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盛宁没有直接回应,默默地站起来与乔非平视,淡淡地道了一句,“所以,你是要我置之不理吗?”
错开了眼神,乔非有些失落,说:“我知道,你其实不会听我的。”
“傻瓜,我问你,若冷情有事,你会不闻不问,由她去吗?”
“不一样,我与冷情相交十年有余,你和那位俞小姐又认识多久?”
“乔非,你所言差矣,与人相交,不在时间的长短,在于是否真心。至于你说俞远镖局的种种,我也一样可以反问你,籁音阁里的人际往来岂不是更复杂,那么,是不是也没那么清白呢?”
乔非的眼神刹那变得冷冽起来,言盛宁未有丝毫畏惧,温柔地直视着她。
“可是乔非,你知道吗?我不在意,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相信你,我也只在乎你。”
说完,言盛宁将乔非揽在怀里,“好了,不说那么多了,这段时间,我们总在起争执。”
唐芷兰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在宫里,她虽也有下手的机会,但特别容易引火上身,在宫外自然就可撇得一干二净了。唐芷妍,这回离宫,你和你那个病秧子弟弟,就都不要再回来了吧。她又拿出了唐辰俊寄给她的书信,看了又看,只有这时,唐芷兰的眼里才会有柔光,为了她的哥哥,她要扫平一切阻在他路上的障碍。父皇看不到他们没有关系,到时候他的身边,只剩下他们,那会儿,总能看到了吧。
言盛宁费了番周折,最后还是凭着皇帝御赐的金牌,见到了俞利。
她消瘦不少,牢饭的伙食当然不会好。
“俞利,抱歉,今天才来看你。”
俞利咧嘴一笑,她没想到能在这儿看到言盛宁,“不会,你能来看我,真是太好了。”
“我不能待太久,长话短说,你们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啊。”
“什么?那你爹呢,他知道吗?”
“我想我爹应该也不清楚。”
看来,眼下最快的方法,只有进宫面见皇上,直接问清楚他抓人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好,我现在就进宫面圣,你也别太担心了。”
“对了,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吧,给你带了些吃的。吃完再回牢房,别被你那个坏大娘给抢了。”
言盛宁和俞利都笑了笑,随即,言盛宁就进了宫直接面见了皇上。
皇帝因六皇子本就想要好好奖赏言盛宁,只怪事务繁忙,一耽搁就忘了。
“你来得正巧,说吧想要什么奖励,你救治辰霖有功,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朕说。”
“君无戏言,什么要求都可以?”
“自然。”
言盛宁开门见山,“好,那么盛宁敢问皇上,为何要收押俞远一家,抓了他们迟迟不问罪,又是为何?”
皇帝惊诧,问:“你为什么会关心这件事情?”
言盛宁并无隐瞒,将自己和俞利的关系全全告诉了皇帝。
“朕还以为呢,原来是为了个朋友。”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话又说回来,这一切还得从你告诉朕贺冲的事情开始,从白云峰我们一点一滴查起,凭着蛛丝马迹,找到了俞远镖局。”
“给你看样东西吧?”
“言盛宁就是个祸害。”冷情突然道了这么一句,她已经很久,没有在乔非面前说起言盛宁了。
“不,她不是。”
言盛宁怎么会是祸害呢,她就像一束光照进了乔非的心里,给了她温暖,给了别人都无法给她的快乐和安定感。所以乔非才无论如何都想要把她留在身边。她一直都很清楚,言盛宁身份特殊,一个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人会带来多大的危险,只是还是可以一博,她相信最后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她父亲的事情查得有眉目了吗?”
“没有,一点线索都查不到。”
“让影门的人不要放弃追寻,事情发生过,无论有人怎么用心掩盖,总有水落石出一天。”
“正如你所说的,事情都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那么,你做好准备了吗?有一天,言盛宁也会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她是大凛子民,她愿意跟你走吗?”
“她会的。”
“但愿如此。”
言盛宁和皇帝谈完,心事重重,私运文物,乃重罪啊!想起唐芷妍明日要出发去灵云寺,收了心绪,走了一趟长乐宫。
再次见到言盛宁,唐芷妍竟觉得有种恍若昨世的感觉,呆呆地开口向她问好。
“听说你要跟随皇后去灵云寺祈福,要好一段时间呢!”
“是啊。”
“路途遥远,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又生病了。”
“嗯,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还有南黎嘛,不用担心我。”
“也是,对了,南黎呢?”
“忙去了吧。”
言盛宁深怕撞见南黎,万一她要是向自己问起俞利的事还真不知要怎么回答,简单地和唐芷妍聊了几句,便匆匆告辞了。
这举动直让唐芷妍觉得她对自己愈加冷漠了呢!怕是想要和自己保持距离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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