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过分了,尤其最后一句更是直戳唐芷兰心底,她一下气色都变了。只是唐芷兰不该提夏婉的。
阿梅进来,看见唐芷兰唇色发白,浑身微微颤抖。
“公主,你怎么了,不要吓阿梅。”
“夏冬还在西市卖饼是吧。”唐芷兰眼神有些恐怖,阿梅害怕地点了点头。
唐芷兰拿起刚才言盛宁喝过的茶杯,狠狠地砸地上,杯子碎成了一片又一片,茶水流了一地。言盛宁是你不是抬举!
“小心点,别毛手毛脚的,这都是些易碎品。前面的,马车驾得慢一些。”
“小利,累吗?这可是你第一次出远门。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路途远得很!”
俞利抬手将额角的汗蹭在衣袖上,“没事的周叔,我不累,我可开心啦!”
周叔把水袋递给她,“多喝水。今儿天气热,我们还有好些路要赶呢。”小丫头领回来的时候小小的一团,眨眼十年多过去了,长得高高壮壮,都是个大姑娘了。
贺冲在山上看着镖局的人马出了城。套上假发,黏上胡须,戴着草帽下了山进了城。
“人已经走了。”
“很好,东西你找得怎么样?”
“言府上下里里外外都翻遍了,还是没发现。言盛宁看起来并不知晓。”
“算了,言盛宁那我另想办法,山上你帮我多盯着点。”
南黎得知玉肌膏的价格后开始发愁,小小一盒怎要价那么高?她寻思着是不是也得还给别人一样东西。琢磨来琢磨去,最后央求言盛宁替她买一件与玉肌膏差不多价格的东西。
☆、一卷八回
俞利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深闺大小姐。胭脂水粉,珠钗手镯不适合她。长得结实,定是个练家子。在言盛宁的建议下南黎最终买了把精致的匕首,送予她可作防身之用。想想她俩也是奇怪,竟发展到要互赠礼物。或许性格使然,缘分使然。
南黎偷看了眼旁边的言盛宁,快速地买下了一支白玉簪子,藏于衣袖内。
集市中两人分开逛,约定午时在星满楼碰面吃饭。
没一会儿,言盛宁的手中拿了各种小吃。“姑娘,来几个肉包不?”包子?拿在手里瞧了瞧,言盛宁噗嗤一声,“好啊,老板,拿几个吧!”包子皮的褶皱,怎么越看越像小时候发起脾气就皱起一张小脸的唐芷妍。
“小姐,你等我很久了吗?”
南黎提着大袋小袋跌跌撞撞地走进来,言盛宁赶紧倒了一碗水给她,让南黎喝了个痛快。南黎上回跟言盛宁出来没来得及买什么,这回想着院里的大家伙儿,衣服,饰品,小吃一下买了许多。
星满楼二楼东面的包厢,打开窗户后面就是雀鸣街。白天,安静异常,让人完全想象不出夜里的热闹,但仔细听隐隐还是能听到琴声琵琶声……
两个人点了几个招牌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隔壁忽然响起了一阵打闹声,该是有人把门开了,声音愈发清晰。
俞锋和几个酒友吃饭闲聊,不想那几个狐朋狗友喝酒喝着喝着开起柳梢红的玩笑,他一气之下伸手一耳刮子过去,几人就扭打在一块。
“小姐,隔壁怎么了?”
言盛宁淡定地往嘴里夹着菜,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你没听到?他们嘴里说的柳梢红,之前在宫里不传遍了吗?”
看着南黎迷茫的小眼神,言盛宁将菜咽下,绘声绘色地说起那日发生的事情。
“所以她到底有没有划破古琴。”
舔了口筷子,言盛宁笑而不语。外面动静小了些,一开门,见几个人正抬着一个鼻青眼肿的人往楼下去,问了几个围观的,“他谁啊?”“俞远镖局的大公子,唉哟,被人打得太惨了。”“他是不是还有个妹妹?”“对,女儿比这儿子可有出息得多,这几日押镖去扬州了。他们那的镖师周明是我老朋友,所以啊俞远镖局的事我都知道。”那晚言盛宁根本连俞利的名字都没问更别提她住哪了,南黎却固执地认定能偶然碰到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好吧,还真就那么凑巧。
言盛宁关上门,回桌,继续吃着菜,两人真的是吃得一点不剩,才抹抹嘴巴,打道回宫。
半天等不到人回来,唐芷妍躺在言盛宁的床上,这儿满满的都是她的气息。梦里遇见了什么,笑得那么甜?言盛宁用拇指和食指箍住了她脸上的笑意,手指的冰凉弄醒了唐芷妍,不满被人吵醒,嘟着嘴眉毛变成了八字,“你干什么!”言盛宁干脆拦腰将她抱在怀里,小时候就喜欢那么抱着她。唐芷妍揉揉眼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出宫玩都不带着我?总要本公主等你,哼!”
“刚回来,带你出宫?放过我吧,你可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出了纰漏我可是要人头落地的。”见唐芷妍懒洋洋地靠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言盛宁一下掀开了被子,“公主大人,下床走走。老躺着睡觉不活动活动,对身体不好。来,下床。”
“不,我困,我不要。”
“我可是给你买了很多好吃的哦。”
“哼,不要就不要。”
公主耍起无赖那谁也拿她没办法,唐芷妍双手揪紧言盛宁腰部的衣襟,头死死地贴着她的肩膀,言盛宁无奈地笑笑,将被子重新给她盖上。揪紧的手松开,轻轻地环绕着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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