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如风步子极慢,她不想离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蓝衣女子对她总有敌意,可是见他俩十分熟络亲密的样子,她很不高兴,有一种想留下了捉奸的感觉。磨磨蹭蹭了好久莫如风才走出了房间。
莫如风也没离开而是在门口蹲着:“哼,说什么悄悄话,还非得把我撵出来,我就不走,就不走,我就这守着,哼!”
那人离开时,沐青颜还亲自出门相送,见到门口蹲着的莫如风差点就笑出了声。
见到沐青颜,莫如风赶紧笑着贴了上去,拉着沐青颜衣裙的衣角轻轻地摇晃道:“沐姑娘,你们俩说了什么啊?”
“莫捕头何时也变得如老妇人一般八卦了。”
“什么嘛,我只八卦关于你的事。”
“你现在这样还真像个孩子。”
“我.....。”
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
“老莫你怎么还在这啊,快回衙门!”小牙子抓起莫如风的手就往外走。
“怎么了,你这么急?”
“出事了,县公子被水云给杀了,赶紧回去吧,县老爷正找你喃。”
莫如风一脸震惊,急忙对沐青颜道:“我先回去了。”
倾思楼被官兵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可惜除了在水云房间发现一套夜行衣外,别无所获。
沐青颜的房间里,莫如风坐在桌边发呆。嗖一只箭直向俩人射来,插在了房柱上。莫如风取下上面的信条。
沐青颜走到莫如风的身边问道: “怎么了?”
“是水云。”
“说什么?”
“他约我在王秀才坟前一见,正好今天是清明,我想去祭拜一下。”
沐青颜突然收起了笑容,眼神漫无目的飘向远方似又陷入了回忆中,连声音也变得有些感伤:“莫捕头我同你一起去吧。”
莫如风觉得虽然沐青颜总是都是笑着,可也时常伤感或许出去走走心情能好点:“好。”
傍晚俩人皆是一身白衣走在街上,惹得众人频频回望,众人只道是好一对郎才女貌,殊不知实是女才女貌。
来了近郊,老远便看到居然有一全身黑袍的人跪在一座黄土堆砌成的孤坟前烧纸祭拜,莫如风急忙上前,也许是发现有人的到来,那人朝莫如风俩人方向扫了眼。等莫如风到了那人面前时,闻到了那天夜里那股特别的香味:是那个人吗?可面前之人虽长得眉目清秀的,可实实在在是个男子。
只听到沐青颜对那人叫了一声:“水云。”
“什么,她是水云?”莫如风十分惊讶,那水云不是个姑娘嘛?
水云起身向俩人微微福身道:“沐老板,莫捕头。”那声音细细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想不出这声音的主人居然会是个男子。
沐青颜伸手将水云扶起对莫如风说到:“她其实一直都是个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沐青颜拍了拍莫如风的肩:”你先别急,听水云说慢慢说。”
“我本名刘隶,和王乃是少年之交,自小俩小无猜。十年前家中遭遇变故,母亲改嫁后将我遗弃,好在我遇到了沐老板,可惜我是男儿身在青楼生活多有不便所以便舍了男子身份,以水云的新身份在楼中。一个月前王郎他寻到了我,还向我表明心意。他竟寻了我十年之久,可我配不上他也不能和他一起,不能,不能”,刘隶连连摇头,满脸的哀伤。
“为什么?”
刘隶看向沐青颜:“这一点沐老板最清楚了。”
“嗯,他注定了活不长。”
“这是我选择的,必须付出的代价。”
“为了更像女子,她以前服用了一些药,折损了寿命。”
“那你为何要杀了那县公子?”莫如风不禁出声问道。
“嗯,当日我答应了县公子的提亲不仅是怕倾思楼为难,更是为了让他死心,可没想到那县公子居然找到了他,还对他百般侮辱,欺辱我便罢了,他不应该....。”刘隶说起县公子时牙关紧咬,等情绪稍转继续说道:“那晚他偷入倾思楼中约见我,问我是否愿意和他离开,我,我真的没想到他当时居然准备好了□□。”
“原来你就是刘隶?”
“什么?”
“王秀才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知道,知道”,刘隶说着泪水就如崩堤一般,莫如风俩人见状相视一眼便悄悄离开了。
刘隶背靠着墓碑坐在王秀才的坟前,嘴角一道血痕挂在嘴边,那是他先前喝下的□□,看来他的时间也到了。他转过头伸出双手细细摩擦着碑上他亲手刻上去的名字用他极为虚弱的声音说道:“王,等..等我,我这就来陪你了。”在他合眼的前一秒似乎看到了小时候的他们们,他们刚见面时的场景。
五岁的刘隶听旁人说他家隔壁院子里面有一株桃树,每年六月份都会结出特别多又大又红的果子,那满树的粉白果实听的他心直痒痒。
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个凳子,不过五岁的他还是太矮实在够不着那高高的院墙,可他也机灵,去找了根粗棍,虽说他个小可爬树的能力可不赖。他将棍子斜靠在墙边然后将身子放在了上面,手死死地抓住圆圆的木头,脚慢慢的向前挪动,他就那样缓缓如蛇般蠕动前进,还真让他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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