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缇把瞳孔的艰难的对着司马揭,看到了一只暴戾嬉笑的双眸。
喜怒无常的恶魔。
司马揭看着壶缇的模样觉得无趣,撇了撇嘴,挥手一掷,壶缇身体化作一道弧线撞到柜子上,各种精美瓷器因柜子的剧烈碰撞掉了下来,碎了一地。
壶缇的额头被一片溅到地上的瓷器划了一道口子,血溢出。
他也顾不得擦,蜷缩在地上看着司马揭那平淡无奇的脸。
这司马家的兄弟都是一样的恶魔!宁王是恶魔!这淮安王也是恶魔!
“说吧,犬戎使者,找本王什么事。”司马揭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喝了一口酒。
“咳咳咳。”壶缇看着他。
“我数到三。”
“三。”
壶缇看着不按常理出牌的淮安王,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咳,王子···想让王···王爷···在明日的额···咳···朝庆宴上···咳咳···祝我们一···一臂之力。”
司马揭用小指挖了挖耳朵,漫不经心的问:“什么一臂之力。”
“与魏帝提···出····咳咳···和···和亲。”
“这关本王何事?”
“有关···宁王···咳咳咳。”说着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刚才因缺氧窒息,嗓子里竟咳出了血来。
“哟~宁王,这事儿本王有兴趣,速速说来。”司马揭笑了,给自己“弟弟”添堵的事儿他都喜欢。
壶缇咽了一口唾沫,缓了一下才说道:“宁···宁王,‘他’自回···回京之后···对····”
司马揭听着壶缇的话,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不断点着头,示意壶缇快说。
听完之后,司马揭示意撒库把壶缇扶起,对着他和颜悦色说道:“此事本王可助你们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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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庆节,作为大魏的重要娱乐节日,街上的行人自是极多,童润骑在马上看着前方拥挤的人群。
“殿下,前方人多,咱们绕过去,从西坊街去丹凤门如何。”他拿起绯色衣袖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水,征求着殿下的意见。
“也好,走,驾~。”司马怀骑着一匹棕红的汗血宝马,马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步伐轻灵优雅,她身穿墨色瑞兽暗金纹锦袍,紫冠束发,腰间挂着螭龙纹羊脂白玉,整个人显得华贵十足。
在司马怀身后跟着一队宁王府制式的随从,个个都骑着宝马,威风凛凛,颇具气势。
众人骑着马在街道上疾驰。
“律~前方发生了何事,阿润你去瞧瞧。”快要到达丹凤门时,司马怀看着眼前突然混乱拥挤的西坊街,皱着眉头指挥道。
“是。”童润在马背上躬身行了一个礼,策马向前。
“殿下,前面楚侍郎家的马车和拓跋姐弟俩杠上了,楚侍郎夫人的马车在经过西坊街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拓跋姐弟的车撞了。”不多时,童润带着消息回来。
“恩。”司马怀皱着眉头沉思。
“殿下,要不过去看看?”童润偷瞄了一眼自家殿下。
“也好。”眼看就要到丹凤门了,顶着这大太阳,她也没什么耐心绕远路。
司马怀带着众人上了前去,她坐在马上,抿着嘴角,眼神带着不悦,鼻尖都泛起了的汗珠。
“何故在此喧哗。”玉树般挺拔的身躯高垣睥睨的坐于马上,声音寡淡冷漠。
一行吵吵闹闹的众人看着一队高头大马,领头的是一个俊秀华贵的公子,都是一愣。又看着她身后的随从制式。
其中一个望着司马怀锦袍下摆的螭龙瑞兽纹高呼道:“是王爷!是宁王殿下。”
“参见王爷!”呼啦啦一群人齐齐跪地行礼。
连带着坐在马车中的女眷都下车恭敬的行礼。司马怀扫了一眼,发现没有自己想见到的人。
便挥了挥手,让众人都其起身,楚府的一众四散开来,为宁王府的人让出道来。
放眼望去只有两人站在原地,正是拓跋姐弟俩,拓跋琮羽与拓跋焕。
拓跋琮羽大大咧咧的穿了一身蓝色长袍,身材高挑,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头上带着纶巾来掩饰她微卷的秀发,嘴唇之上有着两撇小胡子,不过高耸的胸脯一下子就暴露了她的是女子的身份,虽然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身上却带着吸引人的野性之美。
而那拓跋焕恰恰相反,他身材不高,穿着一身鹤红色的窄袖短袍,两鬓的碎发编成小辫垂下,小辫尾部带着小金铃铛,垂到在肩膀上,脸蛋比一般女子都细腻白皙,乍一看倒像个俊俏的小娘子,让任何人看了都会起保护之心,他站在拓跋琮羽身边,眼睛湿漉漉的抓着姐姐的袖子,望着司马怀。
拓跋琮羽看到来人是老熟人,也不客气,躬身行了朋友之间常见的礼节,挑着眉毛笑着道:“哟,宁王爷。”语气轻快完全没有之前的吵架的泼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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