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能催动这毒,”于君珩臻道:“师傅你可别害我。”
方溯笑道:“我哪里舍得害你呢?只不过是馋酒了罢了。”说着还舔了舔嘴唇,整个嘴唇都水淋淋的。
于君珩臻放下碟子,白玉碟子搁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她道:“师傅你故意的。”
方溯可委屈极了,凑近了些,道:“本侯故意什么了?”
“你就是故意勾着我。”说出来都有些咬牙切齿。
“奇了,”方溯道:“我勾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的人,你打哪看出我在勾你?”
于君珩臻眸色一暗,笑道:“那景行在勾谁呀?”
“我说了君上如何?”
于君珩臻道:“本君挖了他的眼睛,断了他的手脚,再将景行你关到寝宫里锁着,锁到你不敢再勾别人为止。”
“我在勾一个叫长乐的小混蛋,”方溯道:“君上看见她了吗?我方才还看见了呢,现在只剩下一个喊打喊杀的暴君。”
“哦?”于君珩臻捏着她的下巴,道:“那你喜欢的是这个喊打喊杀的暴君呢?还是那个知冷知热的小混蛋呢?”
“我要是说都不喜欢会怎么样?”
“那就扔到寝宫里……”
“你可得了吧你,”方溯握着她的手腕,语重心长道:“不是师傅说你,长乐,就你这样,你把本侯扔进寝宫里也只能是被本侯锁在床上。”
于君珩臻道:“师傅要把我锁在床上?”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来啊,快点,什么时候?”
方溯给了她一巴掌,道:“清醒点。”
于君珩臻可怜巴巴道:“清醒不起来嘛。美色当前,只能看不能吃,我又这样,景行,你怎么这般无情呢?”
“那你去找个有情人好不好?”
于君珩臻道:“我还是喜欢冷酷无情的。”
“那你就忍着吧,君上。”
“景行真的要让我忍到伤好?”
“我好歹是你长辈,不能没有分寸,”方溯义正辞严道:“不过要是……”
“是什么?”
“等你真正平定正剧,本侯陪你玩。”
“玩什么?”
方溯亲了她一口,低声道:“玩什么都可以。”
于君珩臻勾唇,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语气认真道:“只是,景行可千万别后悔今日说了这话才好。”
“这话我原封不动地送回给你。”
“好,”阴沉的欲望在于君珩臻蓝眸中翻腾不息,最后化为暗色,道:“我等着师傅。”
狩园中有温泉,方溯和她腻歪完了就去泡温泉了,于君珩臻倒也想去,只不过碍于身体的原因,再添一把火实在不好,于是自己坐在亭子里看书了。
“君上,首辅大人求见。”
于君珩臻把方溯咬过的杏仁糕吃了,头也不抬地说:“不见。”
侍女只好下去了。
只不过半个时辰之后就回来了,道:“君上,首辅大人说见不到您绝对不回去。”
于君珩臻奇怪道:“不回去就不回去呗,和本君说什么。”
侍女道:“大人跪着呢,跪了快半个时辰了。”
于君珩臻冷哼道:“他喜欢跪就让他跪,本君不拦着,只是让他找个安静地方跪,本君可不想出游时看见有人煞风景。”
“是。”
方溯一洗两个时辰,首辅一跪两个时辰。
待方溯一边擦头发一边让于君珩臻喂糕点时,那侍女来了。
声音里带了哭腔,道:“君上,首辅大人昏过去了,您不去看看?”
于君珩臻面带犹豫。
方溯撑着下巴,道:“你是谁?”
那侍女愣了愣,不知道这话是怎么起的话头,她听方溯如此盛气凌人的口气,忍不住转头看向于君珩臻。
于君珩臻道:“侯爷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侍女道:“回侯爷,奴婢是华莹,是狩园的侍女。”
“你和首辅有关系吗?”
侍女摇头道:“奴婢出身卑下,怎么可能与首辅大人有关系呢?”
方溯冷笑道:“那你替他着什么急?你的君是君上。”
侍女立刻扣头道:“奴婢不敢。”
于君珩臻摸着方溯的手,道:“我可不是她的君,我只是景行一人的君。”
“你不是我的君。”方溯贴近了道。
于君珩臻亲了方溯一下,道:“那,我是你的臣。”
听见这话的侍女大气不敢喘,身上只哆嗦。
“你既然那么心忧首辅,不如就入他府上吧。”方溯道:“你看,如何?”
于君珩臻道:“景行说的自然怎么都好。”
她懒洋洋地抬眸,道:“侍女华莹,年轻貌美,体贴入微,与首辅两情相悦,赐婚首辅。”
侍女抖若筛糠,道:“君上不可。”
“我看你真是没了本分,本君做什么,还用你可不可吗?”她冷笑道:“不过是小小的侍女,可做首辅大人的正妻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还有什么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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