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怀里兜着木盒,拿一张麻布裹着,行色匆匆地往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两人不慌不忙地跟着,就见老婆子一路揣着木盒到了东边的一处竹林,到了竹林边时,东看看西看看,并没有发现钟虞牙两人,又匆匆进了竹林。
钟虞牙怕进了竹林容易被发现,于是拉开了一点距离,稍微慢了一步才跟上。
本以为这时候老婆子肯定都把东西藏好了,她们俩只要找到土被翻新过的痕迹就能找到老婆子藏好的惊堂木,没想到两人还没等靠近,就发现老婆子根本没有在藏东西。
老婆子面前站了个灰衣人,她满脸堆笑,恭恭敬敬地把盒子给人递过去。
那人也不废话,就问了句:“确定没人跟过来?”
老婆子笑道:“那是自然的,那婆娘满脑子都是处理了自家那口子心头爱的高兴,哪儿顾得上我,痛痛快快地让我把东西丢了,生怕被人发现是她叫人偷了这木头。”
那人点头:“很好,你做得不错。”
老婆子脸上的褶皱笑得一颤一颤的:“那……大人,这报酬?”
灰衣人长相普通,属于那种丢进人群都找不出来的长相,但见他脸上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是嘛,报酬肯定不会少了你的。”
说着他的手往兜里一掏,老婆子笑得更是开心,以为他是要给金了,连忙伸出手去。
但是钟虞牙眼尖,那人掏东西的动作明显让她感觉到一闪而过的亮光。
灰衣人速度很快,但是钟虞牙的速度更快,他出手的一瞬间,钟虞牙也拔剑而起。
一道剑气冲着灰衣人杀去,堪堪擦过老婆子的脸颊,割断了她几缕银发,整个人受了极大惊吓,尖叫着以为自己受伤了,忙向一边倒去。
灰衣人勉强接下钟虞牙的一道剑气,他的内力比起钟虞牙还差很大一截,看似不经意的剑气,内力高强的人使出来可是难以招架的,他脸色一变,不敢与之缠斗,抱紧盒子就要跑。
越惊岚跟着钟虞牙这些时日也学了不少招式,虽然对付不了什么高手,但是像这种没什么功夫的小虾米,她还是有余力能一战,鞭子一扬,鞭、身如同毒蛇一般缠向灰衣人。
这一鞭子不偏不倚正好缠住了灰衣人手里的木盒,灰衣人气急败坏地抽刀要砍断鞭子。
但是越惊岚的鞭子可是钟虞牙费了一大笔钱买来的极品武器,哪儿是这么轻易能被人砍断的。
就在灰衣人试图砍断绳子的空隙,钟虞牙已经飞身至他身前。
控制技一甩,把人死死压制住,现在他别说是跑了,脚能挪动一步都算不得了了。
灰衣人一脸苦涩,今天他算是栽在这里了。
钟虞牙上前一步,手中铜钱飞出,正好打在灰衣人的穴道上,他顿时感觉腿脚无力,一个不稳跪了下去。
这招还是钟虞牙和越惊岚两人前些日子到处玩的时候,和一位盲眼大师学会的,大师和两人聊得甚欢,于是指点了一二,虽然不算什么,但是用起来这些小招式,还真有几分武林大侠的味道。
钟虞牙冷声道:“你是何人?竟敢教唆县令府上人助你偷东西!你可知道窃取县令府上的东西是何罪名!”
那人表情不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表情僵硬道:“不知道,难不成你知道?”
钟虞牙一愣,表情尴尬:“不知道。”
越惊岚一挑眉,差点没有挥鞭抽向钟虞牙,所以这两位要讨论一下?
“管他什么罪名!把东西先抢过来再说!”
听了越惊岚的提醒,钟虞牙提剑指向灰衣人,泛着幽冷蓝光的剑刃抵在灰衣人脖子上:“把盒子交出来。”
灰衣人眼神阴冷地盯着钟虞牙,嘴角的笑容扩大,嘴巴一动,然后突然表情狰狞,身子开始抽搐,没过多久,人就开始翻白眼挣扎,嘴角漫出白沫。
钟虞牙和越惊岚对望一下,越惊岚耸肩:“没得救,死士,嘴里上藏有□□,自杀了。”
不过还好他的死相不是特别恶心,钟虞牙还是伸手把木盒拿过来了。
那老婆子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刚才打起来的时候一边哭叫着“杀人啦”,一边发疯地跑了。
木盒上还有些泥土,打开之后,里面确实装着一块老旧的惊堂木,长条状,上面圆滑,底部棱角分明,不过有些许破损,红棕色,有些地方还掉漆了。
两人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就是一块用了很久的惊堂木,这能值得一个死士冒死来偷?
而且在现在这个时代,能养得起这般忠心的死士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还需要来偷一块破木头?
越惊岚拿着这木头在手里把玩,嘴角一抹冷笑:“养得起死士的人,为什么不直接让死士去衙门偷?偏要这么曲折要县令府的自己人去偷。”
钟虞牙想了一下:“因为他不能出面?而且也不想隐藏东西被偷的事实?”
越惊岚点点头:“对,他既要让县令知道东西被偷了,又不能让县令知道东西是他偷的。”
“县令的仇人?”
越惊岚摇摇头:“吴城的县令还不至于得罪有死士的人。”
话是这么说,但是不无可能,官场上的事最是难说,吴城县令也许没有得罪这个大人物,但是县令自己的在官场上混,也不可能说完全没有依靠,如果是县令站队的人得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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