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6日星期三
今天娴姑一家四口来了,把名字算命的结果给了妈妈,妈妈戴着老花镜研究了半天,娴姑说我是缺水,要改一个含水的名字,我说:“那我就不叫含晖,叫含水、含溪、含泉、含江、含河、含海、含洋好了。”娴姑哈哈大笑,说只要名字里有两点水或三点水或四点底就行了。
下午妈妈一直在查字典,看哪个“水润丰盈”的名字适合我,而我心里只想到一个字,潸,流泪的样子,这是我。
☆、第四十章 爱的崇拜
第四十章 爱的崇拜
2月17日星期四
上午回华市,下午搞卫生。回到这个脏乱差的小镇,仿佛回到了牢笼,因镇上很多卖年货的还没撤走,到处熙熙攘攘大喊大叫的,令人很烦躁,不仅单车难以通过,连走路都会被挤走。
2月18日星期五
上午开会,发了一百元“开门红”,会议一结束我就去江城,在楼梯上碰到晟,他问我这样像救火似的去哪里,我说去同学那里,他说怎么跟同学那么好,老这样跑来跑去多累呀,我说呆在珠镇才累呢,心里却说:多管闲事!
去到江城,韩襄正准备午睡,后做面条给我吃。
午睡后到襄江散步。
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看书。一直在听《涛声依旧》。洗头,她给我吹发。我给她讲文学社的趣事,还有改名字的事,她一直很温柔地听着。睡觉时,看着她疼爱我的眼神,觉得幸福得融化了,同时又很心痛,不禁说了一句:“你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啊!”
2月19日星期六
上午去旧城,随便闲逛,“采风”。
下午逛新城,观赏江城人的百态千姿,后去江边,水位有点上涨了,来往的船只也多了一些,冬天时油绿的菜地反而荒芜了,我说是被江城人全割回家过年了,韩襄说是割回去高价卖给别人过年。
又做了两顿好饭菜,跟她在一起我喜欢做饭做菜,一个人的时候,根本就不想煮。
听音乐,谈天。晚上我不愿意关灯睡觉,我想看着她,让我们融化在彼此的目光里,一晚上都是。半夜时,我怎么也安静不下来,我问她要不要我,她没说话,只亲了亲我的额头和鼻尖,静静地愉悦地看着我,她不明白我的意思。后我没再说话。她太纯了,而我却充满着私心杂念,而且越来越无法控制。
2月20日星期日
上午和韩襄回学校,她们今天交学费,帮她数钱,很好玩。
在她学校吃午餐。
午睡后,陪她回学校,然后就走了。
等了好久才有车,开得又慢,进入华市时塞车塞得很厉害,结果到火车站已经五点半了。因今天天太阴,竟然像傍晚时分。我急匆匆去找公交车,突然被两个男孩子拦住了,一高一矮,都很瘦,说他们是随教授来学习的大学生,因与教授走散了,现在身无分文,问是否可以借点钱,他们那文弱的样子不像坏蛋,可我口袋只剩不到十块钱,只够坐车回学校,于是说了句抱歉。刚转身走了两步,突然想起学校发的“开门红”,它还藏在我的背囊里躺在利是封里睡大觉呢。于是把他们喊回来,可当我把钱交到他们手上的瞬间,我知道自己被骗了,因为他们一边接钱一边东张西望,并马上消失了。我愣愣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情一下子没了,我无法相信,人可以这样骗人,回去的路上还是不敢相信他们会骗我,幻想着他们会还的,可是,我并没留下地址,怎么还呢?
回办公室拿周五领的资料。走在回十九中的路上,被一个怀抱黑袋子的穿着破烂的民工拦住了,问我邮局怎么走,我很详细说了一遍,可他并不急着走,而是一直跟着我,说他在工地上挖到了一块奇怪的石头,不知道是不是金,想寄回老家去,可又太重了,而且担心邮局的人拿走了。我将信将疑,可我对金对银没兴趣,就算钻石夜明珠,也没兴趣,后大步走开了。没走多久,又碰到了一个“捡了钻石戒指”的人,她需要我的慧眼来识别真伪。我才明白,今天是我的撞鬼节,个个都想来骗我!而我竟然上当了,我真蠢!!
回到宿舍,大吃一惊,桌上竟摆着一束漂亮的鲜花,书架上还放着一个“粗犷”的野草枯枝环,铁架床的空心铁杆上一头插着一根很长的孔雀羽毛,另一头插着一个树枝,地上撒着一些形状奇特的树叶和树皮,还有一个很大的音乐卡,封面上是一丛艳丽的玫瑰花。
“昨天有一车人来找你呢!”君走了过来,“哇,怎么这么漂亮!不过,好像恶作剧噢!”她忍不住笑起来。
是文学社的文人们的作风,北极狐和黑豹留了张纸条在桌上,称我为“野人”,署名为“猿人”。刚才被骗的不快消失了,人间还是温暖的,美好的。
整理抱回来的一大堆资料。写收费单。备课。写信。好累啊!
2月21日星期一
上午开学典礼,后收学费。下午班级搞清洁。
收到韩襄的信,是我去江城之前那天写的:
亲爱的,你知道我在想你吗?我现在又是一个人了,但我的心不孤单,因为心中有你,似乎这就是家了。我在尽心地布置着一切,等待着你,你还会来的,你不久就会来找我的,是吗?虽然我不想离开家,不想回到江城,但在这里才能够见到你,这是一种多大的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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