时背起了药箱。
“心药已送到,我们也该功成身退了,霍公子,霍少夫人,告辞了。”商青黛对着两人低头一拜,便牵住了杜若的,“阿若,我们走吧,杏儿她们还在马车上等着我们。”
杜若微笑着点点头,忽地想到了一件事,她正色道:“本来我是想查清楚烈心散的来源再走,可是查来查去,还是没有半点头绪。如今霍少夫人已经不在曲家了,也算是安全了,所以,烈心散一事少夫人就当过去了罢。”
“嗯。”曲知澜点点头。
霍苏年也点了点头,“保重,二位大夫。”
“保重。”
杜若舒了一口气,再看了一眼霍苏年,便跟商青黛一起牵着走出了前厅,往霍府大门走去——
日光暖暖地照在她们的身上,即便是两人已经垂垂老矣,可那又如何?
至少,相守了那么多岁月,彼此的从未分开过。
至少,一起济世江湖的诺言,谁也没有食言。
“如此,真好。”霍苏年目送她们走远,羡慕无比。
“真的好么?”曲知澜幽幽地问了一声。
霍苏年愕了一下,扶住了曲知澜的双肩,坚定地道:“不过啊,我们应该比她们好!”
“当真?”曲知澜挑了挑眉角,似是不信,可嘴角漾起的笑意已悄悄地暴露了她的欢喜。
霍苏年点点头,“必须真!比珍珠,比黄金都要真!”
“俗气!”曲知澜捏了她一下鼻子,这一回,并没有一点用力,“可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先弄个清楚明白。”
“何事?”霍苏年凑上前去,笑问道。
曲知澜的食指沿着霍苏年的喉咙一路往上,半勾住霍苏年的下巴,她也凑了过去,细声道:“你好像还没有沐浴更衣吧?”
霍苏年脸蛋一烧,“娘子……我……自己来……”
“不……成……”曲知澜的声音说得极缓,可音色夹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沙哑,落入霍苏年心里,就像是一只猫爪子在那儿挠啊挠啊挠啊的,痒!
惜儿撅起了小嘴,看见少爷跟少夫人两个不知羞地在一众丫鬟面前调情,她心里虽然酸涩,却也只能识地扯了扯一边傻笑的丫鬟,示意都退下吧。
发现了丫鬟们的灼灼目光,曲知澜的脸蛋也开始烧了起来,她敛了笑意,白了一眼霍苏年,“还不回去沐浴更衣?”
“是,娘子大人。”霍苏年忍住了笑意,牵着她的往后院走了几步,突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
沐浴更衣?
如果曲知澜不出去的话,那岂不是……岂不是“鸳鸯浴”?
当霍苏年的笑容开始多了一丝小邪恶,曲知澜不禁问道:“又在想什么坏事了?”
“没有!真的没有!”霍苏年的心花都开始怒放了,可嘴上绝对绝对不能讲出来,万一曲知澜途赖皮了呢?
曲知澜知道,她肯定有什么坏水,但是她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告诉霍苏年,“晚上陪我出去一趟……”
52书库推荐浏览: 流鸢长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