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说完,惊觉背后一凉,只见一道刀影闪过,这人胸口便裂开了一个口子,痛苦无比地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你……”
“渣渣!”云先生的刀子不会让他把话说完,他很快割破了他的喉咙,结果了他的性命。
云先生把染血的刀子在这人衣裳上擦了擦,“第五个了……不堪一击。”说完,他便悠悠地走入了背后的深林之,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车突然在山道上停了下来,只见霍苏年突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捂着嘴巴冲入了树林深处。
“夫君!”曲知澜想要跟上去,可霍苏年却摆了摆,缓了片刻,便开口道,“无妨,让我吐出来就好,娘子别担心啊。”
曲嫣的声音从车内响起,“原来这般不用啊,杯就倒,还亏你是开酒楼的。”
“娘。”曲知澜回头看了一眼曲嫣,曲嫣给她递了一个眼色,曲知澜便知道,这些话是故意说的。
曲知澜掀起车帘,看着树下弓腰呕吐状的霍苏年,实在是不放心她,“夫君……”
“没事的……”霍苏年呕了好几下,回头对着她微微一笑,笑容温暖,眸光清澈,哪里有半点醉意。
“少夫人,快些坐好。”车夫突然小声提醒。
曲知澜只好放下车帘,坐了回去。
不知车夫是怎么整了马儿,蓦地,马儿发出一声痛嘶,便疯了似的载着马车往前跑去。
霍苏年惊忙跌跌撞撞地追了好几步,险些跌倒在地上,她带着醉声,大声呼道:“娘子——”
她刚想往前继续追,哪知身后突然袭来一股凉风,霍苏年佯作脚下一个踉跄,扑倒在了地上,刚刚好避开了这一击偷袭。
她转过身来,里早捏好了两颗银珠子,屈指对准了杀的膝盖,兀自惊呼道:“你……你是什么人?”
“问阎王去吧!”杀腕上的弩对准了霍苏年的脑袋,哪知霍苏年的银珠子抢先弹了他的膝盖,他膝盖一疼,竟朝着霍苏年跪了下去。
霍苏年醉眼蒙蒙地大声笑了起来,她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暗从袖的珠囊又捏了一颗银珠子在指尖,“你这样子的……还打劫啊?”
说话间,一晃一晃的,似是随时可能醉倒在地上,她另一只扯下了钱袋子,丢向了他,“给你……少爷我要去追娘子去了……不想跟你耗……滚……回去歇着……歇着吧……”
杀想要站起来,可膝盖实在是疼,竟引得小腿都是酸麻的,根本用不上劲。他只好再次把弩对准了霍苏年的后脑,扣动了扳。
“啊!”
霍苏年分明辩明了这□□的来向,她完全可以躲开这一击,可林有人先拿石子打了她的膝盖,逼得她再次踉跄倒地,堪堪地躲过了这一击。
霍苏年挣扎着爬了起来,弓腰在原地看了又看,其实用余光瞥了一圈附近的深林,提高了警惕。
“奇怪……这地……怎么突然不平了……害……害本少爷……摔好惨……”说着,霍苏年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个杀,此时的他已经趴倒在了地上,喉咙正汩汩地流着血。
霍苏年已经知道,这个杀已经死了,可她却不敢放下心来——这一霎便能杀人的段,绝不是一般泛泛之辈,所幸,今夜那人的对象并不是她,否则方才就不是简简单单地倒地摔一跤了。
霍苏年的背心阵阵冒着冷汗,可是她还得装醉,她哈哈大笑了起来,“喂……你也醉了么?怎的在这山道上睡着了啊?”
她踢了一下那个杀,佯作没有看见他的鲜血,又一摇一摇地转过了身去,朝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去。
虽然不知在暗处下杀的是什么人,但是足见她那日对青门侯说的话有用了,既然如此,她一个人走在这山道之上,便算是安全了。
只是……
现在她只担心马车那边,曲知澜与曲嫣若是不慎伤了,那她会自责一辈子的。
想到这里,她往前走的步子迈得大了些,却更踉跄得厉害了,远远瞧去,就好像是酒劲来了后劲,受了凉风吹后,更加醉了。
马车飞快地驰着,甚至偏离了山道,窜入了深林之。
车夫慌乱地不断喊着“吁”,却似乎无法让惊了的马儿停下马蹄,眼看着前面是个抖坡,若是马车冲下去,只怕是要出人命的。
车夫整个人都慌了起来,他赶紧解开马儿与车连接的绳索,想要截断与马儿的所有联系。
躲在暗处的最后一个杀卫冷冷一笑,“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也用来死遁?既然那么想死,我便送你一程吧。”
“是么?”杀卫身后突然想起一个阴冷的声音。
他慌忙回过头去,只见刀影一闪,他整个人跪坐了下去,低垂着脑袋,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涌出,染红整个胸膛,终至再也看不见,气绝身亡。
云先生抬眼看了看失控的马车,迟疑地走了一步,却停住了脚步。
秦王殿下只要他收拾这个人,保下霍苏年的性命,至于其他人,并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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