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着就好,没事。”敷在身上的药凉凉的很舒服,俞利乖乖地躺着任由言盛宁动作。
“不行,我不允许,你是我救的,懂吗?”医术上格外执着的言盛宁,对俞利较上真。认真的语气吓得俞利不停点着头!空出的一只手,拍拍她脑袋,“你行了,差不多得了。”
“对了,桌上砂壶里的粥是南黎熬的,特意让我带给你。”言盛宁看着俞利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大,露出了一丝坏笑,“那么开心,我来看你,你都没那么开心,看来你不喜欢我你喜欢南黎?枉费我为了你的伤,翻遍了医籍。”
“不不,我喜欢你。也,也喜欢南黎。”说到最后俞利还有些扭捏不好意思。
“那我跟南黎你更喜欢谁啊?”言盛宁是不打算放过俞利,非要问出个究竟。
俞利憋了半天,才挤出那么句话,“你们都好,我,我就是觉得南黎,她,她很温柔,以前我犯了错,都会挨打挨骂的,可是只有她,她就没怪我。”
“是啊,而且她还舍命跳入湖里救你,要不是她把你拉上岸,我也救不回你。”言盛宁洗净自己的双手,诚实地叙述着当时的事情。
“所以,你要记得的是她这份恩情。”
已经出来了,言盛宁顺便去籁音阁看看乔非,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乔非一个眼神,一个黑影一下弹跳到房梁上。
“你,怎么来了?”
“给你带了些红米粥,尝尝吧。”
乔非抓住了言盛宁的手臂,“我们,出去走走。”
☆、一卷十八回
出去走走?多日不见,乔非怎变得热情主动了?言盛宁挂着笑意同意,却在目光扫过屋内圆桌的时候,眉头轻皱,笑容僵住,她问:“我们去哪?”
“籁音阁的小院里种了些花草,虽比不得你带我去的桃花林。你可愿意和我一道去观赏?”
“美景自然要去欣赏,何况还有美人邀约。”真是一逮到机会,言盛宁就要对乔非夸上一两句。
于是两人出了屋子,可还没走两步,言盛宁面色一凛,回身快速推门又回去了。乔非跟在她后面,讶异地说道:“怎么了?”
言盛宁看了身后的人一眼,走进里屋替她合上了窗户,“今儿天儿闷,说不好就会下起暴雨,让雨飘进来就不好了。”
趁言盛宁关窗之际,乔非瞟了眼房梁,“还是言姑娘心细,想得周全。”
“叫我盛宁吧,认识有些时日,还一口一个言姑娘,太生分。”
“好,那你也直接唤我乔非。”
院子不大,各类花草种了不少,花红柳绿的,乱了眼。言乔二人各怀心思,都不说话。
适才俞利告诉言盛宁,那日她没入水中,水下就有四个黑衣人合力揪着她的四肢,她们本意应该是让藤蔓缠在俞利身上让她溺水而亡,只是没想到她会拼死挣扎,四个人差一点都没法克制她一人,几番纠缠,俞利又无意中抓落了一个人的面具,如此,她才会被捅上一刀。言盛宁询问她是否看清了歹人的面貌,因在水下又是这般焦灼状态,只能肯定她是一个女子,但俞利也记不得具体的容貌特征。这是一场有组织有蓄谋的谋杀已经可以确定,只是动机呢?俞锋之前为了柳梢红的事他顶多去找找烈火帮,这才是合理的,可这样的一个杀手组织,他亦或是他的母亲有可能接触得到吗?
水下的四个黑衣人?闯入洞里要杀俞利的银面女子,屠杀烈火帮的神秘杀手?还有刚才那个……
“想什么,这么入神?”
“不,是花儿的芬芳让我沉醉啊!”言盛宁的思绪被乔非打断了,她也不恼,依旧投之以笑容。
“乔非,我可否问你个问题?只是你可能会介意,会不开心。”
“既然你知道我有可能会不开心,你还是要问我?这个问题很重要?”乔非在言盛宁面前第一次笑得这般灿烂,她笑起来柔和了眉目,倒显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女的纯真和稚气。
纵然对她有百般疑惑,言盛宁看着乔非的笑容,也生生地咽下所有问题。撇开别的不说,就乔非本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对言盛宁始终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人和人之间,也许就是这么神奇吧,也无需深究,言盛宁如是想着。
“好,那我便不问了。”不勉强是言盛宁惯有的温柔。
“来,让我们做点开心的事情。才不枉费这些漂亮的花草。”言盛宁摊开双手,“一起跳舞吧。”乔非迟疑了片刻,将手搭上了言盛宁的掌心,言盛宁拉住了她的手,一使力,将人儿带到了自己眼前,额头相抵,眉目相对,彼此的眼眸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嘴角是一样的弧度。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的舞蹈。”
“不知道呀,我自创的,你喜欢吗?”
乔非眼睛一转,拉开两人距离,双腿动了起来,言盛宁一下就明白她想干什么,牵紧葇荑,陪着她转动起来。
花丛间两个年轻的女子,长发飞扬,好一幅灵动的美景。冷情默然看着两个玩得兴致大发的人,小姐,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
“不行了,歇会儿。”没一会儿,言盛宁停了下来,低着脑袋喘着气儿,手里依然牵着乔非的手。乔非看着弯腰累坏的人,“这会儿时间就累了,你还不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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