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薛苓的书房找到人的,但刚走进,整个人都震惊了!
没别的,整个书房里原本被摆在最显眼地方的《孟子》、《论语》、《中庸》、《孙子兵法》、《鬼谷子》等百家书不知被挪到了哪个角落,书架上那叫一个五颜六色!
打眼看去,尽是什么《校草公子你别追》、《霸道俏王妃》、《管家与我不可说的二三事》……
薛承当时的脸色就和这些书的封皮一样精彩。
虽说如今的国家言论自由,小说因为娱乐价值很高,身价比起古时已经翻了很多番,还出现了很多的肉文写手,但薛家这样一个正统的世家,怎么可能让小辈去碰这些东西!
这简直……简直就是精神毒品!
薛承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还没张口骂呢,薛苓的话就堵了回来:
“这就受刺激了?我还正想让你品一品我新写的小说怎么样呢,我朋友说不够火辣。”
薛承作为从古到今,第一个被邀请共赏女儿出品小黄文的父亲,当即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在房间里撅过去,旁边的管家急的赶紧把人给劝出来。
经此一事,薛苓自此成了整个薛家年轻一代里最叛逆的那个!
这还没完,在差点把自己的父亲气出毛病之后,薛苓还慢吞吞地推着轮椅出了书房,正听见她后妈在教导薛继鸣背古诗,但男孩儿也才三岁,说话都是奶声奶气的,加上最近在学千字文,对古诗的背诵就显得有些磕磕绊绊。
只听后妈刘璐一句:“空山新雨后。”
薛继鸣啃哧啃哧地憋红了脸,听见旁边悠悠飘来一句:“自挂东南枝。”
刘璐、薛继鸣:“……”
刘璐惹不起这个大小姐,向来秉承着和对方相安无事的原则,闻言只忍了忍,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换了一首诗:
“人生自古谁无死——”
薛继鸣刚开口,旁边那人又比他更快:“不如自挂东南枝。”
刘璐、薛继鸣:“……”
刘璐的视线忍无可忍地看向了干扰自己儿子背诗的罪魁祸首,看到对方耸了耸肩,说了一声:
“你们继续。”
刘璐惊疑不定地看了她半晌,担心自己儿子受影响,像是故意一般,选的明诗名句越来越长:“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下一句是什么呀?”
薛苓兴致很高地继续开口:“使我不得自挂东南枝。”
刘璐快崩溃了,不知自己和儿子怎么惹了这个小祖宗,正想好声好气地问一句,对方看着她们母子俩看了一会儿,又慢吞吞地推着自己的轮椅走了。
好像只是来消遣一番。
刘璐松了一口气,看儿子被薛苓吓得一副呆呆的样子,她缓声安抚了几句,说道:
“没事,鸣鸣,跟妈妈继续背诗啊,来,这次妈妈随便抽一句简单的,北方有佳人——”
可怜的薛继鸣满脑子都是自家姐姐刚才那几句神来之笔,脑子里再也装不下别的内容,憋了半天,秃噜一句:
“……自挂东南枝。”
刘璐:“……”怎么,这佳人是不得好死了吗?
她气的拍了拍儿子的肩:“绝世而独立!挂什么东南枝!”
但是没用,明明只是这么一茬,薛继鸣却从此对自己的姐姐留下了难以言喻的心理阴影。
直到长大成人,这阴影也没有半点要褪去的意思。
……
说到这薛继鸣,就不得不提到这世界的主线。
也许是系统担心花白禾再次沉迷世界之子无法自拔,这次特意千挑万选,挑出了一个世界之子为男的路线,甚至还给两人安排了点血缘关系。
双重保险,就担心花白禾这人毫无底线,一个想不开手动把自己掰直了,敢和自己带一半血缘的弟弟乱伦,那她可能会被薛家所有亲戚把脊梁骨给戳碎。
至于薛继鸣,他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也是这个世界的文运之子,若是生在古时,铁定是三元中的的状元,如今生在了薛家,他自小受到环境熏陶,也是个相当有才华的人。
上一世,他的母亲刘璐因为怀了薛家当家人的孩子,所以成功让薛承踹掉了那个结婚许多年肚子里没消息的前妻,不过因为他母亲的上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薛家其他的亲戚少有承认他的。
他在薛家的日子过的不好也不坏。
可能是因为身份的尴尬,加上家庭环境的影响,他自小的目标就和薛家人不同,他既不打算进研究所,也不打算去当什么大学教授,他想当编剧。
这个世界的影视作品,基本是文学性居多,引爆国外的娱乐电影反倒因为华国文化保留的原因,一旦引进,就要在国内引起大量的批判,以至于但凡有观众附和,都会被网友骂一句没文化。
所以,但凡是大家族的笔杆子入了这行,基本都选择用电影来实现自己的诉求,甭管票房如何,这就是他们宣扬自己思想的一种方式。
与之相对的,只有那些家学渊源不那么深厚的一些人,才会选择走商业化的路线,一方面确实能够用商业片来赚取自己的生活费,另一方面也总是要受到这些所谓正统派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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