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那我说的话,不管用了吗?”
“可是夫人她……”
“让开。”沈玉卿强行要闯过,结果被人给牢牢按压住,不远处悠悠飘来了孟香兰的声音,“少爷这大晚上的,是要去哪儿呢?”
小厮们瞬间放开了他,沈玉卿整理整理行装,挺直身板凛然直视这个女人,“原来是主母来了,我想去看看祖母,却被这些小厮给拦住,还硬说是主母你的命令。”
话音落下,孟香兰发出一连串的哂笑,“都怪这些下人不懂规矩,去看祖母没什么不对,不过我倒有一点不明白,现已是深夜,她老人家恐怕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
“恕玉卿难以从命,玉卿只想问一句,今夜就是要去看望祖母她老人家,主母是让还是不让?”
两人针锋相对,暗藏□□味,空气里大概对峙了好一会,孟香兰才悄悄捏紧拳头,咬牙切齿笑里藏刀,“让,当然让,这是你的自由。”
说完便侧身去给他让开了一条道,沈玉卿理理衣裳,毕恭毕敬走了过去,却在孟香兰的跟前停了下来,“时候不早了,主母也早点歇息吧。”说完嘴角噙着晦暗不明的笑意抬脚往前走去。
孟香兰气得牙齿咬得嘎嘣响,别以为有老爷护着你,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等处置完沈昭雪这件事情,下一个就该轮到你!
紧接着她赶紧拉来自己的一个亲信,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那丫鬟立马会意,“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办。”
“快去,一定要赶在沈玉卿的前头。”
老夫人自从经过上次那么一折腾,便一病不起,久卧在床,她已经得知孟香兰开始针对自己,便故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待她松懈后再行动,因此对于孟香兰暗自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的事情,老太太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每天都会有人给她送补药喝,说是对她身子好有助于早日康复,实则是让她身子一直变得虚弱,好比是□□,老太太心里清楚地和明镜似的,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她担心哪天真的惹急了孟香兰那个疯婆娘,到时候不顾及她儿的情面,让她一命呜呼,那昭雪那孩子的命运,便再也无法改变,真相永远都会随着她的尸骨深埋黄土,那样她死都不会瞑目,她无法去地下见那死去多年的先皇后。
这天晚上,她本已经睡下,却忽然被人给叫醒,强行灌了一碗汤药,只觉得嗓子发涩,很快她便察觉到自己失了声,果然没一会,院门外便传来了孙子玉卿的声音。
“祖母,祖母你睡了吗,玉卿有事求见,祖母。”
沈玉卿被出来开门的丫鬟给领了进去,“我没打扰到祖母休息吧?”沈玉卿小心翼翼问。
丫鬟边走便回答,“不会少爷,老夫人刚刚起夜,是醒来着的。”
被领进了房里,沈玉卿见到祖母面的时候,不禁心里一阵唏嘘,怎么一下子苍老虚弱了这么多,他心疼的跪在祖母的床头,“是不是孟香兰干的,是她把祖母你变成这样的吗?”
老太太只是看着他,眼里欣喜噙着泪花,并没有回答。
反而是拿起他的手来,在他的手心里一笔一划写上一个字,“走。”
沈玉卿不理解,这是为何,此时此刻,站在老夫人床边的另一位丫鬟紧紧盯着这一切,试图看出什么猫腻来向孟香兰汇报。
老太太写完后,合上了他的手心,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沈玉卿抿唇点了点头,心里觉得愤恨不已,孟香兰这个女人实在是过分,他会谨记祖母的话。
这一来二去,孟香兰的眼线丫头都懵逼了,这祖孙俩到底干嘛了,老家伙都不能说话,他们还能做什么交流?
后来沈玉卿又在祖母的床前磕了几个头,“祖母好生休息,玉卿有时间再来看望您。”
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目送他出门。
老太太不想把玉卿扯进这件事情中来,毕竟他也是他们沈家唯一的血脉,这并不是老太太自私,在她的心里,昭雪和她孙儿玉卿是一样重要,但是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办到这件事情,她不想拖累到玉卿这孩子,毕竟孟香兰那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沈玉卿也读懂了祖母的意思,从她的眼神中,他看出了祖母有十成的把握能够救妹妹,但是现在迫于孟香兰的压制,没能有机会,他知道祖母不想让他参与其中来,但是只要能够救妹妹,他又有什么可畏惧。
祖母年轻时候在宫里做女官,地位显赫,也很有头脑,尽管现在年纪大了,也并不糊涂,沈玉卿深知,祖母现在的趋于形势,只不过是为了给孟香兰一个假的定心丸,只要等到时机成熟…到时候,他也定会助祖母一臂之力,为营救妹妹出一份力量。
沈玉卿离开后不久,孟香兰安插在祖母身边的眼线便赶紧回去报信。
“他们祖孙俩,都聊什么啦?”孟香兰披着外套坐在桌前,手里端着一盏茶,一手滑动着茶盖降温。
“回夫人,我们已经按照夫人的吩咐,给老夫人喂了短暂失声的药剂,她和少爷不仅一句话没说,少爷也并没有多做停留,在床边磕了几个头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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