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是有点不高兴呢,你怎么没有被判死刑呢?”
秦思思恨不得用最恶毒的语言来咒骂他,但是良好的教育告诉她,这个人渣不值得。
不值得为他生气,不值得为他有一丁点情绪,不值得。
徐之言身体微微一僵:“你就那么恨我?”
“恨?”秦思思歪着头有些不明白他字面上的意思,“我不恨你呀。但是我憎恶你,希望你去死。”
她端起茶杯又喝了几口茶水,觉得入口略苦涩。
唇齿留香。
“如果你今天叫我来只是为了叙旧情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想。不想跟你说话,我觉得在这片天空下呼吸着一样的空气就觉得恶心,如果你还挂念着旧情的话,请你有事赶紧说,我没那个闲工夫陪你墨迹懂?”
秦思思撩了撩头发,准备站起身来往外走。
徐之言一把拉住他的手,神情变化莫测。
秦思思挣扎着脱开他的手,眼神微冷。
徐之言顿了会儿,终于开口:“龚婷婷和你什么关系?她喜欢你?”
那一瞬间秦思思仿佛如坠冰窖,浑身都泛着冷意,阳光明媚甚至可以感受到艳阳天的燥热时,她全身发冷,甚至连牙齿都在轻微的打颤。
从脚底一直不断扩大冷意顺着跳动的心脏传到脑子里。
她脑海中一片空白。
少顷。
她环抱着手臂,打了个哈欠,眼角微微的浸出几分泪意。
徐之言分不清那是因为困了生理性的泪水还是因为他提到了这个人。
他知道自己仿佛迈进了一个深坑,里面还有人挥着铁锹朝他招手。
“你说龚婷婷啊,怎么了?她不是去世好久了么。”
徐之言面上微微放松下来:“对呀,我听说之前她生病了,没熬的过来,不知道她葬在那里,以后我出来有时间了的话去祭拜祭拜下。”
秦思思笑了下,她看着可能是徐之言因为想要见自己故意换了一身亮色的衣服,站在原地打量了许久。
“可惜了,等你出来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呢,现在告诉你也没用的。”
她转身欲走。
“等等!”
秦思思回过头来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徐之言张了张口,但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秦思思无奈的耸肩:“没爱过,下一个。”
“对了,”她说,“祝你在监狱里吃好喝好,慢慢等着减刑,当然如果可以减刑的话。不然等你出老后,就泡不了妞了。”
......
在秦思思走了很久之后。
徐之言挪动脚步回到房间里,垂着眼睛,从兜里拿出一个录音笔,打开。
在秦思思来之后的每一句话都被他反反复复的听了个遍,最终站起身来大喊了一声,用力的把录音笔摔在地上。
“啊啊啊!”
顿时,录音笔被摔成了两半。
完了,一切都完了。
秦思思心情很好,为此特意给自己买了个香草味的冰淇淋一边吃一边走。
她在离家不远处买了张电影票,等开场的时候走了进去。
这部电影是恐怖片。
中国有句古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是这里面的全部都没有遵循这个定律。
而是这次躲避过了死神的镰刀,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秦思思买了爆米花和可乐,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
黑暗的放映厅里,英俊帅气的主角对着女主角摇了摇头,然后拥抱了下,叫女主角快走。
看了一会,忽然觉得有一束炙热的目光打在她的脸上。
秦思思左顾右看都没看见这束目光的来源只能作罢。
等电影结束之后,服务生走上前来把灯光打开了,示意让他们现在出去。
本来是想看一下花絮的,秦思思有点不太高兴,觉得这里的服务生真扫兴。
“稍微等下,我想看看幕后花絮。我觉得比较吓人,今晚回去肯定睡不着了。”
温柔低哑略带磁性的嗓音突然响起,若有若无的带着几分儒雅的请求。
偌大的放映厅只有秦思思和那个男人。
没忍住,秦思思悄悄侧头看他。
怎么有点眼熟呢?
秦思思纳闷,心里想:“这个人好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正巧这时那个男人看了过来。
隔着几个位置,男人朝她微微一笑,眉眼都含着几分暖意。
秦思思猛地回过头来,脸颊飞速闪过红霞。
苏,真特么苏了。
卧槽这是何方神圣。
等从电影院出来,男人喊住她:“你好女士,请问能留一个电话号码吗?”
他穿着一身休闲的青色运动服,脚上踩着阿迪达斯的logo鞋子,一看就是个有钱人。
原谅我。秦思思想到,我就是这么庸俗,只能说有钱人。
她稍作矜持了下,说:“好啊。”
双方交换了电话号码后,男人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姓方,单一个钰。方钰清沙遍,纵横气色浮的方钰。”
秦思思:“......”
她应该想一个什么样的诗句来体现自己名字的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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