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再亲我会把持不住!”我又抓住她的手,望进她眼里:“你有什么打算?”
她搂住我:“突然转了性,我得适应一下。”
“好,我等你。”我脱离出她的怀抱,她慌了,又更加用力地搂紧我:“你这人……”
“筱,我想长久,你呢?”
“我、我不知道……”
“呼,我就知道。”明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心中还是痛了起来。
“你给我点时间,好么?”她楚楚可怜地望着我。
“所以……”我离开她的怀抱,身体的温暖因她骤然的抽离而变得阴冷。强忍着想把她重新投入怀中的冲动,抵抗着那巨大的空虚感。
她恐怕也是,眼中尽是不舍与委屈。声音有些酸涩:“我是病人,就不能对我好点么?”
我咬着牙,强迫自己不要心软。
虽然现在是进了一大步,她接受了我,并且也同我一样处在暧昧中体会着煎熬。
可是我要的是长久,那么她呢?是不是还像以往那样,没法让感情持久?
因为从小缺爱,便十分没有安全感。所以害怕投入,害怕分离,于是不去努力,无法把感情深入下去。这才有了她频繁换男友,所谓的风流成性。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也是个心理问题患者,久病成医。何况身边就有个心理专家。
我俩说到底,都是患者。
患者与患者,真的可以么?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是很悲观的事实,我现在却觉得满怀希望。
也许,是她望着我的眼神,太多的缱绻爱恋,柔波潋滟,给我注入了希望。
患者又何妨?我们有爱。
☆、第 20 章
许是彼此确定了心意,虽然关系还没有发生改变。总算是,不再因为纠缠的心事而心累。两人便都有了些尘埃落定的松懈,随之而来的是困乏。
我又做了些白粥,看她吃完,又塞了一颗白加黑感冒药给她。
吃了感冒药的辛筱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儿,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还在求抱抱。
我没办法,彻底打消了与她保持界限的念头。由她侧躺在我身旁,后来她干脆整个人贴在我怀里,唇角上扬,眯着眼享受道:“这样睡最舒服。”
这还是那个在职场里冷艳高贵的御姐么?我错愕地想。但是手还是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柔声说:“睡吧。”
神奇的是,本以为会被今天这种情形搅得心绪不宁睡不着觉,可也许是她均匀的呼吸有催眠效果,又或者是她的身体太过温软熨帖,很快让我进入梦乡。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我模模糊糊睁开了眼。看见她又先我一步清醒,依然是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我出神。
就这么喜欢在我睡觉的时候看我?
可还是抑制不住的欣喜和羞赧,“怎么这么早醒?”我看了眼挂钟。
“睡不着了。”
“嗯?”
“我梦见我母亲……”她嗫嚅着,困扰道:“我还梦见了你。”
“梦见我什么?”听到意中人梦到自己,心里不免喜悦。
“我梦见你和我母亲合体了。”她的神色更困惑了。
“合体?”我哭笑不得。已经不止一次说起我像她妈的话了呢,我无奈地想。
“嗯。合体。感觉像你,又像是她。”她怔忡出神,似在回忆梦境。
“梦里我们在做什么?”
她神色变得古怪,心虚地移开眸子:“忘了……”
我叹了口气:“没事,一个梦而已。”说完探了探她的额头,冰凉一片,看来是退烧了。
我起床,给她准备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刷牙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地想,她那个梦,会不会折射出她的内心,只是把我当做一个温暖、值得她依赖的人了,所以才会与母亲的角色混淆?
我还在想着,她进了洗手间。走过来从后面抱住我。
我任她抱着,听见她说:“抱着你原来比看见你更安心。”
她柔软的毛发蹭着我的脖颈,身体又香又软。想象着她小猫一样餍足的脸庞,我心中软得要化成一滩水。
把她的牙膏挤好,我转过身抱住她说:“其实时间还早,你还可以睡个回笼觉。”
她又把我抱满了怀:“没有你在身边,我心里空落落的。”而后又搂紧我,在我耳边说:“你昨天问我的,我会好好考虑。”
“嗯。”我俩相拥着,一齐望见小窗外太阳射出耀眼的光芒。
天彻底亮起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利用一切时间做一件事。就是重新核算数据,一个人做过去数据项目组三个月做的活儿,着实很辛苦。好在我是结论逆推,会省力不少。但也花了不少时间和心思。
数据果然有问题。
两份数据,一个真,一个假。
而假的,是最后放在方案书里报给合作方的。也就是说,这是个巨大的陷阱。
我们公司所谓的项目组,其实相当于包干到户,以公司的名头干,承包制,自负盈亏。
但是也会有一些公司类项目,一般这种项目牵扯到的资源较多,当然回报也大。而辛筱的那个项目介于两者之间,她和公司各承担一部分前期费用,回报大概是三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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