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慈郎走进场地后,先到场边的席位找了个地方坐下。我仔细问了他的近况,再为他把了下脉,发现他现在的qíng况已经不需要再施针了。“你不用再进行针灸了,把剩下的药按时吃完就可以。”说完,拿起手帕擦了擦手,这家伙刚运动完,一身的汗,连手腕也是汗津津的。
“药?什么药?慈郎你又生病了吗?是什么病?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一个红头发妹妹头的小个子,‘咻’地窜了过来,噼里啪啦就是一大堆问题。
我上下打量这个家伙,有点像乾资料里形容的向日岳人。看他刚才窜过来的动作那么灵活,应该没错了。
“唔,这个,那个,反正我已经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了。”慈郎一脸的不好意思,他一直对自己得了嗜睡症觉得很丢人。听起来就是贪睡过头的人才会得的病,偏偏他平常就很爱睡。现在爱睡到得了病,这是怎么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噗”看着慈郎的糗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锦~,你怎么可以笑我!”正觉得无比尴尬的慈郎,被我这么一笑,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朝我抗议道。
“我为什么不可以笑?你又不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疾,不就是嗜睡症么?有什么不能说的?”躲过他急急冲过来想掩住我嘴的手,轻笑道。
“哎!你就是小锦啊?侑士~,侑士~!他就是小锦耶!传说中的小锦耶!”向日一手指着我,朝场地另一边高声喊道。
侑士,忍足侑士么?哼,正愁怎么找你呢!不过,向日小朋友,我什么时候成了传说中的了?
我表qíng自然地看向从场那边慢慢踱过来的蓝发高个男生,偏头问慈郎,“小绵羊,这两位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好像知道我什么事的样子?”其实他不说我都知道,肯定是这家伙跟他们说的。
“啊,小锦,你不高兴吗?那个,是这样的。他们是向日和忍足,都是我网球部的队友。我的钱夹有次不小心掉了,是忍足帮我找到的。他当时无意中看到里面你的相片,就说,一般只有关系亲密的朋友,才会在钱夹里放对方的相片。然后他问我,我们的关系很亲密么?我说当然很亲密啊。因为小锦是我的守护神嘛。”说完,还靠过来抱着我的胳膊蹭蹭。
我脸有些僵了。深吸了口气,冷静,冷静。
“然后呢,你就没有说什么别的了?”没有补充说明么?
“要说什么?”他一脸无辜迷茫地问我。
不气,不气,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握紧了拳头。
吸气,呼气。
“你们说这些话时是在哪里?”也许是僻静的地方。
“那里,”他一指最靠场边的椅子,稍微过去就是站在场边满满的人群。“因为我晨练时在那儿睡觉,钱夹滑出来就掉在椅子下了。后来发现不见后,还是忍足说到我曾经睡觉的地方看看。他就陪我在那儿找到了。”
我的手在颤抖着,拼命地压抑自己不要看他的脖子。
半晌,我低着头,颤抖着声音问他。“找到钱夹时,不,是你告诉忍足,我是你的守护神时,是什么时间?”
