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利策马奔腾,此时此刻,她还活着。
言盛宁一直一直地在那站着,她就这么和这群人耗着,朋友,在言盛宁的心里,素来都有着这般重大的意义。
当皇帝得知言盛宁闹法场的消息时,俞利已经和赤云烈他们一行人逃得不见踪影,再难捕获。
唐锦明对言盛宁很是失望,不知要怎么处置她才好。
言盛宁哪也没去,就在言府待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却没人来传唤自己。她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六皇子终于又要回到长安城,离开时活生生的一个人,回来却是一具棺木,唐锦明穿着白衣,手轻轻地抚着棺盖。
左忠跪在身旁,苦着喊道:“皇上,要节哀啊!”
“他真的死了!”唐芷兰开心之余不免有些失望,“唐芷妍命还真大!这样都还能活着”
今天,终于有人叩响了言府的大门,言盛宁呼了口气,她早就做好被官府带走的准备了,将门打开。
门外是瘦得不成人形的唐芷妍。
“芷妍?你怎么了,怎么那么憔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言盛宁急切地几句关心话,让唐芷妍空洞了眼神里有了丝光彩,她对向言盛宁的目光,缓缓开口说:“辰霖,他走了。”
“他去哪了?你们不是在灵山寺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嗯?”
“他不会回来了。”
“你在说什……”
不,不会的!言盛宁抓着唐芷妍的肩膀,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对不对。
唐辰霖身中剧毒的时候,身边的人都担心他会撑不下去,其实都有心理准备,后来言盛宁进宫了,解了他的毒,众人松了口气,觉得六皇子还是福星高照,命里有贵人相助啊,相信往后必定一帆风顺。
可,有时候,就会这么残忍。它偏偏,偏偏就是不照着大家预想的这般走下去。
言盛宁整个人是错愕的,即使她人在灵堂,心里更多的还是不能接受,毕竟六皇子身上的毒是她解的,她也以为,那个明眸少年之后就可以开心地活在这世间。
替他治病的那些时日,他们互相打气,天南海北地聊天,谈谈治国之道,说一说牧厥和中原,也经常说起唐芷妍,那个他们两个都很在乎的人儿。少年时而忧虑自己的未来,时而又很有信心,一定会活下来。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眼泪不知不觉地慢慢流淌下来。
第一次,言盛宁看着唐芷妍这般的悲痛欲绝,却没有开口安慰,也没有给她一个拥抱,静静地站在一边。
唐芷兰一席粉衣的出现在灵堂,不着丧服,实在是对已故者的不敬,她是公主,大家敢怒不敢言,这个时候,唐芷妍也顾不上她。
“可怜的六弟呀,要不是为了救某人,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唉 ,不说了。说多了就难过。”
言盛宁抓着唐芷兰出了灵堂。
“放开我,言盛宁!你干什么!”
松开了手,言盛宁说:“在这种时刻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是个人吗?”
唐芷兰着自己的手腕,不屑地笑了笑,“我不过说出了实话,怎么,你们听不得实话那是你们的问题。”
“这是个意外,没人会愿意出现这样的事情,当然你是个例外。”言盛宁太清楚唐芷兰在想什么了,她根本不会在乎唐辰霖的生死,而且唐辰霖一走,她怕是最开心的吧。
“芷妍已经很伤心了,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她的,你要再敢胡言乱语,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就凭你,别忘了,你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放走要犯,父皇这会儿没时间管你,待他回过神来,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过去。至于我要说什么,做什么,你拦得住本公主吗?”
紧握的拳头松开了,言盛宁没有冲动,她不再理会唐芷兰,转身走了。
“今晚你要守夜,先吃点东西,夜里风寒,你会顶不住的。”
言盛宁扶着唐芷妍起来,两人一起吃了点饭。
这一段时间很艰难,言盛宁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唐芷妍。
“怎么会让他被人劫走?”
俞利和赤云烈一路以来没有停歇过,赤云烈回到牧厥,第一个消息就是赤云猛被神秘人带走了。
“奇耻大辱啊,二王子。”
“全牧厥的人都知道你败给了大王子,你的兵,死的死伤的伤,都散了,而今你孤身一人,怕是再难成事。”
赤云猛心里烦躁,不过他知道,眼前的人有些本事,不然也不会有能耐将他从地牢里带出来。
“你一定有办法,不然你也不会救我,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神君浅笑,“怕是你做不到啊!”
赤云猛突然发狂般地掀翻了桌子,“你瞧不起我?”
“非也非也。”
“你少给我咬文嚼字!”
“王子稍安勿躁,不知你听过一个故事没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边境告急,牧厥二王子大白天疯狂屠杀凉州一带的百姓,连孩子女人都不放过。消息传回长安,朝野哗然,蛮夷之人终于还是暴露出了他们野蛮嗜血的一面,朝臣纷纷表示,不可姑息蛮人的气焰,必须出兵攻打牧厥,方可扬我国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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