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闻言,见林傲雪脸上浮着一层未来得及散去的红晕,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睁着眼睛,专注又充满探知欲地凝望着她,云烟唇角勾起一抹动人的微笑,她将脸贴在林傲雪的额头,温柔地说道:
“妾身方才说过了呀,夫君还有好些东西要学。”
林傲雪眨巴着眼睛,很是不解,云烟明明可以彻底将她占有,为何却没跨过最后一道界限,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了,至少她明白,方才那一场欢爱纵然缠绵,却没有落红,留有余地。
她疑惑,既然还有这样的技巧,为何云烟却一开始便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完完全全交了出来。
云烟当然明白林傲雪疑惑的是什么,她唇角微弯,眼中笑意盈然,俯身在林傲雪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而后笑言:
“夫君莫以为自己还能脱身?我比你会的多,当然交给你的,会是最好的。”
她不会告诉林傲雪,自己藏了一点小心思,她可以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交给林傲雪,但却想把最好的事情留在最特殊的日子里。她眼中的笑温温软软,缠绵悱恻,两指捏住林傲雪的鼻子轻轻摇晃,笑道:
“夫君还有时间再准备一下,切莫到时候在妾身面前哭鼻子。”
林傲雪撸了撸嘴,对云烟小瞧自己很是不满,但云烟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没道理非得让云烟把自己怎么着,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她便干脆埋在云烟怀里,好好享受一番被保护的滋味。
林傲雪脑袋往云烟胸前一埋,困倦之意顿时涌了上来,她吸了吸鼻子,就着满室馨香,就要入睡,岂料云烟却在此时拎住她的耳朵,将她硬生生从朦朦胧胧的睡意中扯了出来,她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看向云烟,唤道:
“烟儿?”
云烟揉搓着林傲雪的耳朵,挑着眉笑问:
“夫君这就准备歇了?可是忘了还有话说?”
林傲雪闻言,后知后觉地想起先前云烟问她的问题,经过刚才的缠绵,她早将这些东西跑到九霄云外,此时听云烟重提,她喉头发出一声轻哼,不满地在云烟怀里蹭了蹭,这才瓮声瓮气地回答:
“能有什么事儿呀,还不是玄鹤那个老匹夫!”
云烟听林傲雪称玄鹤为老匹夫,顿时忍俊不禁,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她两眼盈着笑意,捧着林傲雪的脑袋让她躺得更舒服些,追问道:
“妾身知你今日去见了玄鹤,他可是与你说了什么?”
云烟如此一说,林傲雪就来了劲,她从云烟怀里将脑袋抬起来,义正言辞地谴责起玄鹤来:
“烟儿你不知道,玄鹤这匹夫有多坏……”
她将玄鹤陷害云烟,道是云烟主动找事,又说云烟背叛北辰贺,他要联手自己一起对付云烟的事情像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毫无保留全部与云烟讲说一遍。
林傲雪那愤懑的语气将云烟逗得直笑,她习惯性地用手揉搓林傲雪的耳朵,面上始终带着盈然笑意,林傲雪能感觉到云烟心情是真的不错,她抬起身子,扬了扬脑袋,面露疑惑之色问道:
“玄鹤这么算计你,你都不生气么?”
特别是林傲雪还说了玄鹤针对云烟,让她强拿云烟之身的计划,林傲雪气得瞪圆了眼睛,恨不能将玄鹤拖出来千刀万剐,然而云烟却是一副云淡风轻,好像一点都不动怒的模样。
“夫君都已替妾身气成这样了,哪里还需妾身自己动怒?”
云烟微笑着回复林傲雪一句,林傲雪闻言一愣,怎么还有这样的道理?但不等她将这道理想明白,云烟便又开口,语气依旧轻快:
“既然玄鹤如此算计你我,那我们便趁此机会将计就计,叫这老东西吃不了兜着走。”
她这样说着,含笑的双眼里却藏了一蓬寒光,她是不如林傲雪那样会将自己的愤怒直接表现在脸上的,她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在任何时候都保持冷静与从容,但玄鹤既然已经不要脸到了这样的地步,她也不需要再和此人客气什么。
林傲雪听云烟如此说,心里便明白云烟已然有了对策,她面上一喜,将那愤懑之情压了下去,环抱着云烟的腰身,问道:
“烟儿可是有了主意?”
云烟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微笑,随后稍稍倾身,靠近林傲雪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在她耳侧言道:
“玄鹤既然想让你设局对付我,那我们何不利用这个局,将玄鹤彻底拉下水。”
言及此处,云烟的笑容有了一丝冷意,继续说道:
“玄鹤必定是料定了依你之能不能彻底将我拿下,以我的毒术,根本不可能让你近身,如此一来,我们必定为此反目,你我二人争斗,他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他想得倒是好,只可惜,玄鹤不知你我真正的关系。”
提及她与林傲雪之间的关系,一抹温润的绵绵情意爬上云烟的眼眸,经由那一双莹润柔和的瞳眸倒映进林傲雪心里。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反其道而行,今日我已收到自京中传来的消息,北辰贺为那一枚玉佩的事情极为震怒,已派了暗卫秘密赶来北境,届时我们联手演一场戏,你说,若北辰贺派出的暗卫来了,却碰见玄鹤为一己之私将我出卖,暗中下药将我送到你的床上去,而我受到欺辱,心绪动荡,激愤之下再以此控诉玄鹤,王爷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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