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一指上去为萧玥诊脉,半晌,指着萧玥胸口处对东方白说道:“劳烦教主在这里输一成真气。”
东方白不疑有他,在萧玥胸口一按。被这股真气一激,箫玥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之后痛得全身都颤抖起来。
东方白吓了一跳,心疼的将人抱在怀里,瞪着平一指,斥道:“这是怎么回事?”
平一指解答道:“萧姑娘五脏内有多处淤血,这样做是为了将淤血逼出来。”
见怀里人苍白的脸上、额上已经一层细细的汗珠,东方白皱眉问道:“有什么办法先能为她止痛?”
平一指从袖中拿出个小瓶,倒了颗药丸给萧玥服下,又道:“教主,属下需要为萧姑娘施针,但这需要除去萧姑娘的外衣,里面只着里衣。”
“放肆!”东方白怒喝一声
萧玥却是一笑,忍着体内的剧痛,缓缓去解衣带,可手上却痛得用不上力,解了几下才解开。她现在必须先养好这身伤势,脱个外衣对她来说并没什么,里面又不是没穿衣服。
东方白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袖,用着劲的手指已经泛着青白。
*
平一指摇了摇头,避开东方白阴鸷的眼神,从药箱里拿出银针逐一摆好,开始缓缓施针。
萧玥只觉对方每动一次针,经脉处便是一阵尖锐的剧痛,不多时整个人已经大汗淋漓。
东方白在旁边看着,看着一个男子对她的月儿上下其手,她却只能这么看着。她现在真恨不得一掌拍死平一指,可随着针越来越多,萧玥的汗水打湿了几缕额前的碎发。
东方白突然开口道:“你下手就不能轻一点,你没有看到她疼成这个样子吗?”
平一指手上微微一顿,叹息道:“教主,这针都是扎在经脉处,疼痛难忍,这是无法避免的。”
东方白心痛难忍,想起当初那个在她怀里,温声细语对她笑着,一直包容着她的人。如今,却是被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像个瓷娃娃般,一碰就碎了。东方白生生逼回要掉落的泪水,看着箫玥身上的那些针,就像是扎在她的心里,痛得难以呼吸。
许久后,平一指收起最后一枚银针,给箫玥盖上锦被,缓缓开口:“当日萧姑娘强行催动内力压制伤势,却适得其反,导致真气压制不住体内寒气伤及经脉,这寻常草药已经不管用,必须配以针灸、药浴淬体之法。”
“平某每隔半月会为姑娘施针一次,药浴则需每日进行,再配以灵药相助,彻底恢复最少也需三两月时间。这期间,姑娘切勿再有大急大怒,尤忌肝火,饮食以清淡为主,最重要的是,”
平一指顿了一顿,看向东方白,又道:“调养期间不可让萧姑娘动武,好生将养才是正道。”
萧玥听着他啰嗦这么多,只觉眼皮越来越重,不多时已经昏昏沉沉睡去了。
东方白望着箫玥被汗水打湿的衣服,一张小脸也是苍白得吓人,她轻柔的将人抱在怀里,对平一指道:“我会看着她的,下去吧。”
“属下告退。”
*
次日
午后的阳光透过隔窗落在房里,但却丝毫没有打扰到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
东方白缓缓睁开眼睛,目光由迷茫转为清明,看着怀里依旧沉睡的箫玥,探了探她的脉,依旧极为平缓,她不由眉头一皱。
看了眼天色,竟然已过了午时,这些时日她未曾好好休息过,昨日箫玥终于醒了,虽不理她,可东方白却很满足,只要箫玥还在她身边,她就可以用以后的时光弥补。
东方白的思绪被一阵敲门声打断,“教主,平大夫说该为姑娘准备药浴了。”
她看了看怀里的人,道了声:“知道了。”
在外面有人敲门之时,箫玥就已醒了,身上的疼痛要好过昨日,身体也有了些力气。退出东方白的怀抱,她缓缓坐起身,发现昨日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已经换了件新的。
东方白见箫玥刻意疏远她,也只能心里暗暗发苦,起身让人进来准备药浴。
不多时,浴桶已经被人架好,那木桶下面生这火,桶里面则是黑糊糊的药汁冒着热气,浓重的药味转瞬间占据了整间房间。
见此,箫玥的柳眉紧蹙,东方白将她拉回身边,伸手轻柔的揉了揉她蹙着的眉头,然而抱起她走到浴桶边,缓缓将她放进药汤中。
箫玥被滚烫的药汁烫的一颤,想要出来却被东方白按住,绿竹和紫曦忙拿盖子盖住木桶,只让箫玥露了个头在外面,桶里热气蒸腾,箫玥的脸上瞬间满是汗水。
在旁边看着的东方白又是一阵心疼,绿竹和紫曦偶尔往里面加一瓢水,或者向下面添火。
沉浸在药汤之中,箫玥只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缓慢的游移,筋骨说不出的舒畅。正欲昏睡之际,却听得旁边的绿竹提醒道。
“姑娘先别睡,平大夫交代了药浴时,尽量要让姑娘保持清醒草药才好渗入,姑娘且忍耐一个时辰。”
箫玥恍若未闻,缓缓闭眼。见此,绿竹则是看向东方白询问,东方白摆了摆手,意思由她去。
一个时辰后,东方白将箫玥抱出药桶,绿竹和紫曦忙上前要为箫玥换下浸湿的衣物,却被东方白命令出去。
东方白抱着箫玥,那炽热的温度透过身体传来,让她为之一颤。缓缓脱下那被药汤浸透的衣服,拿来干毛巾帮箫玥擦干身子,再为她换上件干净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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