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想起那个时候的记忆,就等于活生生把她凌迟一次,可偏偏能救她说过要救她的人始终无动于衷。
她被动的太久了,这种滋味也受够了,她不想在受制于人了,那就只能先发制人。
“她的意思是,你是北巅仙境的灵鹿?血脉极纯,可是你现在污染了你的血脉?是这个意思吧?”
千宝宝断断续续把听到的信息一组合,明白了黑长直的身世,与原形。
黑长直诧异看她一眼:“你不惊讶吗?”
“我为什么要惊讶?我早就知道你是妖,不过没想到你是来自仙境的妖,所以没什么接受不了的啊。”
千宝宝一摊手,神情淡然,嘴角笑意带着两分促狭。
“啧——你们一定要这么忽视我吗?”席晚晚不甘寂寞出声。
俩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席晚晚身上的白裙已经变得尽是血污破败,脸上、身上都有伤口,这应该是她死前的模样。
席晚晚漂浮在半空中,歪头冲她们露出和灿烂的笑容,用和蔼的口气道:“知道吗,这场游戏的最后一个人,解开我身上的秘密为我报仇,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可是你们就算解开我身上的秘密,也没办法为我报仇了,因为那些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这场游戏是个死局,你们离不开走不了只能生生世世困在这里。”
“不论你们有多大的能耐,北巅仙境又如何?时空管理局又怎样?在我的地盘全部都是不堪一击。”
席晚晚并不是自大,白桥镇是她的地盘,她想要困住的人就肯定困得住,无论她们背后有什么势力,本身有多大能耐。
一旦进入这里,就成为瓮中鳖,逃不了。
黑长直试了试自己的灵力,竟然真的被困住,完全没办法施展了。就在千宝宝和黑长直一筹莫展之际。
白西装弱弱举手:“那个啥,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是不是可以当我离开啊?”
席晚晚:“……”
尼玛,忘了这个逗比,烦死人了。
她眉目一凛:“你就留在这陪她们一起死吧!”
白西装还搁哪嘟囔:“可是我不想死,我还没活够呢……”
席晚晚兀自引下一道雷电,炸在他跟前,白西装立马闭嘴,老实儿的待着,恨不得让席晚晚这辈子都看不到他。
千宝宝想说什么,却被黑长直一把摁住,小幅度对她摇摇头。
黑长直把人护在自己身后,不阴不阳的对席晚晚道:“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养虎为患你应该听说过的。”席晚晚轻笑,与她相似的眉目,第一次出现阴毒这种情绪,衬得她格外狰狞。
“行吧,事到如今,我就一个问题。”黑长直认命似得点头,吊儿郎当的往白桥上一坐,特别不客气。
“说说吧,你是怎么挣脱我的束缚,把白桥镇据为己有的。”
“你想听吗?”席晚晚疑惑道,神情中有些迷茫。
她突然扑哧一笑,也坐下,和黑长直面对面照镜子似得:“那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吧,你可一定要好好听着。”
“行啊,说吧。”黑长直看起来百般无聊,随手抓出一捧瓜子,和千宝宝分着嗑瓜子听故事。
“我转生到白桥镇那一世,一直很好,父母慈爱,镇民友爱。我十五岁那年在容城上初中,每个周六坐车回来。”
“我记得,那天是个阴天,就像现在这样雷鸣大作却不见下雨。那天的车上人不多都是同个镇子上的男人,都是男人!”
她把最后那两个字,几乎恶狠狠咬碎合着血肉吐出来,带着一股子阴狠。
“他们和我说话,还同我开玩笑,都是些我听不懂的话,快到镇子的时候,司机突然把车停下了。”
席晚晚深深吸口气,缓缓的笑了,容颜清丽笑容天真。
她道:“他们轮_奸了我,这还不算什么,我差点死在外面还是其中一个人说什么来日方长,他们才把我送回家。”
“回家后,爸妈认为那我的、全家的污点,他们接受不了,他们把我关在屋子里不让我和任何人接触,还说都是我犯贱勾引那帮人!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啊,凭什么要这么说啊!我才是受伤的哪一个啊。”
席晚晚声音凄惨,好像是哭了,她又哭又笑,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
“然后,我爸妈,就联合那些轮_奸我的人把我砍死了,一刀一刀的砍死了!我还有知觉呢,你知道多疼吗?”
席晚晚笑笑,继续道:“可是这还不够,她们把我分尸,剁碎,把我埋进白桥镇的每一寸土壤里,我的鲜血、神经、骨肉,遍布白桥镇的每一寸土地,这里是用我的血肉铸造,你们脚下踩得、屁股下做的,都是我的血肉!!!”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席晚晚仰天长笑,神色癫狂:“我明明没有错呀,我凭什么要受这些啊!”
“你说要我以死谢罪?你看,我这身死的谢罪法,你满意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千宝宝手忙脚乱的解释,她真的从没想过会是这样,这太可怕了。
席晚晚摆摆手:“你知道我爸妈为什么要杀了我吗?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女儿脏了,是个□□,对不起列祖列宗所以他们要杀了我,还祖宗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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