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灵素一下子慌了神,扔下被一吼而懵逼吕宁童,直接往许逐溪的住所跑,却被告知许逐溪被皇帝留下。
这下,郑灵素更没了主意。
郑灵素知道,自己还称不上爱许逐溪,但却依赖于她,她能给自己无与伦比的安全感,郑灵素一直以来都是被父母保护着的大小姐,她没有能力也不想强大起来,她渴望一个保护自己的人,而这个人非许逐溪莫属。
“既然来了,那就过来,我有事问你。”许逐溪一回家就看到了傻乎乎站在门口的郑灵素,便招呼道。
郑灵素望着她,默默跟上。
“你们驯族,主人死了,本命兽还可活多久?”许逐溪来到酒窖,把酒葫芦装满。
“并没有确切的时间,主要看两者间的
羁绊,越深死的越快,目前所知,最久也不过五天。”
“那你母亲的羁绊如何?”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先帝是被蜘蛛毒死的,明白了吗?”许逐溪从酒瓢中饮了一大口,缓缓地向外走去。
郑灵素一听,默然。
“皇帝不会怪罪你们,但那蜘蛛能进皇宫必有内应,你可有线索?”许逐溪寻了棵大树,靠在树下问道。
“我不知道,当时我直接跑进了山洞,我什么都不知道。”郑灵素突然激动起来。
许逐溪点点头,不再说话。
许久,郑灵素看着不停喝酒的许逐溪忍不住问道。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你是怎么看待先帝的?”许逐溪擦去嘴边酒渍缓缓地问道。
“很厉害,统一了周围那么多国家。”郑灵素回想起一次大典上看见的先帝,纵观帝国历史,的确是位不凡的君王,不过他晚年犯了错,灭了驯族。
“先帝少时被虎咬伤,大人们抓住那虎后,他当场虐杀了那只成年巨虎。”许逐溪叙述起先帝的旧事。
“你为什么说这个?”
“征战时,先帝几次因驯养族贻误战机,虽是动物受伤,导致的粮草损失,这本属不可抗力,但他不喜驯族没有战士精神,太过娇气,而且之后的作战多为远距离奔袭,驯族无法适应,不再协同,异兽仅作为座骑,作用低。”
“先帝一直是眦睚必报的性格,驯族就如同那只被抓失去战力的巨虎。”
“当然这并不是灭族的直接原因,当时
神兽追捕,猎族族长许下上供半个兽身的承诺,才让他同意调离军中大将,也因此军队损失惨重,这对于杀伐的先帝来说,无异于断其利牙,更何况猎族全员血谏。”
“我那时也跪在大殿外,亲眼看到一位叔叔拔剑自刎。”许逐溪将酒壶递给郑灵素。“先帝下达灭族令时,众人如同疯子一般。”
“吕阔琪她。。。”郑灵素下意识的接过,喝了口,被这烈酒辣地流下眼泪,还是问道。
“你们错在哪里?错就错在维护神凰,我们本要将它杀死,你们却来阻挠,还想带走它,我们怎么可能答应,两族便打了起来,你们不过十人怎么可能打过我族,却给了神凰喘息的机会,它要和我们同归于尽,我提前感知到,要将她带走,她却跑到先族长身侧,第一时间以身为盾。当真是心狠,我终究比不上她父亲。”
“那时的事,我并不清楚。。。”
“我知道。”许逐溪打断她,站起来。“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回去吧。”
“我的事,你可有了答案?”迟疑了会,郑灵素终究是问道。
“下次再说吧。”许逐溪没有回身“我等你,让我想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天。”
“我。。。”郑灵素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冲进来的梅儿打断“墨学士求见。”
许逐溪跟上梅儿,往外堂走去。
不过几月,墨音归没了原来被滋润的样子,变得憔悴不堪。
“学士这是怎么了?显贵们的孩子欺负你了?”许逐溪知道原因,却还是打趣道。
“飞楠要嫁了!”墨音归总是没忍住,含着哭腔回答。
“你们可想出了对策?”许逐溪将她往内室领。
“她希望私奔。。。”
“你不愿意?”看着墨音归迟疑的样子,许逐溪随意地问道。
“我。。。你也知道我的事,这学士的位子花了我多少精力,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放弃。”墨音归稳定了情绪“她嫁的不过是个商人,以我的官位,若是男子,大可以明媒正娶。”
“但你不是。”许逐溪递给她一碗热茶“你来找我为了什么?”
“我没有实权,但你不同,我希望你可以向他们施压同意我与她的婚事。”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怎么可以强迫的了他们。”
“他们不过是看着飞楠的权力越来越大,想让她嫁人,独吞家产而已。”
“音归,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我作为一个外人,并没有立场。”许逐溪一叹。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这偌大的朝堂,我无人可以倾述。”墨音归突然崩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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