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些有关这次死亡事件的案发照片。”JJ在车上递过来一叠用牛皮纸封着的文件,“Jessie医生,请过目。”
“叫我Jessie就行。”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照片上血淋淋的场面还是让Jessie心里恶心了一小会儿,相比之下,她对现场发现的那根笛子更感兴趣。”
“这根笛子……”Jessie又看了看,“是从小腿上截取下来的,嗯,胫骨。虽然他只是截取了中间靠后的一部分,去掉了近侧段较为膨大的地方,就骨头的形状以及大小来看,是胫骨没错。”她探身问向坐在副驾驶的JJ,“你刚刚说每个死者身上被取下的骨头都不一样?”
“是的。”JJ偏过头回应道,“当地警方正在把档案传送给Grasia,到了飞机上应该所有的资料就会发过来了。”
“伤口好了吧?”Jessie没想到Gideon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是问这个。
“好…好了。”Jessie说话的语气像是自己才是那个犯事的……
正在喝水的Elle差点被呛死……
Morgan和Reid互相瞧瞧,登时反应过来。“原来那天晚上被打的是你啊。”Morgan故作深沉地冲着Elle抱怨道,“Greenaway,你怎么下得去手。”
“不关Greenaway探员的事,是我自己晚上到处乱晃……”Jessie开口道。
“非常感谢你能前来协助我们,我是Hotch,是这个小组的负责人。”hotch示意Jessie坐下,一边提醒着Elle,“Elle,下不为例。”
缓过气来的Elle咬着唇点了点头,发觉坐在旁边的Jessie正偷偷笑着。
“不许笑…”Elle扯扯Jessie的衣服。
“我没有笑,我只是体内安多芬分泌物增高。”Jessie的解释也没能挡住上扬的嘴角。
“安多芬分泌物?”
“体内安多芬分泌物增高的时候。人的心情处于正常状态时,在与他人交谈期间就会呈现为平和的心理作用并用微笑来展现人与人之间的善意交往。”Reid接过话题说了下去。
“是啊,不过看到这些画面我是真的笑不出来。”JJ将前几位死者的照片交到Jessie手里。
“当地警方将嫌疑对象锁定为一位医生:Paul。”Hotch看了看Grasia传来的消息,“他为这几位死者都看过病。”
“医生与病人,他有这个能力制服他们,也有这个能力不动声色地杀害他们。”Morgan翻着手中的资料。“Paul怎么说。”
“他就这么沉默着,不解释,也没有承认。”Gideon悠悠开口。
“我不明白,为什么前几起案件中都没有出现骨笛,还有,他取下他们的骨头做成笛子的目的何在……”Elle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白骨笛是招魂的东西,人们在仪式之后吹响白骨笛,目的是召唤游魂野鬼,然后进行超度。”Jessie从一叠照片中抬起头,“不过关于骨笛的传说太多来源于东方…”她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Reid见Jessie盯着照片,没有说话。
“不是那个医生!”Jessie将两张照片放到桌上,“这张是医院存有的Paul医生为最后一位死者做手术的图片,看,他是用右手拿的刀。而这一张,案发现场的尸体腿上的伤口,虽然同样的刀锋与切口,但是,这个人是用的左手拿刀。与惯用右手的人相比,他的刀刃开口更偏向外侧。”
“看来我们要找的是一个有着医学背景的左撇子。”Hotch皱着眉头。
“还与关在警局的那位嫌疑医生关系匪浅。”Gideon摘下眼镜望着前方,眼中若有所思。
下飞机后,JJ领着Elle与Jessie前往查看尸体。
尸体长时间浸泡在水间,早已肿胀发白,“尸体已经软化了,由于是泡在水里,死亡时间应该在40小时左右。”Jessie戴着手套,仔细察看着尸体腿上的伤口。
Elle将头发拢至耳后,俯下身来与Jessie一起看着。
Jessie侧目瞥了一眼注视着尸体的Elle。
心里有些欢喜,还有点紧张……
“能看一下那支笛子吗?”Jessie毕竟不是专业法医出生,再次确认了腿上的伤口出自惯用左手的人以及死亡时间以后也没发现其他的不寻常之处。
一旁的人员点点头,递过一个盘子。Jessie向Elle抬抬下巴,示意她先看。
Elle深吸一口气,拿起盘中的骨笛端详着。
手中的笛子入手冰凉,在无影灯的照射下显得通体雪白,泛着一丝幽幽的绿光,有血迹渗入骨髓,断裂处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红。
Elle的手有些发抖,察觉到的Jessie适时地将骨笛拿到了自己的手中。安慰道:
“第一次看这些东西,难免会有些紧张。”
“以前在西雅图时我的专长只是抓罪犯,大多是对性犯罪人员的心理揣测以及侧写。很少看到像这种…把骨头做成笛子这样的…穷凶极恶的场景。”Elle斟酌用着词形容,手摩挲了会,牵着Jessie的衣角一同看着骨笛。
“笛子是七孔,尽管做成的时间不长,但孔与孔之间的距离把握得十分精准……”Jessie沉默一瞬,复而开口,“如果他不是专业制笛人出身,那么他杀的,远远不止当地警方调查的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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