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滋滋的看着自己这一身打扮,唐芷妍拔出一把弯刀,全身乱舞,陶醉于角色之中。
言盛宁抚额,南黎也是见怪不怪,只有俞利张大了嘴。
公主大人阔气,几人想买的东西全由她付了银子。还大方地带着她们一行人去星满楼胡吃海喝了一顿。酒足饭饱后又还一同登上小船游湖,共览午后城中风光。
唐芷妍坐在船头的小木凳上,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打着隔儿,阳光很暖,她眯起了眼睛享受着,大家伙都觉得挺惬意的,船身却猛然晃动起来,没来得及搞清状况,湖面出现一黑衣人,搅动着湖水飞剑而来,俞利抽出她手里的剑,挡了回去,黑衣人没有收手之意,又往唐芷妍那刺去,水面响起了一声高昂持续的尖叫,引人侧目,然后一切又回归了平静。
“没事了,没事了。”言盛宁紧紧抱着唐芷妍不停安抚她。
怎么又出现了个黑衣人?这回还是冲着芷妍来的,俞利的剑招,那人简单地就化解了,武功绝对在俞利之上,而且光天化日这么高调的出现,她并非真的想杀芷妍,而是警告。
言盛宁只觉得脑里千头万绪却抓不住重点。这时船靠岸了,她抱起有些腿软的唐芷妍,她真的吓坏了,能感觉到她浑身都在打颤。俞利也扶着南黎,四个人先找了一家客栈歇脚。
乔非暂时还想不出进入围场的办法,地图上的每个入口都被锁死,她只能让鹰这么做,让她们有警觉之心,她相信言盛宁会明白的。
喝了些热水,对上言盛宁满目的关怀与担心,唐芷妍觉得身体暖暖的,心也暖暖的。刚才一剑过来,自己吓得腿都动不了只知道大声尖叫,言盛宁一把朝自己那扑了过来,紧紧抱住自己,想到此,她就忍不住说:“你不怕死啊?”言盛宁见她脉象趋向于平稳,脸色也恢复了,替她理了理乱了的发丝,“怕,不过那种情况下,就算是我,也只能凭着本能去做。”
“用我的命换你的,我想,我是愿意的。”
听到她这么说,唐芷妍抿着嘴一下有些腼腆,言盛宁呼噜呼噜她的脑袋,“行了,也不用那么感动。虚惊一场。”
南黎捂着胸口,她还有些惊魂未定。你说,都是些什么事,她还接连撞到了两次。南黎怎么觉得长安都不是什么安全之地,又是杀手又是刺客的。俞利想到刚才和那人两剑相碰,那人的一招一式分明是在敷衍自己,言盛宁看透了她的心思,拍拍她的肩膀,“人外有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年轻,努力呗!对了,你可说了要指导我的。”
俞利有些没自信,“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教你?”
“放心,你绝对可以教我。还是怕我太聪明,将来胜过你。”和言盛宁也处了一段时间,俞利能明白她话中的鼓励之意。
“以后我们还是约在树林,我这儿人多眼杂,你总出现会暴露了行踪。”
鹰脱掉黑袍,脸上还是戴着白色的半面面具,对乔非的话她不能认同,“籁音阁不都是我们的人,我也不是挑你们晚间忙绿的时候跑来,何必那么麻烦,你出来不是更引人注目吗?”
乔非想到上回言盛宁到这,似乎察觉到什么,“还是谨慎点好。野外空间大,方便隐蔽,你出现在我屋,万一被发现,你让我如何解释。”
“好吧,我听你的。”
乔非命令鹰让她手下的人近期内所有的活动都停下,不能再弄出任何动静。一切等候她的指令。
“那人情况我查了,化名晋余,装扮成男子目前住在云秀客栈。她的真实身份还不好确定。但我已派人盯着她。”
鹰的人在晋余的房间发现了一张被刀割过多次已经残破的画像,还有长安城内外的地图,上面圈圈画画作了很多标记。画像上的人就是当朝二公主,她的目标很明显虽然暂时还找不出她为何要这么做的理由。但乔非怕她的举动会打乱了自己的步伐,才让鹰出手,不只能给言盛宁她们敲个警钟,也能让那人行动前会三思而后行。
“她要真想杀皇帝的女儿,我们为什么要阻碍她,某种意义上,对我们也有益。”鹰玩转着手里的小刀,不悦地说道,“我觉得自从来了长安城束手束脚,没以前来得痛快!”
“来长安城前我就说过在长安我们要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走每一步。我们不作虎豹,而作蝼蚁。”
其实鹰也好,冷情,蝶舞甚至是自己,在这儿都有各自的适应与不适应。但,谁也没法再回头。
又能和言盛宁大被同眠,唐芷妍被窝下牵紧了她的手,下巴搁在她的左肩,许是贴得太紧了,言盛宁僵硬地偏开了自己的脑袋,“怎么了?”唐芷妍问。
“没事,就有点热。”
“……”
唐芷妍拉开了距离,将被褥掀开了些,“这样会不会好些?”
“你也是,天都热了还盖那么厚的被子。”
言盛宁体寒,到了夜里温度降了,一个人盖这条被子其实刚好。
“嗯,明儿让南黎给我换条薄被。”
又是一阵沉默,感觉到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言盛宁歪过头看一眼身边的唐芷妍,月光下隐隐能看到她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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