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倏地被攥住,耳边传来萧韵淑的质问:“阿祁,我们相识三年,你真要如此绝情无义?”
温玉祁无动于衷,冷声道:“在你成为太子妃时,你心里就该明白。”
“明明是你先弃我而去。”萧韵淑余音顿了顿,轻声问道:“莫非你是在怪我嫁给温太子?”
温玉祁身子颤了一下,“这是你的事,与本宫无关。”
“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萧韵淑问道:“当年你为何要离开我?”
温玉祁不答反问道:“今日看到本宫,太子妃心里还不明白?”
“听你这么说,我想想倒也是明白。”萧韵淑笑了笑,攥住温玉祁手腕的手指逐渐收拢,她一字一句地冷道:“因为你是温国长公主。”
“那又何必再问。”温玉祁挣扎着想从萧韵淑手中抽出手腕。
她越是用力挣扎,萧韵淑攥得越紧,温玉祁深怕被其他人看到她们纠缠不休,心头渐生怒意,正要开口呵斥这大胆的太子妃,却听得萧韵淑问她:“今后你可还见我?”
“只当没见过。”
这话从口而出,温玉祁便停止挣扎,静默片刻之后,紧攥手腕的手指缓缓地松动。
“今后你不必再刻意躲我。”萧韵淑笑得颇有些凄凉,松开温玉祁的手腕,“既然你不愿意见我,我不逼你就是了,不来找你就是了。”
温玉祁闻言怔怔回不过神,只觉胸腔那颗心不再有悸意,仿佛已经停止跳动,它在揪着疼,直直疼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此刻再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住她脸色的苍白。
可当温玉祁抬步之际,萧韵淑依旧忍不住,伸出手去,再次攥住她的手腕,轻唤道:“阿祁。”
“太子妃请慎重。”
温玉祁用力掰开萧韵淑的手,抬头不经意望进那双祈求的眼眸,可这是众目睽睽的深宫,更是不敢再多停留,她咬紧牙关,脚步越走越快,深怕自己忍不住回头去看。
————
半个月后。
前去萧国的几人到达乌塞城。
乌塞城地处险峻,易守难攻,是温国与萧国的边境城池。
温世昭离开温宫时,考虑到人多太显眼,为了避人耳目。
进入乌塞城时,她将父王派遣的数百人护送侍卫,分成几批,扮做平民百姓,稍稍潜入萧国。
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境地,这些侍卫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到达乌塞城已是黄昏,匆匆赶路疲惫不已,温世昭决定在乌塞城稍作歇息,翌日再启程。
夜幕降临,吃过晚间饭食,温世昭见今夜月光极好,这路上又听旬殷说起在乌塞城打仗时的趣事,便出来城墙上赏月,静静地伫立着,凝视乌塞城另一边即将进入的萧国。
旬殷例行巡查,在墙角边隐约伫立一抹青衫,走近一看,皎洁的月光之下,怀王负手而立。
他急忙快步走过去,问道:“王爷怎么还不睡呢?”
“还早,睡不着。”温世昭抬手指了指天边挂的一轮圆月,笑道:“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月亮与温城的月亮,好像不太一样。”
旬殷极为不解:“都是月亮,有什么不一样。”
温世昭笑笑:“可能因为地处位置以及天气冷暖不同,我们越往南边走,月亮变化越大,我倒是觉得,这里的月亮格外得圆,或许也就只有今夜这么圆,明晚又不一样。”
“属下没注意过。”旬殷听得稀里糊涂,只好挠了挠后脑勺。
“那座城叫什么?”温世昭指着在黑夜中若隐若现的庞然大物。
旬殷答道:“黑江城。”
“黑江城?”这名字很耳熟,温世昭摸了摸下巴,“如果我记得没错,在百年前的温国版图,这黑江城原本是属于温国的。”
旬殷点头道:“百年前温国在三国中最弱,而萧国最为强大,那时候温国忍气吞声,被萧国掠夺抢占多座城池,这黑江城,就是其中之一。”
“后来怎么没有抢回来?”
“温国虽强大起来,但以乌塞城与黑江城为两国边境城池,已约定成俗,当时的温王没抢回来,现在王上想抢回来,也要考虑一下时机。”
温世昭挑眉:“王兄志在天下,指不定哪天就把它抢回来。”
旬殷不置可否,轻笑问道:“王爷武功不差,又是温国皇子,不知可有征战沙场的雄心?”
“本王就算了吧。”温世昭叹了叹气,“王兄怕我受伤,根本不让上我战场杀敌。”
要真是受什么伤,被人发现真实身份,那可不得了。
“这倒也是,太子殿下与长公主向来是护着王爷的。”
夜间寒风刺骨,旬殷看着身穿单薄的温世昭,劝道:“外面风凉,王爷还是早些回去歇息。”
温世昭点头笑了:“也好,养足精神,尽量五日后到达萧城。”
另一边,与此同时的萧宫。
侍从打扮的男子行色匆匆,来到萧太子的寝室,见萧太子坐在案边悠闲地看书,急快步跑过去,喊道:“太子殿下,长公主来信了!”
“长姐?”萧檀卿愣了一下,极快地扔下书,站起身伸出手,俊朗的面容此时尽是迫不及待的神情:“快快快,拿过来给本太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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