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好疼啊。
方溯……
……
方侯爷不理世事,整日喝酒,闲着没事时甚至跑到了鹤霖珺那。
据鹰枭的人来报,她居然只是和鹤霖珺喝了几坛酒,大醉一场。
同年,大公子退居宁州养伤,女公子留宫,深入简出。
小公子有南传拓支持,又有云家作为母家,一时间风光无限,势头无贰。
不过这些与方溯没什么关系,她来找鹤霖珺是为了喝酒。
鹤霖珺那有很多好酒。
“最合适做合卺酒的是哪一种?”方溯拿着酒杯,弯着眼睛问。
鹤霖珺放下书,淡淡道:“没了。”
“还有。”
“没了。”
“还有。”
“有你也不能再喝了,”鹤霖珺道:“你要是死在这,我交代不起。”
“有什么可交代不起的?”方溯昏昏沉沉地说:“你就说本侯与本侯夫人化蝶而去。”
鹤霖珺忍不住嘲讽道:“看不出来方侯爷还是个痴情种子。”
“你看不出来的事情多着呢。”
“不如方侯爷洞若观火。”
“哪里,不过鹤侯爷不说破罢了。”
“你想让我说破什么?”他笑,犹如万千梨花盛开,“我不敢。”
“鹤霖珺,”她低笑道:“别装傻。”
“陛下的意思你我都再清楚不过了,是大公子。”
“我不知。”
“袖手旁观,独善其身是好事,不过未必可行。”她道。
“鹤侯爷是陛下的人,即使你不表态,他日,他要是上位,还是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这,还有几天清净日子可过?”
“陛下春秋鼎盛,他等不了的。”
“什么时候,他?”
“立储之后。”
方溯笑看那边快速走来的人,道:“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体育测试,弱鸡作者跑到一半就跪了,一个小可爱陪我走完了剩下的路。
我:兄弟!今天之后你就是我兄弟!你认我做二哥,我教你玩大嫂!
小可爱:不了,我不想玩大嫂,谢谢。
我觉得我应该是跑得上了头,能说出这样的话。
第六十五章 东窗
鹤霖珺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指轻轻拿起茶杯, 道:“如果不是, 方侯爷……”
“那么之后的日子, 本侯不谈国事, 只说旧情。”方溯不以为然。
“怎么?”
来者见礼道:“侯爷,平阳侯。”
“储君是大公子?”方溯淡淡道。
那人一愣, 道:“是。”
方溯似乎是挑衅,又似乎是无意地扫了鹤霖珺一眼。
鹤侯爷摊开手, 愿赌服输。
“不过为了个小孩, ”鹤霖珺摆手让人下去, 道:“此事是小公子一人所为,若是其中牵连陛下, 你待如何?”
方溯笑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她态度亲昵地念出鹤霖珺的字,道:“衡若。此事,与陛下有什么关系呢?”
鹤霖珺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答案。
他也笑了, 道:“你疯了。”
方溯晃了晃手,颇为无奈道:“多情苦啊。”
一朵桃花悠然地飘荡到酒杯里, 搅乱了方溯近乎于消刻的面容。
方溯举起酒杯, 一饮而尽。
“多谢, 鹤侯爷。”
“哪里,不过各求所需。”
鹤霖珺睫毛开阖间是双雾气朦胧的眼睛,“之后,你要去找宇文璟?”
“我若说我找过了,衡若要如何?”
“我会敬佩你手段高超。”鹤霖珺道:“然后秘密上书陛下请他削了你的权, 夺了你的位,再要了你的命。”
“你这是在谋天下啊,方溯。”
“若我真有这不臣之心,你也难辞其咎。”方溯道。
“你这是在告诉我不帮你?”
“不是说各求所需吗?”
“小公子气量狭窄,善于权术,并非明主,又有收拢兵权之心,这样的人做皇帝,于你,于我而言,都不是好事。”
“大公子看似温厚,实则心机深沉,若是他……”
“皇后一族当年为了陛下信任,手中并无兵权。大公子若要‘势’,必要依靠军侯。”
“若有一日,‘权术势’都齐了如何?”
方溯轻笑道:“多心了吧,衡若。”
“哦?”
“你活得到那个时候吗?”
鹤霖珺抬眸,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
“何况,你也无子无女,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多虑。”
“我可没打算活一日,是一日。”
方溯满不在乎,道:“还是说,你更喜欢一个上来就削权的皇帝?”
“长安候还活着。”
“长安候活着又如何?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只愿意守好自己这一块一亩三分地。鹤侯爷,我知道你多年不理朝政,没想到花酒清闲,居然养出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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