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灵素同样无法理解,梅儿不是许逐溪的大丫鬟吗?怎么就走了。
郑灵素半跪着,抱住望水,擦拭她小脸蛋上的泪水“别哭啦,太学可好玩了,不仅有好多玩伴还能学到不少东西呢。”
“我小时候最期盼的就是去太学玩哦。”
“真的?”望水毕竟是孩子,玩心重,虽然还是伤心,但免不了对她的描述好奇。
“对啊,我带你去好吗?”郑灵素摸了摸望水的小脑袋。
“好。”郑灵素也参与过望水的教育,望水对她还是相信的。
许逐溪走进房间就看到桌子上摆放着一本书,正是她传记的原稿。
这次许逐溪认真的翻看,故事停留在围猎大会,梅儿没写到她与猎族决裂,便停了笔,书册的后面还留有十几页的空白,最后一页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
我的心落在了这。
字很小,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许逐溪合上书册,想起今早梅儿向自己辞行时的模样。
“我未婚夫来找我了,祝你幸福。”梅儿突然来到厨房,对着许逐溪道。
许逐溪正坐在灶火旁控制火候,对于梅儿突如其来的话一愣。
许逐溪转头看见了站在她身侧的男人,男人长的倒也清秀,看到自己时唯唯诺诺的,应不是会欺负她的人。
许逐溪心中有些安慰“挺好的,不过没听你说过,有些突然。”
“这是在我还是任太医孙女时便订的亲,你自然不知。”
“你是哪家公子?”许逐溪站起身以长辈的身份询问着。
“他家与我家是世交。”梅儿没等男子回答,抢白道。
“嗯,那我收你为义女,风光出嫁。”许逐溪点点头,既然定了亲,她要给她女孩子该有的面子。
男子一听连忙附议。
“不用,我现在就走。”梅儿一扭头直接离开。
男子一看,向着许逐溪道歉,也要走。许逐溪叫住他“你什么时候找来的?父亲是谁?”
男子低着头,不敢回答。
“算了。”许逐溪叹了口气,对着男子道“不管怎么样,嫁妆不能少,梅儿既不想要,我便都给你。”
许逐溪示意男子跟上“你不告诉我你是谁,可以,我也不会去查,但你要是对她不好,你知道后果。”
男子忙点头。
许逐溪虽然对金钱没有兴趣,但该有的财富都有,她叫来账房给了足够量的银票和自己收藏的几件首饰。
男子道谢,揣着东西往门口走,许逐溪目送着男子走出大门便回了伙房。
门外马车里的梅儿看着男子拿来的东西终于还是泣不成声。
男子笨手笨脚的安慰她,梅儿推开他,催促车夫离开。
梅儿本名任雪梅,天命二十九年,小公主陈虞相思成疾,大病不起,任太医作为院判被迁怒,全家被贬为奴。
她在机缘巧合之下做了猎族族长家的粗使丫头,因为是戴罪之身,便格外勤快,而且还懂医术,不过两年,就被吕阔琪看中,选做了贴身丫鬟。
而此时正是全面战争开始的时候,猎族几乎全族都被派上战场,吕阔琪也不例外,但作为大小姐,她并没有真的上场厮杀,更多是以军师的身份跟在父亲边上。
许逐溪则是先锋,两人本就互有好感,在许逐溪重伤后,这才捅破窗户纸,正式在一起。
本就是战争的特殊时期,族长知道了却也没太干预,他都不在意,更没有人敢说闲话了。
梅儿一直在旁边伺候,对于两人的感情很明白,从没有遐想过。
一件事却让她动了心,许逐溪出任务,过了指定日子还没有回来,吕阔琪便带着她去寻许逐溪,吕阔琪寻迹的本事一流,很快就找到了。
帝国实力强,战法往往简单粗暴,许逐溪孤军深入,遭到埋伏,好在最终还是带着大多数人冲了出来。
吕阔琪一见到浑身浴血的许逐溪十分心疼,忙上前取出帕子给她擦拭。许逐溪笑笑,温柔地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吕阔琪皱着眉,摸着的动作更用劲些,似在不满。
其他士兵全部转过头,装作没看到。
许逐溪瞧见吕阔琪还带着个人,便道“梅儿,一起来吃饭吧。”
然而话还没说完,许逐溪便看到梅儿身后有敌军,好在许逐溪及时的赶上,一杆□□刺穿最先追来的两个敌军,梅儿只感到滚烫的血液溅上自己脸颊。其他士兵这才反应过来,上前御敌。
许逐溪单手扛起她,将她交到已经上马的吕阔琪手上,两人相视一眼,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吕阔琪先带着伤兵离开,许逐溪留下断后。
梅儿头晕晕的,本来长时间奔袭她就乏力,这样一次惊吓,更是让她高烧不退。
眼前只有血红色,再看清时,是许逐溪的脸。
“醒了?我也不太懂药理,熬了些药,你
尝尝?”许逐溪递上碗。
梅儿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应是到了帝国控制区内的一栋民宿。
“没力气吗?”许逐溪看她不接,便拿起
勺子喂她。
梅儿红着脸喝了口,人在危机时,本来就容易产生依赖,这战争的五年,她能经常见到许逐溪,大多数时候都是温和谦逊的,她也见过战斗时,许逐溪那身肃杀的气息。许逐溪本就有着吸引人的魅力,更何况现在她不过一个婢女却受到如此照顾,想不动心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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