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堂姐都知道我不好了,为何你还是不闻不问?
这句话在霍苏年心底狠狠一揪,霍苏年垂头丧气地将写有曲知澜名字的白纸拿了起来,叠好收入怀,她喃喃道:“我再等你几日,就几日……”
霍桐儿半晌没听见霍苏年应声,她急问道:“年弟?”
“堂姐不必担心,夫君她没事的。”
终于等到了曲知澜的声音,霍苏年激动地站了起来,她快步走到了房门后,却又迟疑地停了下来。
霍桐儿狐疑地看着曲知澜,“当真没事?”
曲知澜嘴角带笑,却说得笃定,“没事。不是古语有云,夫妻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么?我们夫妻俩的事,我们自己解决。”说着,她便用力推开了房门,走进去之后,不忘嘱咐一旁跟着的翠云,“翠云,把门关上。”
“是,少夫人。”翠云听话地将房门关好,这才对着霍桐儿福身一拜,“堂小姐不必担心的。”
确实,对他们夫妻而言,她这个堂姐只算得上一个外人,的确不该管太多,或者说太多。
“也好。”霍桐儿点点头,她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她最后转身嘱咐一旁的惜儿,“这几日照顾好年弟,若有什么事,先来知会我。”
“是,堂小姐。”惜儿知道少爷素来听堂小姐的话,如今得了堂小姐的嘱咐,她也安心不少。若是少爷再不好好吃东西,只要她请了堂小姐来,少爷怎么都会乖乖多吃几口。
霍桐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不说了,便带着贴身丫鬟离开了这儿。
曲知澜才踏入书房,霍苏年便又赶紧坐回了书案边,装作没事一样,提随意在白纸上写着诗句。
曲知澜走近了她,冷冷道:“这几日你倒是悠闲。”
“不然呢?”霍苏年抬眼看了她一眼,又心虚地低头写诗句,这一霎,她忽然忘记了这一句诗的下一句到底是什么?
“心几烦而不绝兮。”曲知澜将她写的诗句念了一遍,“你有那么烦?”
“可不是?”霍苏年又匆匆地应了一声。
曲知澜没想到霍苏年竟还敢生她的气,她伸捏住了霍苏年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签了这个契书,你我都不用烦了。”说着,曲知澜从怀拿出了一份她拟好的契书,放到了霍苏年写的诗句上面。
“这是什么?”霍苏年拿在,打开的同时,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曲知澜正色道:“你先看看。”
“你这是在写休书?!”霍苏年只看了第一句话,她就忍不住站起来,她涩声道,“你明明说了的,我若以诚待你,你便以诚待我,我自问没有半点待你不好,你还要休了我?”
曲知澜没想到霍苏年竟会这样激动,细细看她,此时已是满眼通红,泪光盈盈。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霍苏年哭。
“我也没有骗你,我一早就把真相告诉你了,你自己不看,还赖我骗你!”霍苏年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受的最大的委屈,她越说越难过,眼泪便簌簌地滚了下来,“曲知澜!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欺负人!”
曲知澜静静地看着她发泄心的委屈,没有应她半句。
“曲知澜!你说话啊!”霍苏年半天没有听到一句曲知澜的回应,心头又急又怒,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性子,也第一次顾不得自己是怎样的狼狈,她颤声问道,“你若是不做我霍家的少夫人,偌大的燕京城,你又能去哪里安身?以后再遇到公仪北,你一定会被他欺负的!”
“你到底签不签?”曲知澜再次捏住了霍苏年的下巴,她冷着脸又问了一遍。
霍苏年彻底绝望了,她倒吸了一口气,再也没看这份契书后面写的到底是什么,便快速地在落款那儿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就对了。”曲知澜想要去拿走契书,却被霍苏年紧紧按着契书,不让她从她掌下拿出来。
蓦地,一滴眼泪滴落在了霍苏年的名字上,瞬间氤氲开来。
“你……”曲知澜的心突地一揪,她松开了契书,叹息道,“你这是让我再回去重新写一份?”
“离开了霍府,你怎么活?”霍苏年再次抬眼看着她,冰凉的紧紧握住曲知澜的,她生怕这一松,曲知澜便再也不会回来。
没想到这个时候,霍苏年没有担心一点自己女儿身的泄露,反倒是心心念念担心的都是她曲知澜。
曲知澜的另一只揪了一下霍苏年的耳朵,叹息道:“天下哪有你这样傻的少东家啊?契书不看完就开始闹性子,你难道还想以后祸害其他的姑娘?”
“你说什么?”霍苏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她急忙松开了曲知澜的,把契书打开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她想笑,却又强忍着不敢笑出来,“你写的那些违规的事情,我是一件都不会做的!”
“嗯?当真?”曲知澜有点不信,“你想想你方才的样子,是不是在对我撒气?是不是犯了第一条规定?”
“我……我没有对你撒气的意思!”霍苏年想要解释。
曲知澜先她一步道:“你不必解释的,你我只是假夫妻,你以后按照我们的契书行事便好,其他的,想再多也是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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