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你也别怕,我只是觉得奇怪,我不认识你,你却认识我,你不止认识我还想伤害我,出于自保,我只好先下手为强,扭转局势。”
“要想我把你放了,简单,把刚才我问你的问题回答了就好。”
蝶舞倔强地把头转向一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这样子的话,我干脆直接带你去见乔非!”
言盛宁一把拽起地上的人,“不能走,能跳吧!还是要我抱你走?”
“言盛宁,你果然是个无赖!”
“我就算是个无赖,乔非她也还是喜欢我!不喜欢你!”
言盛宁的话果真如她所预期的,击中了蝶舞的要害,她痛苦的面部表情就可以看出自己推算没有错,这个女的喜欢乔非。
“看来你真的喜欢乔非,我想起来了,我是见过你的,在宫里,两年前太后寿诞上,那会儿你还站出来帮她说话了!”
蝶舞讨厌言盛宁却也不得不感叹她的观察力,记忆力,她确实有那么些本事。她在想,现在自己怕是不好脱身了,不若寻个借口。
“没错,我叫蝶舞,我一直都很喜欢乔非,一直默默地关注着她,发现她和你在一起,我心里很嫉妒,所以一直在找机会想将你除去,现在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言盛宁听了,连忙说:“哪那么严重,要杀要剐!”
她很清楚,她没有说出全部的事实。
人就是那么奇怪,蝶舞来找言盛宁本就是要说出一切,好令两人分开,只是,当言盛宁开口问她时,她又不想说了。她想起上回乔非的话,她说的什么午门头落,让她又开始犹豫了。
“我知道乔非不简单,是的,你不用那么看着我,我一直都清楚的。”
“我想,只要我一直和她在一起,有些事情总要面对,早晚而已。”
洞口,传来一阵马鸣声,有人来了。
言盛宁用匕首割开了绑在蝶舞身上的绳子,蝶舞立马起身一掌击倒了言盛宁,几乎同时,她也被人掐住咽喉摁倒在地。
略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言盛宁还不忘拍一拍身上的尘土,银面人又出现了,事情变得更有趣了呢,不过,当下还是得把这两人分来,瞧她这架势是要把人掐死呀。
言盛宁从地上搬起来一块石头,往银面人的右肩砸去,突入起来的撞击力使得乔非松了手,她恨恨地往后看了一眼那人,随后,抓起她的手,连拉带拽地把她带离出了山洞。
“驾~”
眼看着就快到城门了,乔非勒住了马,她说:“下去!”
“啊?”言盛宁眼珠转了转,说:“我不!”
“你带着我说走就走,现在又让我说下就下,我偏偏就不让你如意了。”说完,死死圈住了银面人的腰。
“你!”
“简直不要脸!”乔非每次面对着耍起无赖的某人总是没法子。她自己穿成这样,又怎么能带着她进城。她低头瞄了眼围住自己的两只手。
言盛宁预感到对方想要掰开自己的双手,把自己扒拉下马,她的双手赶紧上下左右试图躲开,两人一来二去间,看着怎么像是小两口调情一般。马儿不耐烦地踏起了步,后来一仰身,干脆把俩人都甩了下去,这下清净了,它鼻孔里哼哼两声,迈开优雅的步子,走开了。
只觉得脏腑都要吐出来来了,言盛宁觉得自己玩大发了,抬头一看,银面人压在自己身上,脑袋里没有多想什么,手已经伸了出去,抓住了她的面具,乔非没想到自己的马儿会失控,恍神的一瞬,脸上的面具已然被人揭开。
“原来真的是你!”
面具下的那张脸,言盛宁再熟悉不过。
四目相对,乔非在言盛宁的眼神中看到了惊讶,失措,还有……
很快,乔非收敛了心神,站了起来,吹响了哨声,马儿很快就跑了回来。
见她要走,言盛宁也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你没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乔非侧身,轻扯嘴角,说:“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都看到了吗?”
言盛宁气极,手握双拳,呼吸急促。
她回忆起初次见到银面人,是在俞利受伤的那个洞口,那晚她是想杀俞利的吧,只不过当时的自己成了变数,打乱她的计划。再次遇到她,是在言府,见到她的时候,贺冲只剩最后一口气。怪不得自己一直觉得她身上有种莫名地熟悉感,今天摘掉她面具的刹那,一切都想明白了。
两人的心里各有挣扎,乔非却突然拔剑,对向言盛宁。
她问:“你会将我的事告知别人吗?”
言盛宁不语,低头痴笑。她控制不住地去想过往发生的很多事,第一次郊游遇匪,如果乔非是银面人,那么理当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拿下吕冲这样的莽汉,烈火帮的人不过都是三教九流,但是她竟然被伤了,自己傻傻地一路背着她跑回籁音阁,也是从此,两人慢慢有了感情,不不,只是自己以为的两人的关系走近了,这般想来,很多事情怕都是她刻意为之,言盛宁不敢再想,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昏厥过去。
乔非上前拦腰扶住了言盛宁,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怀里,她又何尝不想和她解释几句,只是有些事情,做过了就是做过了,言盛宁,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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