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棉棉虽与幺幺说了不少对师姐感情的事情,临到这种时候,还是有些害羞的。只说想借着这本书试探一下师姐对于同性道侣的态度。
幺幺倒是建议,林棉棉最好还是别去掉部分内容,重新复刻玉简。首先,这本《心娘小传》是复刻的观世堂中原版古物,玉简中也会有古物的气息残留。若是复刻之后再复刻,重复的复刻也是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加上修改之后,去掉那些小伙伴的内容,全篇都在说方心娘和裘帝,其他情节出现了断层,那么那位师姐很可能一下子就意识到这玉简是被林棉棉特意安排布置的,很容易就猜到了林棉棉的意图。
还不如这样就原样地给她看,万一试探的结果不太好,林棉棉也可以推说,只是从观世堂复刻来的一本打发时间的闲书,随便看看而已,没那么刻意的证据,总要好洗脱一些。
林棉棉对幺幺的话深以为然。只是在见了幺幺之后,林棉棉不自觉地就想到了那一晚上的梦,和元昭阳对自己与那个梦中的小仓鼠说出的那些话。
同性之爱,人妖之爱……
自己担心的,该试探的,也许不只是前一种。
林棉棉想到了一个可以将两件事一起试探的方法,但是幺幺之前说的也有道理,若是为了只字片语,重新复刻那已经是复刻版的小传,也许一开始就会被元昭阳看出些端疑,那就得不偿失。
幺幺自是看出了林棉棉脸上的纠结犹豫。初还以为是林棉棉始终想让元昭阳只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同性道侣,不愿让元昭阳看到小传中的甲乙丙丁……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棉棉的同情占了上风,幺幺便推说,认识个很厉害的师姐,若是内容不多的话,也可以试着帮她在这复刻了古版本的小传上直接修改一些。但是修改的内容越多,被元昭阳看出修改过的可能性越大,还是要林棉棉自己决定。
林棉棉一听,自是大喜。
幺幺也没想到,林棉棉纠结的,已经不是去除那大段的关于小伙伴的描述,而是想在小传的末尾,添加一行字而已。
“方心娘终是告诉了裘帝,其实她是一只仓鼠妖,裘帝并未介意。”
这行字,添加在了小传末尾的“两人互诉衷情,共携归隐。”之前。
作为一只仓鼠妖,韩清瑶感觉林棉棉要加的这行字,满满地透着诡异。只是问了,林棉棉却又不太愿意说。
罢了,谁还没点儿秘密,谁还没点儿小心思似的。
韩清瑶终是借着寻那厉害师姐,实则去另一处地方,帮林棉棉将这行字添了上去。只一行字,韩清瑶却是添得十分细致,自信即便元昭阳觉得有些不对劲,也不会看出这块被改动过。
最后将玉简还给棉棉时,韩清瑶又与她商量了几句如何才能状似不经意地引着那师姐主动去看玉简。
只是韩清瑶也没想到,有些计划说起来简单,林棉棉对着元昭阳紧张起来,却满是漏洞,事情做得早就成了一个筛子。
此时,在元昭阳眼里已经漏成一个筛子的林棉棉,正紧张地坐在石桌边距离元昭阳最远的位置上,低着头,像是在等待宣判一般。
“怎么低着头。”元昭阳的声音,不辨喜怒,却是林棉棉往日从未听过的生硬。
林棉棉刷地一下抬起了头,就这么无可奈何地又对上了元昭阳的目光。
是要骂自己了吧……看
这样的书……
是想到了吧……自己那些小心思……
是要讨厌自己了吧……
那生硬的声音,复杂的目光,林棉棉简直可以脑补接下来元昭阳说的话,将会是以怎样的姿势扎进自己心里。
“你不是热包子?包子呢?”元昭阳微皱着眉,语气依旧不是太好,但说出的话,却压根不是林棉棉正在脑补的那些。
林棉棉顿时有些发懵。
包子?什么包子?
之前的借口早在漫长的等待与海量的紧张中,被忘去了九霄云外。
哦,果然都是借口。元昭阳不悦地抿了抿嘴,决定了一下问题的次序,终是问出了最先生出的那个最大的疑问:“棉棉,你是不是喜欢韩……咳,那只叫幺幺的仓鼠。”
“喜欢啊。”林棉棉还是有些懵,又很是紧张自己与幺幺的那些谈话与分享,纵然元昭阳此时脸色不太好,还是忍不住问道,“元师姐你怎么知道幺幺的?是阿白与你说的么?”
林棉棉不假思索的“喜欢啊。”简直像一道比金丹渡劫时还要大的劫雷,把元昭阳劈了个外嫩内焦,连脑子都有些炸,全是“果然是这样!”,“居然真是这样!”,“气死我了!”的声音在里面回响着。
当幻境照见现实,果然根本没办法好好地说出一二三四五的道理,元昭阳张口就要毁约把韩清瑶的身份给林棉棉摆出来,以告诫她对方的接近绝对不怀好意,千万不要被坏仓鼠的花言巧语给迷了去!小小年纪,就想结什么道侣,还是和韩清瑶这么一只别有目的的坏仓鼠!元昭阳觉得,就是棒打鸳鸯,就是棉棉以后怨她,这事情她绝对还是要给这两个人掰扯清楚了。
只是脑子发热,话到嘴边,面前林棉棉小心紧张,却还有些天真不解的样子,却是让元昭阳生生地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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