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玥自然清楚来人是谁,她不想此时给自己找麻烦,随即拉着令狐冲去屏风后躲好。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门被一道劲风撞开。
“曲长老,好久不见啊。”话音落,进来一男子,一身白色长衫,外衬一件冰蓝色外衣,手持一把折扇,神态潇洒而又英气逼人。
曲洋单膝跪下,头埋得很低,看不见任何表情。
“属下参见教主。”
东方不败并未应声,而是看向站在门外跑过来的曲非烟,不热不冷道:“原来非非也在这里,倒是多年不见了。”
曲非烟见状,忙单膝跪下道:“非非见过东方叔叔。”在她小时候的印象里,东方叔叔对她和任姐姐是很好的,别的教众没空陪她们,只有东方叔叔会经常带她们去后山打野兔、采野果。可自从叔叔做了教主以后,一切都变了,任姐姐再也没笑过,大伯也叫她别再去找东方叔叔,好几次东方叔叔来看她,都被大伯挡回去了,后来东方叔叔再也没来过了。
“非非还记得我这个叔叔,倒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东方不败不咸不淡的说着。
曲洋听他语中带有嘲讽之意,心下紧张,忙道:“教主,非非尚且年幼,无意冲撞教主,还请教主恕罪。”
东方不败登时冷了脸:“怎么,本座原来在曲长老心中就是如此心胸狭窄之人,会和一个孩子过不去?”
曲洋暗暗叫苦,东方不败历来是喜怒无常,自从独孤求败死后,他已尽量避免和东方不败接触,没想到刘正风一事却还是惹来了话柄。眼下更是关系到非非,便急忙道歉:“教主恕罪,是属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望教主海涵。”
东方不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曲非烟,淡淡说道:“罢了,我和你大伯有事要谈,非非你先退下。”
曲非烟暗暗担忧,但是别无他法,只得应了一声就关上门退了出去。
待曲非烟走后,东方不败却仍是没叫曲洋起来,转头对曲洋道:“曲长老,本座听说你和衡山派的刘正风,关系匪浅啊。”
“教主,属下与刘正风只是酷爱音律,因而结为知己而已,属下对神教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好个结为知己,”东方不败将在黑木崖在曲洋房内搜到的要送给刘正风的礼物扔到地上,厉声道:“这又是何物?”
曲洋捡起道:“回禀教主,这只是一本曲谱而已,是我与刘正风所作,绝不会是什么背叛神教之物,请教主明察。”
紧接着曲洋将十年前奉任教主之命去各派打探消息,误入衡山派密室,触动机关被衡山弟子发现,刘正风第一赶来,见曲洋也是一个爱好音乐的人,便帮曲洋逃过一劫,而后两人成为知己的事全权告知了东方不败。
“就算你无判教之心,那刘正风始终是五岳剑派的人,五岳剑派视我教如眼中钉,想方设法置我教于死地。你身为神教长老,怎可与他结识还做了知己。”
“是,属下知罪,请教主责罚。”
东方不败摇摇手道:“也罢,你即刻启程回黑木崖,终身不得再下崖一步,此事本座便不再追究。”
东方不败深知曲洋也算得上是一个人才,既无判教之心,还是打算给他一个机会,为自己办事。
曲洋却已厌倦了江湖纷争,向东方不败磕了一个头道:“多谢教主美意,只是属下与刘贤弟已经决定不再理这江湖纷争,金盆洗手之后我二人便会隐居山林,请教主允许曲洋辞去这长老身份,权当属下已经死了吧。”
东方不败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是本座不肯呢?”
曲洋心中无奈,苦笑道:“那属下就自废武功,已示忠心,从此以后,断绝与教派的纷争。我一个废人,就再不劳教主担心了。”说罢抬起右手运足十成的功力准备向自己打去。
东方不败哪肯容他这么做,指间顷刻多出一枚银针,向曲洋右臂射去,曲洋只觉右臂酸麻,再也使不出任何力了。
“哼,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危难之际临阵脱逃,那我日月神教还有什么可用之人!”东方不败轻蔑的看着曲洋,倾身直勾勾地盯着他,又道:“你以为废了武功就可脱身,所谓一日江湖终生江湖,更何况你知道神教那么多秘密,你以为本座会放你回去?”
“教主大可放心,属下服食过教主的三尸脑神丹,绝不会背叛教主。”
“世事无绝对,你还是在黑木崖上,本座才能放心。”
曲洋知道他是无法脱身了,只道:“既然教主有令,属下也只能听命了,只是恳请教主容我一日时间,待属下处理了自己的一些私事,便跟随教主回黑木崖,终身不再下山。”
东方不败挥了挥手,表示答应了,抬腿欲出门外,却听到屏风后传出声响,心下起疑,当即大喝:“什么人鬼鬼祟祟躲在后面。”
曲洋正要开口解释,才喊了一声教主,东方不败掌风却已运起内力,向屏风击去。
*
自从东方不败的声音传来,箫玥就不停压制着心底要宣泄出的事实。
可就在听到那人要走之时,令狐冲不争气的碰到了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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