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点吃,真是的。”言盛宁拍拍乔非的背,替她拿走脸颊上的几粒米饭。
“公主!”
唐芷妍摔门而出,南黎拿开嘴里的鸡腿,一路快速地跟了下去。乔非拽着言盛宁的手臂,“你别去,在这坐着。”
“可她……”
“吃饭,那么多好吃的,不要浪费。”
“乔非!”
乔非放下碗,“好,那你想和我说什么!”
“芷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们能好好地相处,不用那么剑拔弩张的。”
“她喜欢你。”
言盛宁真是欲哭无泪,摸了摸自己的脸,“都解释很多遍了!”她干脆一把搂过乔非,“我是你的,你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唐芷妍的心好痛,言盛宁自从回宫后,她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忽略了一个人,乔非。两年前就察觉到她们不对,今天她俩成双成对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唐芷妍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硬生生地撕碎了。老天,为什么要那么对她?好不容易让自己明白对她的心意,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到头来却发现那人已经心有所属,自己那么多年的默默喜欢,算什么?为什么就差那么一点?
“公主。”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乔非靠在言盛宁的肩头很久,久到言盛宁都以为她是不是睡着了。
言盛宁小声地叫了她一声,她也小小地回了一句。
“走吧,我们回家了。”
赤云烈不顾手下的反对执意要在俞府附近的客栈住上一阵子,□□天子脚下,他为了女儿还真是都豁出去了。
“怕什么,就算本王身份被发现,他们也不敢轻易地拿我怎么样,除非他们想要挑起中原和牧厥的战争。”
“那可说不好,他们不一直在练兵吗?”
“好了,别再说了,我不想听。”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累啊,羡慕大学党
☆、二卷十四回
言盛宁觉得六皇子的身体其实调理地差不多了,这些天她回小竹屋里闭关,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加之唐辰霖本就身份特殊,各种医书又翻了遍,在白纸上奋笔疾书,写下了十多种她能想到的可能解毒的药方以及用药后或产生各类症状。
“这些天怎么没有见到老陈?”
“听说是生病了。”
“他十几年都那么勤勉的人,唉呀,看来人上了年纪就是会不一样,小杨,来,太后的药你给调一下,煎好药后然后送去。”
皇帝看完六皇子准备回自己的宫殿,一路上又和左忠聊起了言盛宁。他还是很希望她能留下,以她的医术若能留在太医院那就真的太好了!
“皇上,你如此惜才,又真心关系她,她定能感受到你的苦心。”
“越是聪明的人想法却越会异于常人。你忘了吗?”
“想想当年的百里鹤平,朕费尽口舌,各种优厚的条件,他留下来了吗?最后愿意随大军完全是看在和言毅的情分。”
左忠又说:“会不会言盛宁的心里依旧放不下言将军的事情。”
皇帝和左忠谈了会儿言盛宁后两人又聊到了崔贵的儿子。
“看来朕逼急了他,否则他才不会想到要去捐物给凉州。”
“可听说都是些材质不怎么样的碗具。”
“能从他兜里拿出点子儿也是很不容易的,而且朕估计这回也许还是他老爹指点了他。我们查他查太紧,最近可以松一松,他生意只要有问题,绝逃不了。”
忙乎了一个早上,言盛宁起身拿起桌上的馒头蘸点酱啃了起来,看到桌上的画卷,那日芷妍落在酒楼的。要找个时间还回去吗?还是再等等吧。又拿个包子塞在嘴里,转身继续翻查医书。
唐芷妍也是回宫后才想到她的画忘记在了星满楼,后来火急火燎地跑去询问酒楼楼主,楼主告知她被一同和她吃饭的一个姑娘取走了。
她会看到画的内容吗?就算看到了怕也是毫无感觉吧,自己又不是第一次画她,唐芷妍的内心被各种想法交织折磨着。
心里默默地喜欢一个人就是这般的心酸苦涩,百转千回却还是舍弃不了。
唐芷妍真的很想问言盛宁,为什么那个人可以,如果她会喜欢女子的话,为什么乔非就可以,为什么就不能喜欢自己呢?那又为什么要对自己好,宠着自己,往昔生辰时她也曾说过自己是这世上她最喜欢最在乎的人,难道都是骗人的吗?难道全部都只是自己会错意了?
可是,她看着她的眼神就是不一样,嘴角的弧度,言行间不小心流露出的默契,恐怕是和自己不曾有的吧。
南黎作为局外人看得最是明白,见唐芷妍自那日回宫后每日躲在房间里黯然神伤,她总想说几句宽慰她,最后所有的话都烂在肚子里,说什么都怕是雪上加霜。
赤云猛大碗喝着酒啃着肉,他派人随时盯着赤云烈的一举一动,他此时人不在牧厥的消息已然被他知晓,主将都不在了,不趁此机会夺走他的地盘,拿下整个牧厥除非他是傻瓜。
他已经决定调动所有的兵力一举攻下赤云烈的领地,让他的大哥就算回到牧厥也绝无回天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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