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冷冷扫了眼令狐冲,扬起一抹略带讥讽的笑:“凭你也想与本座动手?”
箫玥转身去看了看东方白,见她面上冷凝,又看向令狐冲道,“你不妨说个明白。”
“半年前灵鹫寺一役,定逸、定闲两位师太,就是被人用绣花针暗算致死。”令狐冲双眼通红的瞪着东方白说道
箫玥莞尔一笑,勾住东方白细嫩柔软的手。东方白抬眸去看,却见箫玥目光柔柔的望来,温软的像是七月里的暖阳,暖化了她心。
在看向令狐冲,箫玥脸上没有了任何情绪,淡声道:“恒山两位师太武功卓绝,见识广博,都是是非分明的人。不过,若两位师太在九泉之下知道你这般冤枉别人,不知会不会气得活过来呢?”
令狐冲简直气急,上前一步又强忍下冲动,目光直逼东方白,“这世上除了东方不败,谁还会使用绣花针?”
箫玥冷笑一声,说出的话却声色俱厉:“你也知道两位师太是被人暗算致死,我们三人自相识以来,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应该有个掂量,她虽不屑与人解释,我却不许旁人辱她半分。”
令狐冲看着箫玥周身泛起的冷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又想了想她的话,觉得的确有几分道理。
“义弟,看来你是恢复记忆了。”
箫玥目光转柔,看向东方白,“见到她后,就都想起来了。”
令狐冲双目盯着她们紧握的手,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问:“义弟,我这人心思直,有些话不会拐弯抹角,便直接问你。”
箫玥淡淡看着他,“你且说。”
“江湖中都在传,说第一楼归顺了魔教,开始我是不信的,可今日…见你二人这般,我只想听你说个明白。”
箫玥唇角浅浮,不答反问,“世人都说日月神教是魔教,可你我皆知,那不过是个人信仰不同,行事做派不同,如是而已。难道你能说日月神教之人爱憎分明,杀伐果断是错?”
令狐冲摇了摇头,又道:“可世人皆知日月神教行事诡异,多造杀戮,而东方不败更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令狐冲,我本以为你是豁达之人,没想到竟也这般迂腐。”
“我说的都是不可争辩的事实,怎就迂腐?”令狐冲被她这么说一通,顿时气急,为自己辩解。
箫玥面容上落下一片清冷的光辉,“世人皆愚昧,他们只看他们看到的,只听他们听到的,可事实真相往往要通过自己亲自去看、去感受,在蛛丝马迹中来回寻找,才能发现你想要的答案。若是一味人云亦云,岂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
令狐冲只觉听的云里雾里,可其中道理还是听得明白,故而点点头,又道:“今日我信你的话,可你本是世俗之外的人。”他瞥了眼东方白,又道:“为了这个人投身魔教,放弃逍遥自在的生活,卷入这场正邪纷争值得么?”
“何为正,何又为邪?”箫玥脸上忽绽出一抹冷笑,又道:“或许哪日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明白,为了她你愿意放弃一切,就算与天下为敌又能如何?只要我在她身边一日,就绝不会让旁人伤她半分,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无关是非,我亦会陪在她身边。”
明明初春有些微凉,可东方白的心里却是百花齐开,争相斗艳。她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心底被满满的甜蜜填满,唇角扬起了幸福的笑容。
箫玥看着东方白,见她眸里含笑,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星光点点,这一刻仿佛日月停止轮转,时间定格成永远。
令狐冲听着箫玥的话语,又见两人互动,只觉心里冰凉,有些心灰意冷,不过他也是豁达之人,当即笑了笑。
“如今第一楼投靠日月神教的消息传的天下皆知,你、你好自为之吧。”
他又看着东方白,最后放话道:“今日有她为你分辨,我又的确没有证据证明是你所为。然则若是一旦让我找到证据,天涯海角我令狐冲也会找到你,替两位师太报仇。”
令狐冲这话说的似乎今日种种,乃是看在箫玥的面子上,可其实这里面各种计较只有他自己知道。说白了,他到底是在意箫玥的话,还是在意她这个人,他自己都不得而知。
只是这一厢情愿的寄托,怕是最终会落得镜花水月痴心错付。可感情这东西本就是没有理由,没有理智的,不然为何那么多人前仆后继飞蛾扑火呢。
箫玥偏头看了眼令狐冲,淡然道:“你伤势早已痊愈,还是尽早离开这里免得又被人说魔教勾结。”
令狐冲神色黯然,却努力的挤出一个潇洒的笑容。
“我令狐冲岂会在意这些,不管何时,你永远都是我义弟。说来,我今天也确是来辞行的。”
箫玥虽对令狐冲误解了东方白极为不满,不过这人倒也明白恩怨是非,毕竟是她当初认可的朋友,她神情稍缓和了些,淡淡道:“保重。”
令狐冲点头,临走深深看了眼箫玥,之后大步离开了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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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走了,箫玥侧头看着东方白,“累不累?”
东方白却将她抱入自己怀中,笑问:“为何这么确定不是我杀了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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