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哪里敢再听,施了一礼退下了。
“许了。”于君珩臻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道。
“快把鞋穿上。”
“不穿。”
“乖点。”
“怎么说话呢你。”方溯笑道。
于君珩臻转身,一把将方溯搂在怀里。
“不知道是谁有这个福气,能娶这样的大美人。”
于君珩臻道:“我能嫁给她,才是福气。”
方溯敛眸道:“我可太妒忌她了。”
“那我改日给你引荐,”于君珩臻笑道:“她是最好的人。”
“有你好吗?”
“自然比我好。”
诚惶诚恐的。
以前月明对她虽然敬重,却从来不会这样小心。
真的是三年前的事情,对她影响太大了吗?
“好,日后再见。”
“先把头发梳了。”
于君珩臻却搂着她腰,不让她起来。
方侯爷仰头道:“你这样让我如何梳。”
衣服没好好穿,松松垮垮的,从上面能看到里头。
越到里面越黑,看得不太清了。
于君珩臻眸色深沉,低头要亲她,却被躲开了。
“朝会。”方溯道:“好不容易理整齐,别再弄乱了。”
“师傅倒替我着想。”
“你别闹了,让我梳完,该干什么干什么。”
“你先把鞋穿上。”
方溯颇不耐烦的挑眉,最后还是把鞋穿上了。
“我这是找了个媳妇,还是找了个老妈子。”方侯爷啧啧称奇。
“有我做老妈子师傅还不知足呐。”
方溯亲了一口她的头发,道:“有大美人怎么都知足。”
“那你,在这乖乖等大美人回来,”于君珩臻道:“好不好?”
方溯点了点头,道:“也行。”
于君珩臻虽然不舍,却真不是昏君,俩人腻歪了半刻就出去了。
侍女诚惶诚恐地伺候方溯用完早膳。
这小心谨慎的模样看的方溯想笑,道:“怕什么?”
侍女刚刚及笄之年,布菜的手一抖,筷子便脱了手,方溯还未说话,她竟直接跪下了。
“我又不吃人。”方溯把一片笋放在口中,待咽下去之后才说下一句话,“起来。”
侍女道:“奴婢不敢。”
“不敢?为何?”
方溯放下筷子。
她从昨夜就觉得这些侍女宫人未免太小心了,小心得仿佛马上就会有杀身之祸。
“别怕。”方溯循循善诱,“有我在。”
侍女咬着牙,不让自己抖的太厉害,道:“请侯爷不要为难奴婢。”
她的大齐话说的很好,好的不像个西凉人。
“问两句话就是难为了?”方溯淡淡一笑,道:“你们君上近来怎么样?”
“君上一切都好。”
“脾气呢。”
她连话都不敢说。
看来是很不好了。
方溯倒不意外,只觉心疼。
当年的月明谁不赞上一句温润如玉,谦谦明朗。
她道:“起来,无事你可退下。”
侍女犹豫了片刻,道:“侯爷,晏氏请您一叙。”
方溯一愣,这才想起这位晏氏的谁。
“好。”她答应的痛快。
晏氏的人在外面等了很久,从于君珩臻走了之后。
待方溯梳妆整齐,已是日上三竿。
来接她的人沉默无言,方溯也懒得开口。
撵车停在一处安静的宫殿,偏僻的简直不像是传说中那个大权在握的女人的居所。
“侯爷请。”
方溯被宫人领进去,房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宫殿雅致。
她走进去,但见一不过四十的妇人跪坐在桌前安然看书。
见她进来,妇人起身,道:“侯爷。”
晏氏是美人,脸色却不大好,连胭粉都盖不住苍白。
看起来倒像是大病未愈。
方溯还礼,只觉得这位晏氏未免过于客气了。
“今日冒昧请侯爷来,不知可否打扰。”
“并无。”
晏氏略指身前之位,道:“侯爷请坐。”
桌子上放着两杯飘着香气的茶。
“今日请侯爷前来,并无大事,只是早闻侯爷之名,未能有幸得见,今日有了机会,唐突请见,望侯爷见谅。”晏氏温和地说。
“晏氏言重。”方溯道。
晏氏在打量她,目光却不露骨,自然也不招人厌恶。
她合上书,放到桌面上。
是大齐史。
这一本上还有方溯的名字,活人看着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史书上,还是十分微妙的。
于君珩臻和她不像,若要非找出几分相像之处,恐怕只有晏氏身上温吞的气质,与当年的月明有些相似。
“我听闻侯爷舟车劳顿,身体抱恙,不知现在如何?”
“多谢晏氏关心,已好太多。”
“君上怎么没与侯爷一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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