说部活结束时,说部活结束时。
“哦,跟这会儿差不多时间。我还记得,是场外的女生先帮我们看到钱夹的。我还跟她道谢来着。……小锦,你怎么一直在发抖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啪’,我听见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名叫‘理智’的筋断了。我扬起满脸狰狞的笑容抬头看向这只给我惹来那么些麻烦的傻羊,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说道:“小绵羊,我决定为了你的病好的更快,还是再给你扎两针好了。”说完,左手快速的拿起银针带,右手从带子上抽出最长的两根银针,扬手准备向他扎去。
“不,不要了,你刚才说不用了的。而且你拿的这根针好长,跟以前的都不一样。”看到我的笑容就开始往后退的傻羊,一步步地退着,然后猛一转身就开始往场中跑。
“想跑?没门。” 我脚尖一点,飞身追了上去。
我们两人你跑我追地在场上乱窜。慈郎不停地绕着人跑,而他那些队友也从旁帮着掩护他。跑了会儿,我一发狠,手一扬,银针飞向他两个膝窝。
“啊……”慈郎惨叫着,腿一软,趴倒在场地上。快速跑到他身边。一脚踩在他背上,弯腰柔声说道:“你跑什么嘛?我是为了让你的病快点好啊。”
“不是,你才不是,你刚才明明笑得好恐怖。拿的针也不对,那么长,跟以前的不一样。”边说还边手用力撑地,想爬起来。
我莞尔,这算不算小动物的本能呢。脚下稍用力,把他踩回去。轻声说道:“小绵羊啊,你不知道,针越长,疗效越好。我用长针是为了你好得更快啊。”
“骗人,以前我病重的时候,你都没有用长针。怎么我现在病快好了,才用长针?”使劲撑着地,要爬起来。
哦呵呵,危机中的小动物就是神经敏锐啊。再一加力把他踩回去。“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没有人往我课桌里放蛇,现在有了;以前没人拿一堆手表,项链的垃圾扔我课桌里诬赖我偷东西,现在有了;以前我不想学网球就不学,现在我却不得不每天学网球,跑来跑去。所以,以前不用长针,现在我要用了。”开始还轻笑的语气越说越有些yīn沉。我承认,我虽然懒得和那些女生计较,但心里还是会觉得很烦。不能自由自在地按自己的想法做事,老是要顾虑一些什么。而自己的身体又因为他的无心行为间接导致了现在这种奇怪的状态。所以这几天以来因此积累的怨气忍不住地要找个人来发泄。原先锁定忍足侑士是误以为谣言因他而起,可现在却发现是这个家伙自己一手造成的,叫我怎么不拿他来出气。
“你要对我的部员做什么,啊嗯?”一个有些嚣张,有些自大,又有些自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兜:一句话你就能听出这么多来?)
微转头斜眼撇了下右后方,紫灰色的头发,深灰色的眼睛,右眼下有一颗泪痣,迹部景吾。冰帝网球部的部长。回眼看了下,听了我刚才那番话后就僵在原地的慈郎。微微一叹,手一挥,把他膝窝那两根针收了,抬脚。
“小绵羊,起来吧。我不拿针扎你了。”说完,转身准备走回去拿网球袋。
“小锦,”慈郎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裤脚。我转头看他。
慈郎仍趴在地上,仰头看着我。
“小锦,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么?你的课桌里被人放了蛇,被人放了手表、项链诬赖是你偷东西,你还被bī着学网球。这些都是真的么?是因为我么?”声音有些发颤。
我偏头看他,缓缓说道,“是,都是真的,也全是因为你的缘故。”
听到我的回答,慈郎眼中满是深深的内疚。他松开抓着我裤脚的手,自己把背部的衣服往上扯高,重新趴回地上。传来闷闷的声音:“那小锦想要用什么针扎就用什么针扎吧。我都接受。”
四周传来一片抽气声,整个球场上静默无语。我沉默不语地看着他,心中的怒气渐渐消退。嘴角轻扯,这个孩子,你做出这么低的姿态叫我怎么下得了手。不过……
眼神she向场外的那群人。扬声说道:“你们都看见了吧,请转告麻衣明日香,她,再敢来惹我,我就折磨她心中的王子。还有!我要澄清一点!我,藤田云锦,和芥川慈郎,只是表亲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所谓亲密关系。”说完,手一甩,那两根长针分别she向迹部和忍足。周围一片惊呼声中,那两人瞳孔微缩,身子紧绷。长针擦过他们的发际,“叮”的一声,落在他们身后的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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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十六
“好了,小绵羊,起来吧。那两针你们的部长迹部和军师忍足已经代你受过了。”我踢踢慈郎,示意他可以起来了。
“哎?为什么是迹部和忍足代我受过?” 慈郎不解地爬起来,看着我问道。
轻扯嘴角,等的就是你这句。“子不教,父之过。迹部身为部长,不好好管理社团,任由你在训练时间偷懒睡觉,导致你的钱夹掉落,而引发后来的事件,这是他之过。而忍足在看到我的相片后,说出暧昧、误导他人的话语,造成外人误会你我关系,给我带来一系列的麻烦,这是他的罪。至于你,偷懒睡觉,说话不经思考,给我引来麻烦的你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不过,看在你认错态度好的份上,而刚才也扎了你两针。这次就这么放过你了。但是,……”气势一变,“没有下次。再有一次,你就自己回家来受死吧。那样还能给你个痛快!”满意地听着周围抽气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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