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说,就算我死千次,死百次,你都会永远的处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之中。
那是一种空洞,无法用杀戮来弥补,那是一种空虚,无法用爱来填满,那是一个永远无法完整的圆,就缺了那么极小的一块儿,不管是用血液,还是用生命,不管是用泪水,还是用快乐,都无法补充完整。
夺取那一小块的不是伏地魔,而是西维亚她自己。
……
那天是怎样一个盛况,西维亚其实并不知道。本该到场的她并没有参加伏地魔的死刑,替她去的是亚瑟,西维亚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昨天晚上,她在麻瓜的酒吧里宿醉,一直喝到了很晚,以至于伏地魔人头落地的时候,西维亚还在昏睡不醒。只是后来听亚瑟说,伏地魔没有看到她很是失望,还听说他临死之前是笑着的,然后他要亚瑟带给西维亚一句话,一句让人似懂非懂的话。
——到底是谁输谁赢了?
西维亚揉着宿醉后疼的几乎要爆炸的脑袋,没说什么扭头又去了酒吧。她想就这么醉下去。不过幸好,西维亚醉是醉了,该办的事情一件没有落下,不管是剩余的食死徒处理,还是别的,她是醉着的可也没让傲罗总局就这么沉下去。
当初抓完食死徒后,罗道夫斯也被马琳一脚踹进了阿兹卡班,伏地魔死了之后,那些个食死徒该杀的,一天一个谁都跑不了,罗道夫斯算计着自己的日子,是想着在临死之前看看自己的妻子和尚未出生的孩子。日子还没到呢,倒是被带出去审了一次,功过相抵,莱斯特兰奇家里又掏出了大笔的金子,据说又有别人替他说情,谁给他说情,罗道夫斯不知道,他就知道自家金库空了一半,然后就拿着自己的魔杖出来了。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了有过几面之缘的埃文·罗齐尔,头发长了些,嘴上叼着烟,牛仔裤脏的看不出来底色。聊了两句,听他说,也是刚放出来,杀人了。杀的是维多利亚·罗齐尔。罗道夫斯眨巴眨巴他觉得他得离这人远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模样下手挺狠的。这么想着呢,埃文从地上站起来了,就和刚出来的哈利勾肩搭背的说是要喝个宿醉。哈利没拒绝,当初他答应了陪他宿醉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不能,但是今晚上肯定是跑不了了。哈利友善的问问罗道夫斯要不要一块儿喝几杯去,庆祝大难不死。罗道夫斯想想摇头,他老婆最近为这事儿操心操碎了,还住院呢,他得先去看看他老婆孩子去。
就此一个往左,两个往右。
老婆孩子没事,就是担惊受怕,受了点惊吓,休息几天就好,罗道夫斯没事了,她也就没事了。从圣芒戈里面出来,天色尚早,罗道夫斯转头又去另外一个医院了。
进去的过程挺麻烦的,不管是搜身还是查看证件,亦或者收缴魔杖,那花费的时间不少。罗道夫斯耐着性子等着查完了还以为这就能进去了呢,却没想到还没迈进去的时候又被工作人员递过来的一大页表格给拦住了。他在住院人员那栏写下名字,也在关系那一栏里写下了朋友。表格给出去了,按照工作人员的话,写了这个就能进了。罗道夫斯刚要迈步进去,可对方扫了眼表格又把他给拦下了。
没等多长时间,是过来一队的傲罗,为首的算是半个熟人。学校里的老同学,亚瑟·韦斯莱。里里外外查了三遍,罗道夫斯特别想骂他一句你大爷的!可对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告诉他,你敢骂那就再查三遍。
查到第三遍的时候,从里面出来的是西维亚。撇头瞧见亚瑟在这里,又瞧见了罗道夫斯,问了句,这会儿不下班干嘛呢?亚瑟说他今天值班。他还说罗道夫斯想进去看看教授,他在这里查呢。西维亚听见这话,摆摆手说,甭查了,进去吧。她这么说,亚瑟也放行了。他还顺口问了句西维亚,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罗道夫斯走的时候听见了西维亚的话,她说喝酒去。亚瑟问,又喝?西维亚的声音挺模糊的,不过罗道夫斯能听出来,她说的是没事干。
罗道夫斯一直都不是一个有着情怀的男人,可他听了这话之后,却偏偏的升腾起了一片酸楚。这酸楚可以蔓延到整片胸腔,这不好,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有这种感觉?
算不得太长的日子不见,前前后后不到半个月,那天他见到的濒死的贝拉,可是这会儿见到的却也不像是健康快乐的。那味道香的不像话,可以让刚刚泛起来的酸楚在胸腔处尽数爆炸,炸成碎末,炸成灰。
一句你还好么,就这么卡在了喉咙,却怎么都是说不出来的。
贝拉几天前就醒了,体力在慢慢恢复,能走能动,却还是出不了这间病房。那距离太远,远到她可以走到门口,但是却没有体力走回了。
艾琳说这是最初的反应,因为骨骼血肉都进行了重塑,所有的一切都是全新的,如同初生婴儿一般,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运用自如。而这个过一段时间,艾琳并不清楚是多久。病房里是有德鲁埃拉陪着的,她看见罗道夫斯来了,打了招呼后便离开了,贝拉让她回家吧,她自己一个人没事。老夫人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脸上的表情是有些不大高兴的。贝拉笑笑,又说了一遍,老夫人这才同意,她还悄悄的带上了门,把空间留给她,也留给她的朋友。
“很奇怪?”
多年不见,对着久别的朋友,第一句不是好久不见,也不是近来可好,而是这样自然,这样普通,像是他们的分别只是昨天一样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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